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大人眼中赞赏:“不错!许小姐不愧是在京城都闻名遐迩的才女。林姝这诗虽只一个人,以独白形式,自立自破,自破自立。大才啊!”

    文大人没说的是,林姝这诗中所表达的与她早年有异曲同工之妙,最后自己也算是破而后立,难怪师太会让她来这小小的孟州解惑!虽不懂这林姝小小年纪为何会有如此不得志之感悟,不过细想之下也能理解,毕竟如今世家当道,寒门学子想要搏个前途属实不易。

    随后剩下的诗笺,文大人只草草翻阅,便一锤定音,亲自到围栏处宣布:

    “此次题目虽难,但却让老妇见识到了真正的才学,所以,我宣布此次墨香诗会由上阳书院林姝拔得头筹,林姝何在?”

    林姝闻言,立马起身,躬身作揖:

    “见过大人!”

    文大人仔细打量了一番,更是觉得此人若是稍加培养,定能成大器:

    “嗯!老妇明日便要启程回京,不过既说过会指点于你,便不会失言。此乃我的腰牌,待乡试结束,无论是否中试,皆可凭此去京城寻我。”

    说着便从腰间解下一玉牌,让侍从拿下去给林姝。

    “多谢大人!”林姝不卑不亢,在周围众学子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中收下了。

    文大人更加满意,嘱咐了一句今日以诗会友,大家随意之后便往三楼而去了。她此行的目的还有一个:接七皇子回京。

    几位大人走后,李云儿赶紧凑到林姝跟前,说道:“姐妹,你也太厉害了,要不是有杜夫子拦着,估计大家都要过来跟你攀关系了!”

    林姝不解,只是一个魁首而已,往年也有啊?

    李云儿一脸‘你不会不知道’的模样,悄声说道:

    “你可知道,稷泽学宫比之皇家的国子监都要更胜一筹。国子监只要是世家子弟都有机会就读;而稷泽学宫只收天才,还是直接为女皇陛下服务的,里面出来的人最低也能混个六部要职……”

    等李云儿说完,林姝也了解的差不多了,遂点点头,倒了杯茶递给她……

    ……

    而三楼,文大人才将魁首确定,就有管事来送诗集,看着凤钰懒洋洋的模样,奶爹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提醒了:

    “小祖宗,咱们就过去看看吧!听说这林姝夺得了魁首,还写了几首千古名句呢!老奴给您念念。”

    奶爹拿着天香楼掌事抄录的诗集,刚要念,终于凤钰打了个滚,才慢悠悠的站起来,走到窗边,窗边有一张书桌隔出的小道,他平时看楼下都是挤在这小道里瞧的,可今日……

    凤钰挤了一下,没进去,又挤了一下,还是没进去。他有一个不好的预感,于是便吸起肚皮,再往里面挤,好叭,进去了,不过被卡住了,这桌子的边角都快把他刚吃进去的葡萄勒出来……

    “奶爹,奶爹,快救救我!”

    于是一阵人仰马翻,奶爹废了好大力气才将两张桌子拖开,把他解救出来。

    “奶爹,我可是胖了?”凤钰揉着刚刚勒疼的肚子,还小心的点了点。

    “殿下,您这些时日都不曾动弹,老奴看着似是圆润了些许。”何止是些许啊!之前的衣服都快穿不下了!

    凤钰叹了口气,凑到窗边转移话题:“奶爹,哪个是那什么林什么树?”

    “应是此人!老奴先前打听过,听闻她容貌昳丽,全场看来也就只有此人符合了。”奶爹一边说一边指着下面的林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