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婴……!!
她急忙噤声,却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那一声难以抑制的吟哦,如同一滴火焰掉入草原,瞬间点燃。
储物间内,‘火势’以摧枯拉朽的速度,蔓延而开,无法控制。
男人也不想控制。
随着男人腰身一挺,有温热顺势滑落,那一抹禁锢结束。
没了支撑,程婴双腿发软,身体贴着墙滑落到地面,小脸潮热。
“随时随地你都可以,你也只配在这里。”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冷扔下一句话,推开储物间的门,转身离开。
黑暗的储物间内,丝丝缕缕的光线透过门缝钻进,落到程婴脸上,映照出满满的痛苦和绝望……
她没有随时随地都可以。
可是,她拒绝不了,也反抗不了。
程婴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拧着,疼得她连呼吸都是困难的,却还是只能快速穿好礼服,做贼似的钻进洗手间。
洗手间的隔间内。
程婴一点点整理着身体,确定已经没了异味,又开始处理拭上储物间墙壁白灰的礼服……
来电铃声忽然响起。
程婴一手拍着礼服,一手从手提包里,拿出自己的手机。
她没有看来电显示,直接按下了接听键:“喂……”
“婴婴,是我。”
电话里传来熟悉的声音,带着些许虚弱,但很快满是担忧:“你声音怎么有些不对?是生病了吗?”
“……妈。”
程婴差点没绷住哭出来。
她费力地把翻涌而上的委屈和痛苦压下,故作镇定地回答:“没有生病,你不用担心我。”
“你怎么用陌生号给我打电话?”
“你身体怎么样?还好吗?透析有没有按时做?”
“你……”
程婴忧心忡忡,疑问也占据心头。
上次,盛霆骁葬礼上,盛闻安让沈福京给母亲转院,后续的事情她这边也没有一点回应,但也知道,沈福京不敢违背盛闻安的要求。
依照沈福京的尿性,也绝对不可能让母亲得到自由……
那,现在这通电话是怎么回事?
“这是护士的电话。”
程雪凝话语有一瞬凝重,但还是很快放松下来,轻笑着:“你也不用担心我,我身体好着呢……”
“你在外面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盛闻安刚回到宴会现场,准备坐回先前的位置,却不想,一人端着酒杯,拦在他的面前。
沈福京笑得很是温和,一副和盛闻安关系很是不错的模样:“闻安,没想到你会参加今晚的酒会。”
“来,喝一杯。”
盛闻安看都没看他递过来的酒,更别说接了,冷淡开口:“沈总,你挡着我的路了。”
一声‘沈总’,如同一巴掌打在沈福京脸上。
周围人看着沈福京的眼神,也从观望的犹豫,变成鄙夷,不屑。
刚听沈福京吹嘘那样,还以为他真的和盛家搭上关系了,没想到,就是一个不值一提的跳梁小丑。
沈福京脸色挂不住,缩回手,笑的有些勉强:“闻安……”
“我和沈总不熟。”
连续被拉下脸面,饶是沈福京脸皮再厚,也禁不住。
眼角余光看到进入宴会的身影时,挫败的沈福京好像打了鸡血,一下精神起来。
他笑着道:“盛总,我这次过来,是想跟你说一下城郊的房产开发项目,沈氏这边的策划案已经……”
盛闻安瞥了一眼沈福京,笑的有些讽刺:“城郊的开发项目,再来十个沈氏,都够不着合作门槛。”
“沈总,我是做生意,不是扶贫。”
直白的话语让沈福京顿时无地自容。
面对周围投过来的目光,沈福京强忍逃离的冲动,急急道:“盛总,我们沈家和别的合作公司不一样啊。”
“我们两家可是有姻亲关系的。”
“这做生意嘛,亲上加亲更加省事放心不是。”
“盛总之前不是还说,要照顾程婴这个侄媳吗……”
盛闻安面色冷峻,轻瞥沈福京一眼,扯唇:“作为霆骁小叔,作为盛家家主,照顾侄媳是应该的,但……”
话语一顿,他更是嘲讽:“我为什么要照顾你们沈家?”
“沈家可是程婴的娘家,她娘家过得好,她也有个强硬的靠山……”沈福京很理直气壮。
盛闻安冷笑:“这和我、和我们盛家,有什么干系?”
“还有,程婴是霆骁的冲喜新娘,但,也只是个冲喜失败的,我们盛家没追究她克霆骁一事,已经仁至义尽。”
身后,从洗手间返回宴会的程婴,听到这一番话,心脏一拧,脚步一顿,……�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