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马车在稷泽学宫前停稳。

    “家主,到了!”赶车的小厮率先跳下马车,从车外为林姝掀起帘子。

    林姝缓缓睁开双眸,利落地走下马车,抬头便望见一块乳白色打底的牌匾,上面赫然写着金灿灿的“稷泽学宫”几个大字。

    大门上绘制着众多凤凰图腾,门上方的墙体呈金中带白之色,上面精雕细琢着凤凰牡丹图,顶部则以琉璃瓦覆盖,在阳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

    在这一片红砖青瓦的建筑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由此可见,这“稷泽学宫”的确非同凡响,竟然能获赐雕刻凤鸣国的凤凰图腾。

    林姝取出文大人所给的腰牌,上前叩门。出来的是一位身着黑色盔甲的女子,林姝将腰牌递给她,并表明来意。

    那女子仔细端详了一番腰牌,确认其真实性后,让林姝稍作等候,她去通报一声,随后又将门关上了。

    门刚合上,身后便传来一阵嘲笑声:

    “哟!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乡巴佬?竟敢站在稷泽学宫门口?”

    “是啊!还以为她有什么能耐能进去呢!结果还不是被拒之门外!”

    “哼,如此不知天高地厚?有这时间不如回家做白日梦去。哈哈哈哈!”

    “……”

    林姝转身,就看到一群穿着华贵的男男女女从对面的国子监出来,纷纷对着她哂笑。

    为首那女人长相秀美,一双桃花眼,鼻尖一颗红痣,打着折扇,怀里还揽着个衣着华贵的小公子。此时正一脸不屑的看着她,等与林姝对视上时,脸上还露出一丝难以置信。

    凌琬珍在林姝回头时就有些愣神,前些时日在茶楼就见过此人,不过因为自己不屑与之为伍,便未曾细看。

    如今一瞧,这女子倒不是与她相似,而是与自己的母亲——凤鸣国唯一的异姓王凌华南相像。

    特别是那双桃花眼,简直如出一辙。若不是知晓母亲钟爱父亲,至今也只有父亲一人。而且还一直在西北要塞驻守,她都要怀疑这人是自己同母异父的姐妹了……

    她身旁的人亦是如此,看看林姝,又转头看看凌琬珍,略作迟疑后,靠近凌琬珍的耳畔,轻声说道:“世女,这人与你……”

    话未说完,便被凌琬珍打断:“休要胡言!她不过是一介平民,怎配与我相提并论?”

    言罢,凌琬珍嘴角上扬,略带挑衅地用扇子指了指林姝的方向,说道:“你!过来!一介平民见到本世女,为何不下跪行礼?”

    林姝闻此,仅是冷漠地瞥了她一眼,脚下未动分毫。

    凌琬珍被她的眼神吓住,这人冷下脸感觉和自己母亲更像了,反应过来后,有些气急败坏的开口,道:

    “你……你这贱民,你知道我是谁吗?敢这么对我说话?”

    “你们京中贵女便只会这一句?”林姝有些无语,怎么大皇女和眼前这人都喜欢用这话吓人,若这话有用还打什么仗?

    “你,说,什,么?”凌琬珍面色阴沉,一字一顿地说道,随后她转头看向身旁的跟班,沉声道:“看来这贱民需得我们好好教教她规矩!将她带过来!”

    而此时,不远处正有一辆装饰华美的马车疾驰而来。

    车上坐着一名面容圆润、模样可爱的男子,他正由身后的小童为其束发,同时一脸焦急地催促着外面赶车的小童:

    “小花,速度再快些!今日是太傅授课之日,若我迟到,那老顽固定然会向母皇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