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屈教授原来有一篇很重要的理论研究文章要在燕京某重要期刊上发表。有领导找他,希望能在论文上写上他的名字,但遭到了屈教授的严词拒绝。
屈教授当时说了一句很让人下不来台的话,“想发表,自己写。”
事后,领导给了屈教授一个评论,“此人要控制使用。”
或许是领导的这句话,让屈教授从此以后便没了翻身的机会。
按理说,以屈教授的资历和能力,怎么也应该放到实际岗位上去锻炼。比如,当一个乡镇长,或者局委办里担任一名领导。
但是,县委县政府领导换了几届,屈教授却像是焊在了党校一样,再没挪动过。
党校是真正的清水衙门。除了财政拨款,再无其他收入。
这样,就让党校的老师除了工资收入以外,再无其他福利。
而且,党校有严格规定,不能有任何创收行为。即便过去党校经常搞的学历培训,也因为这个规定而逐渐消失了。
屈教授的妻子原来在企业上班。企业改制后,成了下岗职工。
屈教授还有一个身体不好的孩子,常年需要服药治疗。这就让只有屈教授一份工资收入的家庭,变得捉襟见肘。
党校倒还有人情味,便将他的父亲安排给学校守大门,每月可以拿到接近两千块的工资。
屈教授的郁郁不得志,导致大多数的人当面都气地称他“教授”,背后却都鄙夷他是一个没用的男人。
曹春是打心眼里看不起屈教授的。他认为一个连家都养不起的男人,是不配叫男人的。
尽管屈教授的态度很不友好,但曹春却没有发脾气。
他在屈教授走后,带着陆天明他们进了医院。
曹镇长来了,县医院的领导来了一名副院长亲自接待。
门卫大爷的伤说严重不严重。说不严重,却断了三根肋骨。
曹春看到门卫大爷住在普通病房,当即对副院长说道:“吴院长,能不能把老人安排到一个环境好点的病房?”
医院副院长很会来事,当即指示将老人调整去了一个单独的病房。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曹春对屈大爷说道:“老人家,你安心养病,有任何事与我说。我保证让您满意。”
屈大爷被安排住进单独病房,感到很不自在。
他一直在低声说,“不用不用。我住原来的地方就挺好的。”
但是,曹春安慰他说道:“您老安心养病吧。其他的都不要担心,有我呢。”
屈大爷显然不认识曹春。他头发花白,身材看起来很瘦弱。突然得到住单独病房的待遇,老人明显有些受宠若惊。
他几次挣扎着要下地,都被曹春按住了。
“大爷,是这样的,我已经把伤害您老人家的人找来了。您看要怎么处理他们。”曹春回头看一眼站在身后的两个人,笑笑说道:“您老就算让他们死,他们也不敢不死。”
屈大爷连忙说道:“领导,不用不用。我没大问题。”
曹春道:“您老这么大年龄了,他们还敢动手伤害您,这是天理不容的啊。”
两个人闻言,突然扑通一声,双双跪在了病床前,抬起手来便猛扇自己耳光,一边说道:“我们瞎了眼,请大爷原谅。”
病房里顿时响起一阵啪啪打脸的声音。
陆天明不忍去看他们扇自己耳光。他心里知道,他们这是在演戏给屈大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