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公馆。
盛非鱼低眸看着自己被男人握得毫无缝隙的手,唇角略微扯了一下。
倒也不是真没有办法逃走。
只不过,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
霍煜庭不是一般男人,她未必能保得住盛非鱼的身份。
再加上霍老爷子在暗中推波助澜的,局势会变得更加复杂。
所以……对于霍煜庭,她只能智取。
虽然才短暂一天相处,但她已经get到他一个特点——好哄。
咳。
她大概不太会撒娇,但她可以学。
反正,她向来学什么都快。
进入霍煜庭的地盘后,盛非鱼快速扫视了一圈。
干净,整洁。
但也缺了一丝烟火气。
很显然霍煜庭很少在这里住。
“老公没让宝宝失望吧?”霍煜庭将盛非鱼壁咚在玄关处,薄唇勾着一丝得意的弧度。
“?”
他指的是?
“宝宝故意留给我线索,我只用了一天时间就找到了宝宝……老公厉害吗?”霍煜庭轻笑,薄唇贴着盛非鱼的红唇,但并没有深入。
只是浅浅厮磨,反而撩人至极。
盛非鱼脸颊蓦地一烫!
就像那一点点隐秘的小心思,被戳穿了一样。
十分不自在。
“你胡说。”她抬手推他,“我才没有故意给你留什么线索。”
“小骗子。”霍煜庭凝视她粉红的耳尖,低沉笑出声,“撒谎精。”
他或许没有在第一时间认出她是谁。
但,她绝对在第一时间认出他是谁了。
否则后来她让他昏睡过去的那根银针,就不是扎在他昏睡穴上,而是扎在他死穴之中了。
从白夜枫口中知道她Ada医生的大名之后,他就查了她所有的资料。
一片空白。
显然被人为处理过。
而且属于一级机密。
她很可能,隶属于什么高级安全部门,所以才会被官方保护起来。
“……”盛非鱼没想到这男人缜密到令她都觉得可怕,他似乎能够轻易地看透人心。
或许,在她留下那张支票的时候,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但他却轻易地猜到了。
现在想想,她确实没有完全抹掉所有的线索。
她只是抹掉了盛非鱼的痕迹而已。
也许在内心深处……她希望他能够找到她。
不至于像狗血剧里一样,找错了女孩,把其他女孩当成白月光。
所以她才玩心一起,留给他那张五千万的支票。
但这一点,她打死不愿承认。
至少现在不会承认。
不然这男人还不得骄傲死?
“我饿了。”
盛非鱼抿了抿红唇,转移话题。
“想吃什么?”霍煜庭左臂勾住她的腰,意味深长地说:“我待会儿,大概也会饿。”
所以,要先把她喂饱。
盛非鱼水眸瞪了他一眼,不理会他话语里的暗示,转身走到沙发前坐下。
“霍少做什么我就吃什么,我不挑食。”
她拿起遥控器,慵懒惬意地靠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
心安理得地指挥男人去下厨。
“泡面,吃吗?”霍煜庭低沉清冷的嗓音,透着浓浓笑意。
“你泡啊,我吃。”盛非鱼根本不会被他吓到。
“好。”
霍煜庭转身走进厨房。
过了10分钟之后,盛非鱼鼻尖微动,随后不敢置信地看向厨房方向。
不是,他来真的?
下一秒,霍煜庭右手端着一碗泡面,优雅矜贵地从厨房走出来。
他将泡面搁在盛非鱼面前的茶几上,“喏,泡面。”
“……”
盛非鱼觉得自己一贯的修身养性,在这男人面前真的要维持不住了。
她想踹他一脚!
霍煜庭挨着快炸毛的盛非鱼坐下来,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宝宝不是不挑食吗?”
盛非鱼深吸一口气。
自己选的狗……不,泡面,含泪也要吃下去!
她纤长手指刚一伸出,就被男人握住了。
“笨蛋宝宝,老公怎么可能真给你吃泡面?”霍煜庭笑得邪肆无比,搂着盛非鱼就重重地在她唇上吮了一口。
就在这时候,门铃被按响了。
霍煜庭松开盛非鱼,起身开门。
“霍少。”祁柏带着几个人,站在门口。
“嗯。”
霍煜庭转身走回盛非鱼身边落座。
祁柏和身后的人训练有素地套上干净鞋套,把餐车上的菜肴一一端进屋,整齐地摆放在了餐桌上。
盛非鱼眨了眨眼。
这就……有点魔性了。
不愧是京市霍少。
奢侈得很呐!
祁柏很快带着人离开,屋里再次剩下霍煜庭和盛非鱼两人。
“要老公喂?”
霍煜庭低沉问道。
盛非鱼微微撇唇,不再跟男人较劲儿了——他是真有梗。
起身,坐在餐桌前,纤细手指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白夜枫说,你不喜欢西餐,所以去鱼塘酒吧之前,我让祁柏特地去霍家老宅让大厨做的中式菜肴。”
霍煜庭抬手,撩过她耳边一丝细发,“喜欢吗?”
盛非鱼拿着筷子的手指,微微一顿。
她侧眸看向身边的男人,半晌才问道:“你对谁都这么好吗?”
答案,她其实知道。
她只不过是困惑……为什么就睡了一次,他就对她这么用心。
他真有这么喜欢她的身体?
“别乱吃醋。”霍煜庭手指从她下巴上滑过,“除了我家老爷子之外,我只对宝宝一个人好。”
盛非鱼呼吸略微一窒,才轻哼一声:“我从来不吃醋。”
“没办法,谁让老公洁身自好,宝宝根本没有吃醋的机会?”霍煜庭深邃眼眸中是隐隐的自得。
盛非鱼咬了咬筷子,忍住想笑的冲动,默默地低头用餐。
对于这个未婚夫,她当然是回盛家之初就查过了。
他身边,确实干净得让人怀疑他是个gay……
不过,gay好歹也有几个女闺蜜呢。
他却是真没有。
连霍家他那些堂姐堂妹,他都素来不多看一眼。
而正因为他这一点与众不同,便成为了女人们心中最想征服的豪门大少。
就连她,也不知不觉对他有了一丝好感。
不然她昨晚不会在第一时间认出他之后,还默许他对她做那样的事……
“宝宝,我好难受。”
盛非鱼刚放下筷子,就被男人捞过来,禁锢在了方寸之间。
她纤长手指按了按额头,忍耐道:“刚刚不是才帮过你?”
他是什么变种饕餮吗?
丝毫不知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