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谨他哥?!”
蔺音心与沈明博双双惊叹,合着盛弘砚这里还有重磅消息!
“二位,为什么让葛生去面馆的是张大,第二日与他碰头的却是刘谨?我当时可就在现场,葛生对刘谨一直是气气的,两人关系瞧着与普通朋友无异。”
盛弘砚抛出新的疑点,事情因为他这一消息得揭露似乎明朗了一些,却又似乎更加迷惘。
蔺音心焦急地来回搓手,这张大怎么就能跑了呢!
甘洛在旁回道:
“我们探查到他身份后,再去找他时,就已经不见了,问了街坊四邻,都说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
沈明博凝眉不语,眼睛滴溜溜地转着。
“阿宣老弟,这么重要的消息你怎么现在才说啊?”
“沈兄莫急,这消息是甘洛昨日才刚探得的,我和清竹一早就想找出这二人的关系,奈何这张大一直没再出现,且这哥俩一个姓刘一个姓张,便忽略了他们出自同胞的事实。”
“怎么是异姓?”
“一个跟母姓,一个跟父姓。”
“甘洛,你怎么查出他二人是兄弟的?”
蔺音心极为不解,先前会面盛弘砚与他说过葛生,刘谨和张大这几人。
可张大总与那两人之间隔着点什么,她实在猜不出来。
“回清竹姑娘,还是葛生那个小儿子,他虽然不知道在面馆里与他爹见面的是刘谨,但他知道张大。”
“先前我们探问时,小孩一直以为刘谨就是张大,只说他是个无赖之人,急得直哭。”
“后来他在我安顿的地方住了几日,心绪平静下来,脑子也活泛了起来,同我说张大时常与他爹,还有另一个人出去喝酒。”
“我让他说出那喝酒的地方,去酒铺打听了一下,才知他们的关系。”
“原来如此。”蔺音心笑了起来,“那这么说,我们便又得到刘谨的一处把柄了——他哥手上背着人命。”
“没错。”
盛弘砚赞同地点点头,向蔺音心投去洋洋自得的眼神,仿佛在说:
怎么样,我带来的这个消息靠谱吧?
蔺音心觑了他一眼,朝他抛去嫌弃的眼神:
那你怎么不早说!
盛弘砚:这不是先由你稳住沈兄,我再说出来才显得我俩必不可少嘛。主要是为了与你打配合。
“张大失手杀人,会溜走也不足为奇,这刘谨是个滑头,在他身上还需多下些功夫。”
沈明博做事粗中带细,他沉思片刻,只得放弃了张大这一头的线索。
他与面馆这事大概没什么关系,只是侥幸由刘谨代替他前去,逃过一命。
蔺音心和盛弘砚也都同意他的看法,几人决定还是把重点放在刘谨身上。
“我打算继续去黑市蹲守,那里是个能一挖再挖的地方。如果可以,我会进赌场去打听打听,说不定有更多刘谨的秘密。”
“二叔,一定要注意安全!”
“沈兄,护好自己。”
交代完毕,蔺音心正待道别离开,沈明博叫住她:
“清竹姑娘。等一下。”
他从身后的布袋里一掏,拿出一精致的木盒递上,蔺音心瞬间生出不详的预感,与盛弘砚对视了一眼。
果然,沈明博下一秒便出言道:
“这是我上次带给姑娘的礼物,因未相见没能送出,这东西我一粗人又用不上,仍带给姑娘。”
他说着,就要打开木盒的盖子,让蔺音心闻这奇香。
她暗暗叫苦: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脚步不由得朝后退了两步,讪讪笑着推脱道:
“那个......好闻,确实好闻!不过二叔先替我收着此物可好?”
她对这股甜香的味道实在是有些不适,况且前阵子刚因为这东西险些闯了祸,它就是再宝贵,在蔺音心面前也是个不喜之物。
“啊!是我疏忽了!”
沈明博一拍脑门,笑着叹道,“姑娘慧眼识珠,大概认出了这东西,确实,朝中禁品,不宜携带,就交由我保管罢。”
回去的路上,盛弘砚以自己未乘马车出门为由,非要蔺音心捎他一段路程。
蔺音心望着甘洛和他手里牵着的两批毛色油亮的宝马,满脸疑惑疑惑地看看马,又看看盛弘砚。
你这不是有马嘛?!
还是快马!
盛弘砚哪管这个,迈步向前,伸着头喊:
“车呢?”
雅笔早瞧见了蔺音心从酒楼出来,她认识盛弘砚,晓得他是小姐的朋友,以为是小姐在找车。
赶紧冲车夫招手,急急赶来。
盛弘砚立马靠在车旁,弯腰哼唧道:
“姑娘,我这腿脚实在累的紧,你就看在今日的茶水钱又是我付的份上,捎我一程如何?”
蔺音心无奈地白了他一眼:不与小孩计较。
抬手十分嫌弃地招呼:
“请吧。”
二人在车中坐定,蔺音心没好气地问道:
“去哪?”
盛弘砚挑着回宫的路线随便说了个途径的地方,蔺音心冷哼一声,道:
“怎么,阿宣兄要进宫啊?”
盛弘砚眼皮猛地一跳,略为心虚地瞧了她一眼:这鬼精灵丫头的脑瓜子里面到底都有什么呀?
蔺音心装作没看见他这心虚的眼神,心中暗自发笑。
京都的每一条路她都熟悉得很,前世打仗掌握的技能之一便是记路。
一开始她就是拿京都练手的。加上本身京都城就是大燕最重要的府城,记住这座城的路线更是对她有百利而无一害。
“怎么,被我说中了?”
“什么进宫?只有首辅那样的贵胄大臣才会进宫,我一介平民自然是去......吃点东西,要不要一起?”
蔺音心眼皮亦是一跳,这不又说到自己身上了吗?
没理会他,转而看向窗外。
盛弘砚不甘寂静,找话题闲聊,再次说回张大。
他把张大从失手杀人,到美滋滋回家,再到哼着小曲从黑市出来,直到最后看见葛生的小孩,约葛生出来的事全复盘了一遍。
蔺音心虽未插话,但却一直竖着耳朵在听。
忽然,她猛地回头,直直望着盛弘砚,手不由得攥紧帘子边上的穗儿,沉声道:
“不对!”
“哪儿不对?”
“张大不是因为失手杀人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