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成看着胆怯退缩的季建国,斩钉截铁道:“有必要!”
“信物可以造假,也可以丢失,但身体里流淌的血液改变不了,我要知道谁才是季家的女儿,这很重要!”
季家不缺养个孩子的钱,他可以养着季薇,但他必须知道,谁才是他的乖孙女。
季建国也想知道,却也害怕知道。
如果季薇和季暖都不是他的女儿,他该去哪里找他的亲生女儿呢?
如果季薇不是他的女儿,季暖才是,他又该如何面对季暖呢?
这些难题困扰着季建国,他的头都快炸开了。
季成却不管季建国的心情,他决定的事情必须要做。
他不能被蒙在鼓里,让人耍得团团转。
至于季建国的处境,都是他咎由自取。
季成累了,摆摆手:“带着你的媳妇和孩子走吧。”
季建国失魂落魄地走出老爷子的卧室。
唐英红关心地迎上来:“老爷子跟你说什么了,你怎么这副样子?”
季建国神色复杂地看了季薇一眼,抿了抿唇,最终什么都没说:“回家吧。”
他含有深意的眼神让季薇心里咯噔了一下。
他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她突然想起了医院里那份血样,算算时间,结果也该出来了。
难道她没有调换成功吗?
季薇心情忐忑地看着季建国离开。
回家的路上,她好几次抬头欲言又止。
如果结果对她不利,肯定当场就说了,不会等到现在。
她要是主动问,岂不是心虚?
不,不行。
她得找个人去问,至于那个人……
季薇的目光落在季然身上。
……
季成没有休息,她惦记着宋雅芝刚才说的事情。
她说季暖的私生活有问题,婚事也告吹了,这是怎么回事?
季暖那丫头向来报喜不报忧,他打电话问也问不出所以然来。
季成把电话打到了军区。
好巧不巧地打到了政委的办公室。
政委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会接到这位老首长的电话,态度毕恭毕敬的。
“老首长,您有什么指示?”
季成沉声问:“顾建平是你的兵?”
“对,是我的!”
政委提起顾建平的时候,语气里满满都是骄傲。
他手下有这么个得力干将,怎么能不骄傲呢?
他要是有尾巴,现在肯定像大狼狗一样摇得欢快。
季成了解到顾建平的履历,十分满意,这个孙女婿很优秀,也很在乎暖暖,不然不会冒着被革职的风险夜闯军区。
他的暖暖能找到一个在乎她的老公,他的心也能放下了。
季成没有废话,开门见山地问:“顾建平的婚事是怎么回事?”
政委不敢糊弄,一五一十地跟季成说清楚。
得知季暖的身份背景调查没有问题,已经批了结婚报告,他的脸色才缓和了几分。
这期间一直是政委说,季成听,他捉摸不透老首长的意思,试探地问:“首长,结婚申请是不是不该批呢?”
季成解释道:“季暖是我的孙女,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姑娘,人品不会有问题。”
政委瞬间会意,义正言辞道:“老首长,我都调查清楚了,季暖同志的身份背景很干净,我会加大力度调查出散播谣言,蛊惑人心的背后推手,坚决不能让老鼠屎破坏家属们的团结,扰乱战士们的军心!”
季成嗯了一声,对政委的解决方式还算满意,他说:“把电话转到顾建平家。”
政委立刻应下,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他很庆幸自己昨晚批了顾建平的结婚申请,不然老首长这里都没办法交差!
同时,也加大了寻找散播谣言的人的力度。
敢传播顾建平妻子,老首长孙女的谣言,她真是踢到铁板了!
……
季暖并不知道军区的风波,她和顾建平在旁边的面馆吃了碗面就回家了。
他们到家属大院的时候正是做饭的时间,嫂子们都在家里做饭,院里十分安静。
俊男靓女从院里走过的时候,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嫂子们看见顾建平和季暖,都有些难以置信:“他们不是离开大院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他们也不像被赶出大院的样子啊,脸上的笑容都快咧到耳根子后面去了。”
“我怎么看不懂呢?”
比起嫂子们的疑惑,姜彩莲看见顾建平和季暖回来,是实打实的开心。
“暖妹子,你们回来啦!”
姜彩莲激动地冲上去,脸上的兴奋和喜悦不像作假。
季暖露出了一抹真心实意的笑容:“彩莲嫂子,这里是我的家,我不回来还能去哪里呢?”
“是是是,这里是你的家,我们暖妹子才不会走呢!”
姜彩莲故意说得很大声,目的就是让楼上的嫂子们都听见。
季暖从包里抓出来一大把喜糖:“彩莲嫂子,吃糖。”
“怎么给我这么多,我吃一个就好了。”
姜彩莲拿了一颗糖,季暖却把手里的糖都揣进她的口袋里:“这是喜糖,都拿着吧。”
“喜糖?”姜彩莲惊喜地问:“你们结婚啦?”
季暖俏丽的脸上染上一抹红霞,害羞地点点头:“建平昨天晚上去找政委批结婚申请,我们一大早就去领结婚证了。”
她这番话是给楼上听墙角的嫂子们说的。
所以顾建平闯政委办公室,不仅没有挨处罚,还加急批了他的结婚申请?
嫂子们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姜彩莲真心为她们高兴:“真好!”
季暖笑着说:“彩莲姐,我和建平先回家收拾东西了,等晚上,你和李团长带孩子们来我家吃饭。”
这段时间,姜彩莲帮了她挺多,是该请她吃顿饭。
姜彩莲没有拒绝,爽快地答应下来:“行!”
季暖和顾建平往家走,一边走一边盘算:“咱们回老家办席,今天晚上把你战友叫到家里来吃饭吧,就当做是请他们吃酒了。”
顾建平说:“不着急请他们吃酒,等年后挑个好日子,再在京都办一次。”
“啊?”季暖茫然地抬起头来:“为什么还要在京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