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传到凉州城来,我会让他付出代价。
沈墨渊的这个说法打开了顾苒苒的思路。
确实如此。
只要秦宽在,上家心里始终有一根刺。
关键时刻,秦宽没准还能当做一张牌打出去。
顾苒苒决定一边等着洛景年的消息,一边按照沈墨渊所说将计划完善完善。
……
跟苒苒传递完消息以后,严文进到密室,“王爷,青州那边突然间大兴土木,不知为何故。”
沈墨渊缓缓抬头,眸中闪过一丝狠厉,“是在加筑城墙吗?”
安平帝说了让凉州城休养生息,难不成这么快就食言了。
严文回禀道,“并非防御工事,似是宫殿。”
“王爷,您亲自去看看吧。”
沈墨渊感觉此事透着诡异,跟着严文到了城墙之上。
严文将望远镜递过去,镜头之下,成千上万百姓正忙的热火朝天。
地上已经堆砌出一丈余高的砖墙,从框架上来看,确实像是宫殿。
沈墨渊放下望远镜喃喃自语,“难不成青州刺史也懂以工代赈的道理?”
以他的了解,那个肥头大耳的赵德文肯定不是这般心善之人。
之所以这么做,定然另有隐情。
……
大乾皇宫,御书房。
安平帝面前四位大臣跪伏在地。
“陛下,迁都一事兹事体大,不可因为一块石头而定。”
“请陛下三思,不可动了国之根本,”
“老臣附议。”
“臣附议。”
……
安平帝按照吴尚书的法子,在东郊弄了一块天降奇石,上书:新帝登临,旧都当移。青州之地,是为大吉。
这上面的意思实在是太过于浅显,但凡认识字都能读懂。
当安平帝宣告迁都以后,大臣们齐齐站出来劝谏。
“四位爱卿。”安平帝压制住心中怒意,“朕知道此事一时间难以接受,但是迁都之事乃是天定。”
“朕是天子,岂能不听上天劝告?”
既然经历了那无比真实的梦境,他再也不能龟缩于京城之地坐以待毙。
此事不论是谁来劝,他都不会妥协。
安平帝甚至已经传信到青州,命令赵德文先行修筑皇宫。
丞相拱手再劝,“陛下,话虽如此,但是仅仅凭借一块石头,无法断定是上天之言还是有人刻意为之。”
在官场混迹这么多年,什么场面他都见过。
这石头定然是皇帝授意。
令人费解的是,皇帝为何热衷于南迁。
要知道,他最为不喜却又无可奈何的凉州王就与青州一墙之隔。
“放肆。”安平帝一巴掌拍在龙案上,“丞相岂可亵渎上天?”
“朕知道你们心中所想。”
“无非家中田宅皆在京畿之地,不愿挪窝。”
“朕许诺,南迁后,照旧允你们跑马圈地。”
事到如今,安平帝也只能先用缓兵之计,待到事成之后,谁又敢真的问他要地皮。
就在大臣和皇帝僵持不下之时,太后宫中的纪嬷嬷来了。
安平帝早有预料,也就没有逃避。
进殿行礼后,纪嬷嬷急切开口,“陛下,太后娘娘凤体违和,还请您去瞧瞧。”
此话一出,安平帝面上浮现一丝忧虑,“母后怎么了?朕这就去。”
站起身,走在前头,他面上恢复如常。
安平帝心里明镜似得,装病这一招,素来在后宫十分常见。
进到太后寝宫,果然见她躺在凤榻之上,一副神色郁结之像。
“母后,怎的这般憔悴。”安平帝转而问嬷嬷,“太医可曾来过,如何说的?”
没等嬷嬷开口,太后缓缓说道,“皇帝有孝心了,哀家老毛病犯了。”
“不碍事,太医说将养半年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