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天方缓缓伸出手,修长的手指在灯光下显得格外优雅。
一时间,大厅陷入了一片寂静,所有人都静静地凝视着他们。
她不是勤铎的妻子吗?怎么看着今天是勤天方的女伴?
简樱的心跳陡然加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她的目光在勤澈和勤天方之慌乱地来回游移,脑海中一片混乱。
“简小姐原来今天是二哥的女伴,我还以为是特地来欢迎我的。毕竟这次能脱险全靠简小姐。”
勤澈的声音清晰地传到周围所有人的耳朵里。
勤天方好奇看向简樱,笑着问道:“哦?是你救了阿澈?”
简樱此时冷静下来,她不能让他再说下去,再说下自己做的荒唐事就要曝光了。
“那天KTV我喝多了,一不小心吐在了勤三爷的身上,那时候不知道三爷的身份,拉着他说要买件衣服赔给他。这才正好躲过了枪击案。现在想来是我不自量力,勤三爷怎么会看得上我赔的三瓜两枣呢!”
“哦?是吗?”勤天方意有所指的看向勤澈。
面对众人的视线,简樱紧张的手心冒汗。
要是他否认,那她就完蛋了。
勤澈没有否认,点了点头便迈开长腿朝主桌走去。
简樱刚想松了一口,下一秒,勤天方就抓着她的手,带着她朝着主桌走去。
她不想去,一点也不像!
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的夏玲玲,紧紧攥着裙摆。
简樱还真是好手段,竟然还勾搭上了勤二爷和勤三爷。
此时,勤澈已然坐在主位,他见简樱过来,直接来开身边的椅子,用眼神示意她过去。
不!她不想过去。
就在她准备拉开勤天方另一侧的椅子时,勤澈突然开口。
“简小姐,你的位子在这儿。”
“不用了,我就坐这里就行。”
勤澈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那笑容却未达眼底,反而透着一丝冷意。
简樱不敢去看勤澈,她知道,他生气了。
勤澈拿起桌上的酒杯晃了晃:“如果你坐那里,边上可就是你的丈夫,我二哥会很尴尬的。”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压迫感,让简樱的心猛地一紧。
若要让她选,她此刻还真的愿意坐在勤铎边上。
不过勤天方的面子她不能不给,之后的合作她必须替曼总拿下。
简樱迈步落座,眼神根本不敢和勤澈有接触。
然而他的大手如一条灵活而又危险的蛇,悄然地摸上了她的腿,还故意在之前留下红印的地方,用指甲轻轻刮着。
那轻微的刺痛感让简樱的身体猛地一颤。
简樱惊得急忙伸手按住那只不安分的手,脸上强挤出一丝镇定。
勤天方的位置刚好看不见两人的手,但他也察觉到空气中微妙的气氛。
他顺势搂上了简樱的腰,好巧不巧,他的手就在勤澈手的上方,只要勤澈微微抬手就能碰上。
简樱吓得急忙松开了按着的手,用眼神警告他别乱来。
可黑色的眸子里丝毫没有收敛,只见他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简樱咽了咽口水,瞳孔猛地收缩。
在那抹坏笑她可太熟悉了,每次勤澈露出这个笑容,那她可就哭惨了。
果不其然,勤澈的手非但没有离开,反而挑衅似的朝着勤天方的手缓缓移动。
简樱感觉自己的心脏就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她急忙抢先一步,十指扣在了勤天方的手背,将他的手牢牢裹在自己的掌下。
勤天方一愣,耳尖突然开始发红,手背上炙热的温度源源不断的传来。
勤澈原本的笑意敛去,眼底森冷一片。
他看向两人交握的手,冷哼道:“两位还真是一刻也等不及啊!不过简小姐可要悠着点,我哥32了,怕经不起你折腾。”
勤澈的话像是点燃了勤天方的某个神经点。
他突然反手握住简樱的手,宽大的手掌将她的手牢牢包裹住。
“是吗?那简小姐可要轻点折腾我这把老骨头了。”
简樱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想要挣脱他的手,可偏偏他的力气让她动弹不得。
勤澈看在眼中,举起手中的酒杯对着简樱道:“我敬简小姐一杯。”
简樱这才从抽回自己的手,她立刻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酒水顺着喉咙流下,带来一阵辛辣,却也让她稍微清醒了些。
“勤三爷,多谢您不与我计较之前的鲁莽。”简樱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
就在这时,一道质问声在简樱身后响起。
“简樱,你怎么敢坐在这儿?!”
她一回头,脑袋轰的一下炸开。
勤铎的目光像火一样烧向了简樱。
好家伙,人都到齐了。
现任老公,情夫,绯闻男友。
每一个人的存在都像是一颗随时会引爆的炸弹,而她就处在这爆炸的中心。
无论他们中的哪一个,都有着足以引爆一切的威力。
毁灭吧!直接把她活埋了吧!
勤铎似乎没有察觉先前诡异而紧张的气氛,愤怒道:“还不赶紧出来,真是丢人死了。”
简樱这才反应过来,这是来救她的?
她这走,这破地方她一刻也不留。
就在她准备转身的时候,她的手臂被两股强大的力量同时抓住。
勤天方和勤澈一左一右,他们的力量让她无法挣脱。
勤天方的手温暖而坚定,像是一种无声的安慰,可这安慰却让简樱更加慌乱。
勤澈的手则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霸道,他的眼神如同鹰隼一般盯着勤铎,那股气势让简樱害怕又有些莫名的心安。
勤天方:“你不用走。”
勤澈:“坐下!”
简樱的心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她从未想过自己会陷入这样的局面。
勤铎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愤怒在他眼中燃烧。
他死死得盯着简樱:“别忘了你的身份。”
该来的还是来了。
这句话一出,就相当宣判了简樱的死刑。
她是勤铎的弃妻,即使这样她也不愿抛弃勤太太的身份,苦守着这个根本不爱她的男人。
不过,她今天来,就是为了这句话。
“我们从未领过证,法律上,我们……毫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