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赶忙应下,移步至柳萋萋床畔,面色凝重看着她受伤的脸颊,心疼的道:
“萋萋今日受难了,那李家真不是个东西,竟然如此欺辱你……爹去请大夫来查看一下伤口,看是否需要敷药……”
话毕,便出门去请大夫……
“李焕之,你果然水性杨花,总有一天我要你跪下来向我赔礼道歉!”柳氏走后,柳萋萋一脸阴沉的喃喃自语。
屋外的小侍春雨,自然将两人的对话听入耳中。
想不到柳萋萋竟然会动了卖他们的念头,他得想办法带着孩子走。如今柳萋萋极少涉足后院,即便偶尔前来,也会被柳氏寻个由头支走,倒是给了他便利……
可是春雨怎么也没想到,这个计划会就此胎死腹中……
……
栈,晚饭后。
林姝便提出明日下午出发前往府城。
“如此甚好,久居栈实非长久之计,还是先去府城。”薛文闻言点头,其他人也纷纷赞同。
林姝遂遣小厮往李府告知李云儿,谁知李云儿竟也跟着过来了。
“姐们儿,听说你们明日便要走了?”李云儿一溜烟的跑进林姝房间,自来熟的倒茶喝了一大口:“哈……舒坦,我也与你们一道。”
“李家伯母可应允?”林姝神色戏谑,凝视着她。
李云儿一脸骄傲的神情,道:“自然。我母父若是不同意,我可不敢来与你说。”
林姝挑眉,如今距离府试还有一月有余,又不用去学堂,李家母父竟然肯让她现在跟着自己去府城?
李云儿看了半天,也没从这死冰块脸上看出她在想什么。于是眼珠转了转,凑近林姝,左右瞧了瞧,才小声问道:“嘿嘿姐们儿,我兄长也去。”
林姝捏着茶杯的手一顿,继而送至唇边,轻抿一口,方道:“看着你进学?”
闻言,李云儿一脸你怎么这么笨的表情,随后叹了口气道:“唉!看来兄长是没什么希望了!”
林姝缄默不语。
李云儿见林姝还是没甚表情,终是按捺不住了,问:“林姝,你和姐妹说实话,你对我兄长就没有一点……呃…饥渴难耐?”
林姝无言以对:……
“并无。”
话音刚落,门外便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快速往楼下去了,如果不是刻意,几不可闻,李云儿未曾留意。
——
李焕之仓惶登上马车,耳畔不断回响林姝之“并无”二字,只感觉自己浑身冰冷,通体生寒,心中如擂鼓一般,再抬头脸上已是泪流满面。
晚间就是他与李云儿一起过来的,可他到底是男子,不方便出入女子闺房,便在苏牧房中等候,如今看时间不早了,于是打算去叫李云儿回家,谁知刚抬手就听到里面的话,林姝的那句“并无”,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
房中李云儿二人并不知道李焕之的情况。
听闻林姝的回答,李云儿有些疑惑,照她看来,林姝应当对兄长有意才是啊,毕竟平日连她都觉得林姝对兄长是些许不同的。
林姝见她表情就知道她想的是什么,有喝了口茶,解释道:“有意于他,但并非饥渴难耐。”
说着还给了李云儿一个眼神,李云儿竟然在那眼神中看出了嫌弃!是嫌弃自己不会用词?自己只是一时没想起来……
“哈哈!我就知道!那姐妹儿,你何时上我家提亲?”李云儿整个人看上去乐颠颠的。
林姝沉吟片刻,出声:“此事还需与两位夫郎商议。”
“那倒也是,不过我兄长年纪大了,怕是耽搁不得。”李云儿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