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刚到院外,就停下步子,对着身后跟着的仆从道:“你拿上我的牌子,去宫里求见老太君(女皇的父亲)帮忙。”
这些凤锐都不知道,他望着几人渐行渐远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阴狠,随后低声自语:
“老东西,待我珍儿度过此次难关,我定不会留你!”
随后,他缓缓起身,步履蹒跚地朝着自己的卧房走去,周围的仆从被他的气势所震慑,不敢上前搀扶,只能远远地跟着。
不知凤锐取了何物,随后便踏入了皇宫……
御书房。
“陛下,锐皇子在门外求见。”
掌事姑姑低头弯腰,先是恭敬地向正在批阅奏折的女皇凤晗禀报,随后又向下方站立的凤昭行了一礼。
凤昭一副不出所料的表情,道:“这皇祖父的人刚走,叔父便进了宫,想必是为了同一件事了。”
“宣。”凤晗示意凤昭先回避一下,就继续垂头批阅奏折。
等凤锐进来,“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委屈的道:“参见皇姐。”
看样子是想等着凤晗问她。
可凤晗仍是方才那副模样,并未说话,也没让他起身。
凤锐咬牙,他知道这是凤晗在生气,于是“砰砰砰”的磕了三个响头,才起身,看似情真意切的道:
“皇姐,臣弟有罪!请皇姐责罚。”
凤晗这才抬首,将手中物事稍作搁置,凝视着对方那有些泛红的额头,面露疑惑之色,沉声道:“哦?皇弟所犯何罪?”
凤锐心中暗骂这只老狐狸,他才不信今日之事,自己这皇姐会不知情。
“臣弟教女无方,致使珍儿犯下大错,但珍儿尚且年幼,又怎能承受刑部酷刑,还望皇姐高抬贵手,放了珍儿,臣弟甘愿替珍儿领罚……”
凤晗闻之,眼中神色复杂,继而面露苦恼之色,缓声道:
“珍儿亦是朕看着长大的,朕亦不忍见她受刑,可朕必须给百姓一个交代,唉!皇弟还是回去吧!”
言罢,凤晗便向身旁的掌事姑姑使了个眼色,示意送。
掌事姑姑移步至凤锐面前,躬身道:“锐皇子,请吧!”
“且慢!”凤锐咬了咬牙,从腰间取出带来的一张图纸和令牌,双手奉上,接着道:
“恳请皇姐开恩。”
凤晗眯起双眸,语气不明地问道:“皇弟这是何意?”
“此乃凤鸣国最大的铁矿,臣弟愿拱手奉上,恳请皇姐开恩!”
凤锐心中在滴血,这座铁矿是先帝生前赐予他的,每年军中半数军备皆来源于此。
“好!朕可以网开一面。”凤晗沉思了好久,方才接过图纸和令牌,语气沉稳。
然而,未等凤锐高兴,凤晗却又话锋一转:
“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传朕旨意,定北王世女暴戾恣睢,德不配位,即日起剥夺其世女之位,无故永世不得袭爵!
定北王正君教女无方,品阶连降三级,罚闭门思过一月!
京兆府尹周冲为官不正,除老弱幼儿,连夷三族,以儆效尤!”
凤锐闻之,心下骇然,定北王乃正一品大员,其正君亦是一品诰命,现今连降三级,日后莫非还要向那些侄儿侄女行礼?
然观此刻女皇不庸质疑的态度,木已成舟,唯有忍气吞声:
“多谢皇姐隆恩!”
……
待凤锐离去,太女凤昭方自屏风后走出来,面露疑惑,问道:“母皇这惩处……”实是太过轻描淡写了。
不过后面的话,她没敢说。但凤晗观其神色便已知其意,遂绕过案桌,行至凤昭面前,轻拍其肩,道:
“你这叔父身上可不止这座铁矿。”
见凤昭仍旧不解,继而将目光投向远方,微微眯起双眼,神色凝重,沉声道:
“先帝临终前曾赐予他一块‘免死金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