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靖韵刚放下扇子,那青紫的眼眶便落入二人眼中,许贵君又紧张的回头看了看一旁的红衣男子,才担忧地道:

    “靖儿,这是怎么回事?谁如此大胆?竟敢……”

    话未说完,许靖韵便赶忙道:“叔父莫要担心,是侄儿不小心摔着了……”

    这话说得底气甚是不足,不过她深知自己父亲的手段,若让对方知晓,那林姝恐怕……

    许贵君还欲再说,旁边的红衣男子便缓缓站起身,走到许靖韵身前,抬手轻抚她眉骨上的疤,又摸了摸下方青紫的地方,沉声道:

    “呵……我竟不知,靖儿每次都如此不小心!”

    随后未等许靖韵开口,便转身回到原先的位置坐下,话锋一转,接着说道:

    “靖儿,你平日如何我不管,但切莫忘了自己的使命。否则,我不介意帮你铲除身边的‘杂鱼’!”

    许靖韵面色一沉,低头恭声应道:

    “是,父亲!”

    见气氛紧张,许贵君赶忙开口缓和,先是对一旁的红衣男子道:“罢了!妹夫,还是谈正事要紧。”

    随后又转头对许靖韵沉声道:

    “你父亲探得消息,此次北荒似乎有意加赛一场,还会让他们的第一勇士上场,所以靖儿在与之交锋之前必须落败,否则恐会有生命危险……你父亲也是为了你好,才会冒险将你叫来!”

    许靖韵闻听此言,抬头看向红衣男子,眼中闪过一丝愉悦,轻声道:

    “多谢父亲!”

    “嗯,时辰差不多了,先回去吧。”红衣男子的声音传来,带着些许慵懒……

    ……

    而林姝这边,她在打了许靖韵之后,就要离那个变态远些,岂料尚未走出多远,就被林月带着几位官家小姐拦住了去路。

    “你便是从小欺凌凌小姐的林姝?”

    林姝眉头紧皱,心中暗想今日是否不宜出门。她本不想理睬这些人,正欲从侧边绕过,却被一个身着粉色衣衫的小姐拦住:

    “你没听见本小姐说话吗?你竟敢欺凌凌小姐,今日还敢私自闯入学宫?”

    “凌小姐?”林姝疑惑的问道。

    姓凌?她欺负凌琬珍?若是说上次人口失踪那事儿,也只能算是暗地里欺负,这些人应当不知道才对啊!

    “对啊!凌月小姐可是定北王府的二小姐,流落民间,哪曾想竟被你这刁民欺负了去!”

    那位粉衣小姐言之凿凿地陈述着,周围几位女子亦颔首应和。

    林姝闻此,颇感无奈,这林月的手段可真是一如既往的……乏味无趣,无需深思便可知晓:

    林月定然将自己粉饰成一个自幼流落民间的贵女;而林姝一家则被描绘成收养她的蛮横之徒,自小欺凌弱小的林月……

    只是未曾料到,她竟敢冒认定北王的女儿!也不知林大凤知道否?

    不得不说,林姝真相了!

    凌琬珍因上次之事,迄今仍未返回国子监就学,故而林月是由定北王府之人送至此处的,声称此乃他们凌府的二小姐。

    多年以来,定北王府仅有定北王一位主人,这些学子自然认为林月是定北王的女儿。

    而身旁这几位官家小姐的母家官职皆不甚高,以往难以攀附凌琬珍这位世女,现今又多出一位二小姐,日后谁将承袭爵位尚难定论,她们自然要把握时机……

    林月见众人产生误会,也不辩解,毕竟林大凤的名号怎比得上定北王那般好使!

    因此,这段时日,林月在国子监可谓是如鱼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