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到看完,他更是大骇。
“怎么样?”沈墨渊看着蹙眉的陈至问道,“尽管直说。”
陈至凝神思索了一瞬说道,“苒苒仙子不愧是神人。”
“此法置之死地而后生,不知王爷是否放心的下。”
这话说到了沈墨渊的心坎上。
苒苒姑娘的办法是让萧贵人假意得病,最好是瘟疫。
按照大乾规矩,得了瘟疫的宫人直接处死,若是有位份的妃子或者皇子,则是移送到京郊的西园隔离。
虽然苒苒姑娘说,她那边或许可以找到吃了有瘟疫症状却不损害身体的药物。
但是其中关键并不在此处。
现在德武帝病重,若是皇后和太子假借萧贵人瘟疫,将其直接杖毙,那又当如何?
不得不说,苒苒姑娘的计策比他直接硬闯胜算要大上一些,但是风险一样不小。
“此事确实需要从长计议。”沈墨渊眸光冷冷,透着十足的坚毅,“不惜一切代价,本王也要把母妃救出来。”
趁着苒苒姑娘那边还未寻找到合适的药材,他得赶紧将计划定下来。
太子大概很快就会知道传旨太监被杀一事,到时候,母妃可能就多了一分危险。
……
三日后,东宫。
一身镶金锦缎长袍的太子慵懒的侧卧在软榻之上,旁边的宫女时不时喂上一个干果到他口中。
太子詹事吴文柏匆匆走进来。
看着懒散的太子,他的眉头微微蹙起,“殿下,宫外出事了。”
“吴詹事,快些来。”太子将一个托盘递过去,“尝尝南楚那边送来的美食。”
吴文柏叹气一声,“殿下,您派出去的几路传旨太监都被劫杀了。”
他刚刚收到消息时已经震惊过一次,此时再次说出来,心中依旧有些震撼。
“什么?”太子将口中果核吐出,“谁敢如此大胆?这是要造反吗?”
别说是劫杀传旨太监,哪怕是杀个七品县令亦是死罪。
吴文柏捋了捋胡须,“虽然看起来都是马匪干的,但是细细一想就知道不对劲。”
传旨太监又没有携带金银财物,马匪杀他们岂不是吃力不讨好。
太子瞬间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
“殿下。”吴文柏垂下眼睑,看了一眼满屋子的宫女太监。
太子会意,对着奴才们道,“你们退下吧。”
待到众人行礼退出后,太子压低声音,“是沈墨渊所为?”
此次虽然派出六路太监,但是主要是针对凉州王的。
除了他,还有谁不敢接旨回京呢?
吴文柏微微颌首,“微臣猜测是他。”
“看来,宫里还有人在为他传递消息。”
太子眯着眼睛,脸上满是阴狠,“以为有人通风报信就可以躲过一劫?”
“听闻凉州城的土都快被吃完了,就算不回京,他也得饿死。”
自从蝗灾开始不久,太子就命人封锁了到凉州城的去路,而且不接受来自凉州城的灾民。
两年时间,当地恐怕早就饿殍遍地。
“殿下。”吴文柏面色肃然的说道,“饿死是一回事,不遵上令是另一回事。”
“若是此次纵容,怕是会滋长不臣之心。”
太子微微颌首,“还是詹事思虑周全。”
“那你的意思是,直接赐罪?”
吴文柏没有立即答话,皱眉思索起来。
此次劫杀内监并未抓到沈墨渊的把柄,只是臆测。
若以此事为理由,对方是不会承认的。
再加上德武帝如今病危,此时对皇子动手脚以后史书上难免会写太子凶残,趁机戕害骨肉。
“直接赐罪不妥。”吴文柏眸光微冷,压低声音说道“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