要是真是师门不允,那可真是白瞎了这么又美又飒的一位御姐。

    司刹的脸刷的一下红了,“苒苒姐,你问这个作甚。”

    顾苒苒故意逗她,“只许你问,不许我问吗?”

    司刹敛色定神道,“师门确实不允许成婚。”

    “但是我早已退出道门。”

    后面半句就像蚊子哼哼一样,顾苒苒勉强听清。

    “那就好。”她勾唇笑道,“遇到喜欢的可得告诉我。”

    司刹起身朝着门口走,“苒苒姐,我去跟赤影说一声。他还在下面找你呢。”

    顾苒苒看着平日里的杀神狼狈而逃,笑的花枝乱颤。

    ……

    凉州城。

    顾苒苒离开后,沈墨渊坐在书房呆愣了几个时辰。

    直到东方鱼肚白,他依旧没有半点困意。

    练完武功,他把严文传到书房,“你去剪些红薯苗送到青州城交给刘公公。”

    “另外,派人往各州县传播红薯苗和大棚。”

    严文不解的问道,“皇帝拿二十万两黄金购买,若是发现百姓们唾手可得,会不会降罪?”

    他倒不是害怕皇帝降罪,就是好奇王爷为何这般淡定。

    沈墨渊手指在眉心按压几下,“没有人比本王还了解这位皇兄。”

    “胜负与面子是他最为在意的两件东西。”

    这个决定是他亲自做的,吃了哑巴亏他也只能咽下去。

    严文虽然听的一知半解,但是他对沈墨渊绝对信任和服从,当即出去办差。

    红薯苗送到安平帝手中后,他立马将秦宽召来。

    “秦先生,此乃凉州王送来的,你看看是不是红薯苗。”

    秦宽打眼一看便知道,这玩意哪还能有假。

    在现代普通的就像一根草一样,却是皇帝花了二十万两黄金买来的。

    “陛下。”秦宽拱手一拜,“这确实是红薯苗。”

    “只是青州气温极低,要种植红薯得开春以后。”

    他大概猜到,沈墨渊那边肯定是用了薄膜或者别的手段。

    安平帝扫了秦宽一眼,“为何凉州可以种,而青州不可?”

    秦宽解释道,“凉州王之所以可以,皆是因为利用了师门法器。”

    “不过,一年之内,本道有办法让法器重归我手。”

    其实他内心里很忐忑。

    一年这个时间也是他经过深思熟虑说出来的。

    时间太长,他害怕皇帝等不及。

    时间太短,他没把握想到脱身之法。

    安平帝将信将疑的看着秦宽,失望之情一扫而过。

    他本以为贵人是可以助他直接翻云覆雨,没想到还要等待许久。

    秦宽离开后,太后院子里的纪嬷嬷前来禀报,“陛下,太后亲手熬制了您爱喝的桂花羹,请您移驾。”

    安平帝压制住心中的不耐烦说道,“下去吧,朕过会去。”

    桂花羹,他早就不爱喝了。

    现在他心中日日所想,是如何将让大乾纵横四夷。

    到时候,沈墨渊又算是个什么东西。

    太后暂住的院子是刺史府中最为幽静雅致的。

    她素来对于饮食起居要求极高,从宫中带来的宫女下人压根住不下。

    安平帝到的时候,太后正对着镜子抱怨,“这青州,哪里比得上京城。”

    “整日刮着风,把哀家的皮肤都吹的起皮了。”

    宫女在一旁附和,“娘娘,此处穷山僻壤,自然不能与京城相提并论。”

    “陛下待一阵子,或许就会回心转意。”

    安平帝闻言,快步走进屋内。

    下人们还未计行礼,就听到这位天子厉声开口,“混账东西,朕的心意,岂容得你揣测?”

    “刘公公,掌嘴。”

    刘公公领命,上去对着那个多嘴的宫女啪啪啪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