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曹春看来,尽管陆天明在全球研讨会上大出风头。但仅仅只是一个传说,没有几个人亲眼目睹他的风采。
他却不同,他作为全县青年干部的代表,不但政绩可圈可点,而且县里重要的工作会议,都会安排他列席参加。
一句话可以说得明白。曹春风头正健。陆天明名不见经传。
平时,春风得意的曹春,逢人都是彬彬有礼,气气。如果是乡镇来县里办事的干部,只要找到他,他必然盛情款待。
他的口碑,在山南县的干部当中,应当算是排在前列。
他陆天明算什么东西?一个半路出家的小人物,他凭什么与他抢这个班长的位子?
气恼的曹春在拂袖离开教室后,回到宿舍将屋子里的电视机都砸了。
陆天明回到宿舍时,看到曹春脚上的鞋都没脱,高高地翘在床头,仰面抽着烟。
地上扔了十几个烟头,屋里全部是浓浓的烟味。
陆天明一声不吭,先去开了窗透气。然后拿了一把扫把,准备将地上的烟头扫起来。
曹春翻身坐起,冷冷看着陆天明道:“兄弟,看不出你还会玩阴的啊。”
陆天明不解道:“我玩什么阴的了?”
曹春哼了一声道:“昨晚那一场戏,恐怕就是你导演的吧?陆天明啊陆天明,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肖县长不待见你了。”
陆天明苦笑道:“怎么又扯上肖县长了?”
曹春冷笑道:“你自己心里不明白吗?陆天明,你厉害,我不与你斗。我现在就向县委组织部申请退学。”
“退学?”陆天明吃惊道:“曹镇长,你千万不要冲动。退学会对你造成影响的。对了,我刚才已经与屈教授沟通了。这个班长我不能当,还必须是你来挑这个大梁。”
曹春一愣,讪讪道:“你施舍给我?”
陆天明解释道:“怎么是施舍呢?这是贤者多劳啊。你曹镇长当这个班长,实至名归。我来当,就名不正言不顺了。”
曹春笑了笑,没有作声。
“屈教授刚才也说了,他会把情况汇报给校领导。曹镇长,你听我一句话,这个班长,非你莫属。”
曹春这才嗯了一声,不屑说道:“其实,我不在乎这个班长的位子。兄弟啊,这个位子可不好坐啊。大家都会盯着你。你既然当了头,总得给大家创造一些福利吧?”
陆天明惊异地问道:“我们接受培训学习,还有福利?”
“福利是自己创造出来的嘛。大家在一起学习那么久,最后总得留个纪念吧?”曹春道:“其实啊,我在来之前就与几个企业说了这件事。大家都踊跃要求赞助我们学习班。”
陆天明道:“也只有曹镇长你才有这样的条件。换了谁,恐怕都做不到。”
曹春得意道:“这些人啊,眼睛里既然没我曹春,我曹春的眼里,何必又有他们。但兄弟你不同,从现在起,你就是我曹春最好的兄弟。”
青干班选举班长出现意外,被党校视为一个事故。
党校领导将屈教授请到办公室,不满地问他,“老屈,怎么搞的?选个班长,还选出问题来了。”
屈教授狐疑问道:“什么问题?”
校领导讪笑着道:“不是曹春来当这个班长吗?怎么选出来了一个陆天明?”
屈教授生气道:“这是学员民主投票选出来的。难道必须由他曹春来当这个班长?你们内定了的?”
校领导讪讪道:“老屈,你可不能这样说。没有谁内定嘛。曹春年轻,又有一定的威望,让他来当这个班长,有利于你的工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