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多亏了刘彩虹。”
裴延嗯了一声没在说话。
两人吃过早饭,裴延自觉的提起向思浓的东西送她去车站。
哪知买票的时候裴延买了两张,向思浓忙道,“唉,我自己回去就成……”
“我送你回去是应该的。”裴延将两张票都放自己兜里,直接往车子那边过去,向思浓忙追上去,“其实真不用……要不退了?”
裴延不吭声,将大包袱扔到车顶上绑好,然后跟她上车,然后就发现车上人还不少。
其实还有其他空位,但裴延却直接走到向思浓旁边坐下。
“我还没给彩礼。”
向思浓道,“所以特意去给彩礼?用得着这么麻烦?”
见周围有人看过来,她便压低声音道,“这会不会给你添麻烦了?”
裴延看她,“但这才两天的时间,似乎我的麻烦更多点儿。”
“没有,我的更多。”
“半斤八两?”
向思浓笑了,“似乎是的。”
“嗯。”
两人又沉默了。
别看向思浓人很能说,有时候也会过嘴瘾,但实际上跟男人以这种关系相处两辈子都是头一回。
上辈子认识的男人要么是队友要么是朋友,大家嘻嘻哈哈的也不会往别处想。
但裴延不一样,这是跟她领了证马上要办酒席的人。
这年月更重视办酒席,乡下办了酒席的人多了去了不领证的,但这种事实婚姻也一样被承认。
所以她爸妈才要求回来办酒席,不然老家人都不认为她是嫁人结婚了。
只是两人这么干坐着也实在尴尬。
过了一会儿车子开了,隔了一条过道的大姐突然说,“你们俩搞对象还是已经结婚了?”
裴延道,“已经领证了,马上办婚礼。”
“怪不得啊,看着就不熟悉似的。”
向思浓:“……”
大嫂以过来人的身份扫了他们二人一眼,又以过来人的身份道,“不过两口子吗,没啥,睡两宿也就熟悉了。”
饶是向思浓是个厚脸皮的,听到这话也是闹个大红脸,这大嫂可真敢说啊。
车上人不少,听了这话都纷纷笑了起来。
没有取笑的意思,是大家都不觉得这算啥事儿,尤其几个大娘大婶儿的那更是什么都敢说。
向思浓瞥了裴延一眼,果然这男人脸都红了,一双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左看不行会被笑,右看又是向思浓。
最后裴延只能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子。
向思浓忍不住笑,凑近他耳边小声道,“你害羞了。”
这语气格外肯定。
两人靠的本来就近,她凑近时难免有一些碰触,她说话时刻意压低时呼出的气吹拂在耳旁酥酥麻麻的,让裴延整个人都僵硬了。
他完全不敢回答,只看了她一眼。
向思浓以为他生气了,忙道,“我不说了就是了,时间早着,睡一觉。”
说完直接闭上眼睛一副睡觉的样子。
裴延被她无赖的样子气笑了,干脆眼不见心不烦自己也闭眼睡觉了。
在车上晃晃悠悠的根本睡不沉稳,以为睡了很久,睁眼一看才过半小时,再闭眼继续睡,睁眼还有好久的路程。
半路上车子停下大家伙去上厕所,向思浓不愿意动弹,就坐在那儿不动,裴延下去一趟,回来的时候竟然拿了一只冰棍儿。
“给我的?”
裴延嗯了一声看她。
向思浓接了,舔了一口,又凉又甜。
这么原生态的冰棍还真是好久没吃过了。
大夏天的吃个冰棍自然舒服,后面的路程也显得没那么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