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栀意听得一点不意外,男主么,多低谷都会有翻身一日。
这也是她向来不喜欢和男女主作对的原因,哪怕一时得意,之后必定要凄惨无比。
有丫鬟脚步匆匆过来禀告:“县主,越王爷来了。”
林栀意顿了一下,起身走向堂,该来的躲不了,她也不需要躲。
“臣女参见王爷。”
越王依旧一袭黑金长袍,俊美脸上带着难言的乖戾,一看就不是好相处的主。
此刻却笑容满面,握住她的手腕抬起:“免礼,栀意在京城一段时间,倒是和本王气上了,你我之间不必如此。”
林栀意清浅一笑:“礼不可废,这是京城之人常说的话,臣女既在京城,还是入乡随俗的好。”
“王爷,往事不可追,臣女现下想不起任何事,对王爷也只有模糊的称呼,其他一概不知,又已是嫁过人之身,王爷还是莫要执着莫须有的东西比较好。”
越王一个眼神,其他人往外撤,小桃犹豫:“县主……”
“无妨,你也下去。”
“是,奴婢就在门口守着,县主有事就叫奴婢。”
人都离开后,越王直截了当道:“那婢女是端木祈的人?”
“对,臣女并不想和李颂和离,陛下为了成全顺安公主,强拆臣女姻缘,臣女能活下来已经是天佑,很珍惜这条命。”
端木越邪妄的笑:“成全顺安?不过是不想顺安嫁的好,再为本王助力罢了,端木祈和以前一样,事事算计,没心力交瘁而死,本王都很意外。”
“王爷不也是如此。”林栀意自然而然问道。
端木越面色微动道:“不知为何,再见面后本王觉得你有意无意的都站在陛下那边,婚宴那一句大尧的帝皇不是本王,可是故意讨好陛下?”
“是,臣女小命捏在陛下手里,在别人屋檐下就要学会低头,这很寻常不是吗?”
“王爷若真的在乎臣女,就当理解臣女如今处境,若臣女当真为了王爷背弃巫蛊殿,那在京城才是最安全的。”
“雍州比邻南疆,臣女跟王爷回去,和把自己送到敌人面前有什么不同,还是说……这里面还有些别的事,臣女身份王爷并没有说清楚?”
端木越面色如常轻笑:“怎么会,少祭司的身份本王都说出来了,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你现在没有恢复记忆,又信不过本王,不过没关系,本王相信之前你能爱上本王,再从陌生人相处一次,结果依旧如此,带你赛马可好?”
林栀意并没有拒绝:“也好,多和王爷接触,也许臣女很快就能回忆起一切,劳烦王爷。”
端木越眉眼染笑,伸手想握林栀意的手,却被躲开。
也不生气,笑眯眯在前面带路,好似那动辄把人腿打折的不是他……
小桃见自家县主被拐走,这哪还得了,她一个奴婢阻止不了,自然有人能,连忙放消息出去。
大尧民风开放,贵女亦可抛头露面,马匹又是交通必不可少的一环,所以基本人人会骑。
林栀意就算记忆有限,摸到了马儿仍旧是轻车熟路登上马背。
夹紧马腹部一蹬,马儿在马场疾驰的感觉真的很爽。
“驾!”端木越打马紧跟在她身边,两人并肩疾驰。
今日林栀意换上了一身红色骑马装,飒爽不掩迤逦,笑容满满的肆意样子,和黑衣乖戾的越王在一起,确实有那么点般配。
小桃蹲在赛场外咬着毛毛草,暗暗吐槽自己这一丢丢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