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呢?”

    沈知夏眉眼淡漠地看着徐瑾,黑色的眸子晦暗不明。

    徐瑾被噎了一下,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沈知夏看到他怔愣地样子,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徐瑾,除了婚姻,你想要的东西,我都可以给你。”

    徐瑾放在身侧的手用力攥紧,他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心口处传来的钝痛。

    “真的吗?”

    沈知夏伸手轻轻擦拭他脸上的泪水,再次出口的声线柔和了几分,“徐瑾,除了我,你还能相信谁?”

    她说完这话,顿了顿,跟着才继续开口说:“下周四,我跟纪南辰的离婚案开庭,你作为我方证人,到时候应该怎么说,你应该知道吧?”

    徐瑾心底里仅存的希冀消失得无影无踪,可他到底没反驳沈知夏的话,点头答应了。

    他心里很清楚,自己要是现在拒绝的话,按照沈知夏的性格,一定会立即跟他结束这段关系。

    他不舍得,他不想就这么失去沈知夏。

    徐瑾可怜巴巴地伸手牵住沈知夏的手,温声说:“夏夏,只要你不抛弃我,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别怕,我不会不要你的。”

    沈知夏低声轻哄了一句后,倾身靠过去给徐瑾系上安全带,“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休息。”

    她给自己系上安全带后,手握方向盘,脚踩油门直接朝徐瑾的住处驶去。

    她为什么不舍得跟纪南辰离婚?

    刚开始她是想报复纪南辰,侮辱他,让他生不如死的,可现在她好像已经不是那么想了。

    这天晚上,我睡着之后,照旧被噩梦惊醒了。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离婚案的开庭时间确定下来后,我每天晚上都在做噩梦,不是梦见自己被沈知夏关在房间里,就是梦见我爸妈站在楼下惨白着脸看向我,喊我回家。

    我晚上睡得不踏实,白天又忙着找证据,没两天我就感觉自己的抵抗力下降了很多,天一冷,我开始有些感冒了。

    我怕过两天开庭的时候,感冒会加重病情,耽误事,所以特地去医院看病拿药。

    我看完病后,在楼下药房排队拿药,听到了前面不远处排队拿药的两个青年在聊天——

    “我听说前阵子郊外刘家庄出事了,里面的情况相当惨烈!”

    红头发的青年的声音刚落下,另一个黄头发的青年的声音便紧跟着响起,“可不是嘛,救护车赶到的时候,差点死人了。”

    “这么严重吗?”

    “是啊,估计是惹到了什么不该惹的人,听说还牵扯到了外市的孟家势力,所以刘家庄最近乱得很,生意都不敢做了。”

    黄头发的青年说完这话后,刚好排队到了拿药窗口,立马给窗口里面站着的护士递过去自己的拿药单子。

    护士接过他的单子去拿药的时候,黄头发青年对红头发青年说:“我可亲眼看到那孟家的小姐是被人抬上救护车的,浑身都是鞭伤,血淋淋的,右手还被废了。”

    “这么惨啊?!”

    红头发青年的震惊声刚响起,配药的护士便递过来一袋药和单子。

    “你的药已经配好了。”

    二人一前一后相继离开,我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眸子里满是深色。

    下一秒,护士的声音响起,打断了我的思绪,“拿药的单子呢?”

    我立马回神,递给护士我的拿药单子,脑海里忍不住思绪纷涌。

    我拿完药后,转身离开了药房,就在我刚要走出医院大楼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