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已经年过四十,但她整个人显得格外天真烂漫、纯朴自然,仿佛岁月并未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痕迹。在这五个人当中,只有她每天都能开开心心地跟大家打招呼。

    直到黑龙江省将他们五人接手后,林依才了解到,老金的媳妇姓郑。老金来到这里完全是因为他媳妇的缘故。原来,郑家父母曾经出国留学,因此成为了第一批受到牵连的对象。

    而在西边的那对夫妻,女方姓白,男方姓张。据说,那姓白的女子为了这个男人,不惜让自己的父亲下台。如今,她的父亲重新掌权,便将张家人全部送去了农场,而她也毫不犹豫地跟随而来。

    至于那个姓唐的,则纯粹是自作自受,竟然和别人的媳妇搞破鞋。

    晚秋时节的黑省十分的凉爽,林依都给那厚外套穿了上来,交接人员之后,林依便去农场送那货物了。

    这个农场是新建的,距离城里十分的远,林依估摸了一下,开车都需要一个多小时,如果走路的话可能要半天,这个地方可能之前是盐碱地,林依发现完全没有任何种植的痕迹。

    突然前边的路出现了一群人,慌慌张张的朝着林依的方向跑,看到林依的车更是有人用力的挥舞着胳膊试图拦车,林依第一反应是不是遇到了劫匪,但是这群人老的老小的小,也不太像啊!犹犹豫豫的看了半天。

    林依缓缓地停下车子,走近后才发现,几个男子正抬着一块门板,门板上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仿佛整个人都浸泡在血泊之中。看到这一幕,林依急忙下车,而那些男子则试图将伤者往车厢后面搬去。林依连忙拦住他们,喊道:“等等!”

    这时,有个年轻小伙子眼睛发红,焦急地说:“人命关天,难道就不能救救他吗?”

    林依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说道:“你这样把人弄上车,就算到了医院也来不及了!”说着,她迅速把手搭在伤者的脉搏上。此时,伤者的脉息已经几乎消失,脖颈的温度也开始发凉,情况十分危急。

    林依来不及多想,连忙回到车里取出那针灸袋。那几个小伙子还想阻拦,但其中一个年岁较大的人拦住了他们,并一脸期待地看着林依。林依迅速施展出几针,由于过度用力,她感到有些脱力。随后,她再次搭脉,幸运的是,伤者的脉搏终于恢复了跳动。林依松了一口气,大声说道:“快上车,我只是暂时止住了血!”

    往省城的路,林依的脚都差点踩进油箱,总算及时到了医院,进了那抢救室,这二十来人还凑不上一百块,面对着护士的催款,那群汉子一个个都红了眼睛,林依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悄悄的递了过去。

    老汉第一个就跪了下来,“姑娘,大贵就是您救的,往后当牛做马,我们石人沟在所不辞!”

    身后的小伙子也都跪了下来,结结实实的给她磕了三个响头。

    这阵势给林依吓了一跳,撑着那椅子就跳到了一边,“别以为你们跪了我,这钱就不用还了!”

    老汉那感动的表情还没来得及恢复,就被她这句话险些笑岔了气。他连忙摆手,手在空中慌乱地挥舞着,“不能,不能,我们就是来的急了点,一会儿你和我们回村子里去取,我就是石人沟村的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