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辰眸子微眯,几乎是下意识地开口。
“我陪你一起去。”
这时,叶子时却突然阻止了他。
“斯辰哥哥,你要是跟我一块儿过去的话,肯定不会让我付钱了,但这次我是第一次见霍爷爷,自然是要用自己的钱给霍爷爷买礼物,其实我也存了不少零花钱了,他一个月也会给我零花钱,不过,我花不了那么多,所以就存起来了。”
霍斯辰自然知道叶子时口中的“他”指的是谁,无非就是宋天雄。
但显然,他并不放心让叶子时一个人去,可又不想扫了她的兴致。
片刻后,他这才沉声道:“好,快去快回。”
“我很快回来。”
她扬起一抹灿然的笑,就好像是夜空中的一抹夺目的明珠。
就连霍斯辰的唇角也不由得扬了扬,他似乎也察觉到了,叶子时最近越来越主动了。
看着叶子时从车上快速朝玉器城走去,他脸上的笑容愈发深了几分。
玉器城
叶子时看着柜台上琳琅满目的玉器,眼睛都快挑花了。
她记得前世有一块雕刻成锦鲤鱼的玉佩,一开始是很不起眼,但后来在一次拍卖会上卖出了一千两百万的天价!
所以,她这次想买下来这块玉佩,送给霍爷爷。
她手里的钱也恰好只能够买这些东西,所以,她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用这种以少换多的方式,不然送出去的东西,看起来太廉价了。
很快,她就看到了一块被丢到角落里的锦鲤鱼的玉佩,她清脆稚嫩的指着那块玉佩,问道:“我要那个玉佩,请问多少钱?”
服务员见她一副大学生装扮,脸上划过一抹鄙夷,但想了想这块玉佩已经放着角落许久,还是扬起笑容拿到叶子时跟前,露出笑容。
“这块玉佩五万块,请问现金还是刷卡?”
五万?
叶子时眼里闪过一抹诧异。
她记得没错的话,这块玉佩之前不过才一万块而已,怎么就涨价了?
因为做工不够细致,加上色泽也不够明亮,所以,一直放在角落里吃灰。
得需要拿回去用白醋浸泡再用石灰擦洗,最后用清水冲洗干净,玉佩原本的模样就会出现。
只不过,她手里现在才三万块钱,这是她所有的钱了,这个月的零花钱,宋天雄迟迟没有给她,看来是准备断了她的零花钱。
不过没关系,实在不行,她还有别的挣钱的办法。
“我只有两万块,你不卖就算了。”
服务员上下打量,抿了抿唇,两万其实也够了,毕竟这个进货价才一千块。
“小姑娘,你再加点呢?”
“我真的没有那么多哦,我也是买来送人的,姐姐如果不能卖的话,我就先走了。”
服务员还没反应过来,叶子时就快走到门口了。
她一下子有些惊慌,赶忙喊住她:“给你给你,这边付钱。”
叶子时拿到这块玉佩,心里才安定,付了钱后便离开了玉器城。
回到车上,她依旧趴在霍斯辰的怀里。
霍家老宅。
叶子时是挽着霍斯辰的手,笑容满面走进去的。
门口的佣人跟保安都纷纷震惊不已,他们比谁都清楚,这位叶小姐两个月之前可是来了一趟霍家老宅,一进来就故意打碎了一个名贵的古董,在屋子里大吵大闹,并且闹得整个海城都知道。
这一次怎么这么安静啊!
居然没有闹起来。
该不会是憋着一肚子的坏水吧?
一时间,佣人们心中纷纷猜想,但谁也不敢上前去惹这个活阎王。
“斯辰,阿时,你们过来了。”
霍年樾西装革履,从沙发上站起来,满脸笑容:“都等你们很久了。”
叶子时微微一笑,顺势便接住了霍年樾的话,笑道:“大哥,你的身体还好吧?”
“我身体怎么了?”
霍年樾有些疑惑,蹙着眉问道:“我身体很好啊!”
“大哥身体不错就行,我就是听道佣人说你昨天大小便失禁了,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就问问大哥,不过现在看见你跟个没事人一样,想来肯定是我多心了。”
正好旁边有几个佣人,一听这话,震惊地不行,纷纷远离。
这种八卦的事情,可不能随便听,搞不好还要被当场辞退。
听到叶子时的话,霍年樾脸上彻底绷不住了。
脸色骤然一沉,昨天晚上的事情对于他而言,是一件抹灭不掉的耻辱。
他的身体一向都很好,可偏偏昨天傍晚去看过玺宫之后,就开始拉肚子,难不成......
是叶子时给他喝的那杯茶有问题?
可是,在他的印象中,叶子时这死丫头可是单纯的跟个白痴一样,应该不至于聪明到在茶杯里下药才对,可她刚刚的这番话,又不得不让霍年樾产生了怀疑。
目光深邃,眸中藏着一抹算计。
“阿时,昨天晚上我喝了你给我的那杯茶之后,肚子就开始不舒服,是不是你给我倒的那杯茶有问题啊?”
说话时,他一直紧紧盯着叶子时的眼睛,似乎想找出什么破绽,更想看看叶子时的反映。
按照叶子时这么蠢笨,如果真有问题,叶子时肯定会心虚,他能一眼识破。
可结果,叶子时就像是个没事人似的,那双清澈明亮的眸子,没有半点做贼心虚的样子。
“大哥,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这是觉得我在茶里给你下药吗?”
叶子时忽然委屈的看着霍年樾,转而茶言茶语:“因为您是斯辰哥哥的大哥,所以我也一直都很敬重您,没想到您居然是这么看我的,看来我并适合出现在霍家老宅。”
她的那包泻药无色无味,就算是霍年樾这样精于算计的人想要调查,也根本无从下手。
所以,她只需要咬死不承认,霍年樾也拿她没办法。
更何况,这几个月里,她除了被姜云墨那个渣男哄骗,还为了想逃离霍斯辰,一直都对霍年樾言听计从,所以,只要她咬死不承认,霍年樾压根就不会怀疑到她的头上。
果不其然,霍年樾随机云淡风轻的笑了笑:“阿时,是我多心了,你别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