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华南不语,显然是不认同这样的处罚。从前没有阿文,这王府谁管都一样,可如今……,她不愿让此人再占着主君的位置。
不过,不等她拒绝,地上的凤锐就破罐子破摔一般,一手撑起上半身,就这么行为放浪的坐在地上,对着季言出言不逊:
“护国庵?老东西,不用你假好心!不就是怕我将你拉下水吗?哈哈!我还偏要说,我要让凌华南好好看看,你这温柔的面具下……”
“住嘴!凤锐,你莫不是疯了……咳咳……”季言激动的指着凤锐。
“哈哈哈……是啊……疯了,我已经疯了十八年了……”凤锐癫狂的说完,又指着季言,转头看向凌华南,接着道:
“王爷,你以为你的好父亲真不知晓我杀薛文之事吗?还有你以为,若是没有他的帮忙,我能算计到你,顺利怀上珍儿吗?
哈哈哈!他就是气不过,他侄儿大好的年华本来应该是与你春宵一度的,竟然阴差阳错成全了薛文,毁了他侄儿,害他被父家责怪……”
“你胡说,疯了疯了!来人!快捂住他的嘴……”季言心中慌乱,凌华南面色阴沉,他想让副将上前捂住凤锐的嘴,可根本使唤不动。
凌华南不动如山,只冷眼看着二人,可若是看到她袖中紧握的拳头,便知道定北王这是在强压怒意。
“哈哈哈……”凤锐见季言慌乱的模样,似乎觉得很有趣,笑的眼泪都出来了,随后才伸出手指抹掉眼角的泪花,吐出一口浊气,斜睨着对方道:
“可惜啊!你侄子之事是我一手所为,谁让他敢肖想不该他想的人,只是没想到,会被薛文捷足先登……所以……他们都该死!”
“你……你……毒夫……”季言似乎没想到事情的真相竟是这样,指着凤锐手不断颤抖,嘴唇也嗫嚅着说不出半句完整的话。
“呵呵……这就毒了,还有更毒的呢!父亲近日可有觉得身体大不如前?”凤锐阴翳的看着季言。
“是你……是你……咳咳……”季言不敢置信。
“哈哈哈……哈哈……”凤锐没回答,只是自顾自的笑着,不过这也足够说明问题了。
季言急火攻心,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义父,义父……”林大凤紧张的虚虚扶着季言。
凌华南闭了闭眼,随后目露寒光,对着亲卫道:“先将老主君送回院中,再拿本王的牌子去宫中请太医,务必查出是否中毒。”
“是。”
等亲卫领命离开,屋内只剩下凌华南、薛文以及那位副将。
凌华南低头冷眼看着地上的凤锐,冰冷的道:
“至于你……”
——
凤锐抬头与之对视,眼中出现一丝痴迷,随后突然笑了:
“怎么?王爷莫非真想杀我?您可能不知道,连陛下都不能轻易取我性命!”
凌华南嫌恶皱眉,随后一字一句道:“呵!想用你那块免死金牌吓本王?”
“你怎么……”知道两个字还没出口,就见凌华南俯下身子,用绢帕包着捏住自己的下巴,嘲讽道:
“骗过本王一次两次,就真把本王当草包了?”
说罢,手上用力,将人推到一边,那块绢帕也随之盖在凤锐头顶,滑稽极了,可是凤锐却顾不得那么多。
只因凌华南还扔下一张纸,凤锐远远便看到了“休书”二字,颤着手指拿过一看,果然:
[休书:定北王主君凤锐,心狠手辣,教女无方,委实不堪为配,即刻退回本宗……]
后面还注明了年月日,并盖上了凌华南的私印。
凤锐不敢置信的从休书中回神时,凌华南已经快走到门口了,他赶紧挣扎着爬过去拽住其衣角,拦住对方的脚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