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小厮不知对大皇女和凌琬珍说了什么,凌琬珍一脸兴奋的随他而去。
林姝也拍了拍身上的衣裙,起身去马车上拿了备用的衣服,打算去更衣,而在另一边赏花的蓝衣男子也随之起身离席。
林姝到假山拐角处时,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着急的声音:
“贵人,人已经在东苑偏殿了,殿内还有主子一早点燃的催情香,想必现在药力已然发作,若是不及时与人交合,恐会爆体而亡,还望贵人快些……”
林姝闻言,不由得暗自咋舌,想不到还有这般胆大的人,这鹿鸣园一般都默认只开东苑供人歇息,而这人特意在东苑行事,分明是生怕他人不知道。
然而,宴会将至,她不欲掺和,遂直接走向不对外开放的西苑,准备更衣。
林姝进入西苑后,信手推开一扇门,反手锁上,接着开始解身上的衣带。
刚将外袍脱下,便听到屏风后传来声响。
“谁?”林姝眼神霎时冷峻。
见无人应答,林姝徐徐绕过屏风,只见一个满脸通红的小胖子,满脸痛苦之色,衣衫半解,袒露着胳膊和胸膛。
没料到这小胖子平素看着胖乎乎,实际上也是真的——胖!
他此刻正半伏在床榻上,屈膝弓背,“它”在衣物的遮蔽下,若隐若现,稍作打量便知此刻似乎已经充血,甚是骇人。(“它”→小胖子的某个东西)
林姝也大致明了刚才假山处那人口中,被下药之人想必就是眼前这个小胖子。
听那二人所言,此药唯有与女子结合方能解……
正当她思考该如何应对时,床榻上的人也看到了她,一双圆溜溜的猫眼噙着泪水,泪眼迷蒙地望着林姝,嘴巴翕动着,声音沙哑至极:
“呜……林姝……林姝……我要死了,快救救我!”
说着,似是忘却自己正跪伏在床榻上,竟伸出双手向林姝扑去,眼见即将跌落在地上,林姝也无暇顾及其他,赶忙上前将人虚虚扶住。
待其坐稳,只见小胖子强行将林姝欲缩回去的手拉过,环绕在自身腰间,随后似乎要将整个人都蜷缩在林姝怀中一样,滚烫的身躯不断磨蹭着林姝,扬起那红彤彤的面庞,一脸餍足。
继而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揪住林姝那略有些松散的衣襟,一边磨蹭一边哭鼻子,哭得难以自抑:
“哇呜……林姝,我生病了,我肯定要死了,怎么办!我还没有嫁于你……我还不想死……呜呜……”
林姝已经听到他说了两遍自己要死了,于是皱眉担忧问道:“生了何病?”
“呜呜……我浑身发热,比以前发烧还热,身上的骨头像蚂蚁爬过一样酥、痒,……”
凤钰说着说着,最后还一把掀开遮挡的衣物,一脸痛苦的指着‘它’(它是指小胖子某个东西)道:
“还有……还有我这里好痛……越来越痛……”
林姝脸上的担忧有一丝龟裂,眼睛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林姝……我不想死……我还要嫁给你的……林姝……”
最后在小胖子一声声的呼唤下,林姝看着“它”恐怕已到极限,遂顾不上许多,说了一句:“我会向陛下求娶你!”
随后在小胖子惊愕又欣喜的目光中,一把扯掉其衣物,压了过去,两人嘴唇相碰,柔软而又温暖……
……
芙蓉帐内,二人相互依偎,身体紧贴,感受着彼此的体温和心跳。
突然吻变得愈发深沉,他们的手在彼此的身躯上摩挲,探寻着对方的每一处起伏。
二人的身体和灵魂仿若在这一刻融为一体……
鸳鸯被里成双日,一树梨花压海棠。
半个时辰后。
一切终结。
林姝收拾完自身后,遂帮浑身绵软却精神焕发的小胖子整理好衣物,轻抚他柔软的发包道:
“今日想必是有人蓄意为之,你先离去,切莫被别有用心之人坏了名声,我今日会向陛下请婚!”
凤钰目光灼灼地凝视着林姝,乖巧的重重点头应道:“嗯嗯。”
言罢,还对着林姝的脸颊“吧唧”轻啄一口,林姝无奈,话未出口,便听到不远处传来阵阵嘈杂声。
遂匆忙抱起床上的小胖子,趁其不觉之时,将那些沾染污秽之物的物品尽皆收入空间,推开窗户朝另一边而去……
……
她并不知晓,一刻钟前。
凤晗方至鹿鸣园,负责监督凤钰的姑姑便匆忙来报七皇子不见了,凤晗心中暗呼不妙。
恰在此时,一群人朝东苑方向而去,凤晗向身旁御前姑姑示意,御前姑姑赶忙上前高声喝问:
“且慢!大胆!见陛下竟敢不跪?”
那群人慌忙跪地:“陛下息怒!”
“所为何事?”凤晗面色凝重,威严地问道。
“启……启禀陛下,适才东苑方向传来一阵惨呼,臣等料想定是出事了,故欲前往查看……”
闻得此言,凤晗袖中双手紧攥,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走罢。”
言罢,便率众朝东苑而去。
等到了东苑偏殿,众人便听到殿内传出靡靡之声,不禁有些面红耳赤,随后皆望向面色阴沉如铁的凤晗,万没料到竟是这种事!
一今年中进士的女子接收到某人的目光,故作惊愕之状,轻声呢喃:
“这……这七皇子与凌小姐即便再情不自禁,也不该……”
“胡言乱语!”若非有人阻拦,凤晴几欲冲上前去掌掴那人!
“放肆!”与此同时,凤晗亦厉喝出声,其眼神犀利,满含杀意。
凤昭亦黑着脸斥责:“你可晓得污蔑皇子该当何罪?”
“陛下饶命!臣半个时辰前,恍惚间瞥见七皇子与凌小姐携手而去的身影一闪即逝,一时口不择言……”那女子赶忙跪地求饶。
然而,她的这番话已然成功在周遭众人心中种下了怀疑的种子!
话音刚落,便听得后方传来一声冰冷的质问:
“敢问这位小姐,何以凭一背影便认定是七皇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