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得最勤的,据说就是肖科。
在官场的人都知道,现在就是站队的最好时机。只要队站对了,一旦押上赌注的人上了位,不说会得到提拔,至少不会被牵连。
丁晓萌现在就把赌注押在肖科的身上。
她希望陆天明像她一样,押注在肖科身上。
“因为你的事,我已经给肖县长汇报了。”丁晓萌认真说道:“肖县长的意思,他可以原谅你。但是,你必须当着他的面承认错误。”
“承认错误?我的错误在哪?”陆天明不满说道:“丁晓萌,我的事,麻烦你不要操心,好不好?第一,我没错,不可能去承认什么错误。第二,我不怕打压。”
丁晓萌愣了一下,摇着头道:“你真是一个榆木脑袋。都说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你就不能暂时委屈自己一下?”
“我实话说吧。路书记和费县长现在都不会太管事。因为他们都面临着即将被提拔的关键时刻。山南县的权力,现在都在肖县长手里。”
“与我有关?”
丁晓萌气急败坏道:“看起来没关系,实际上关系很大。你知道你这次为什么没能上来县团委吗?不就是肖县长极力反对的原因吗?陆天明,你理智一点,好不好?”
陆天明想起邓芙蓉在医院跟自己说过的话,他相信邓芙蓉的判断是正确的。丁晓萌是个有着极强权力欲望的人。
一个女人,心思都在弄权上,这一点让陆天明感觉很不好。
当然,他并不是反对女人弄权。女人因为心思细腻,是典型的感性动物,因此她们在执政上可能更倾向于人性化。
但陆天明却认为,政治上,男人应该看得更远。
“还有,现在团代会开了。我们也该面对自己的事了。”丁晓萌突然有些娇羞起来,她的声音低得像蚊子叫,“陆天明,如果你愿意,我们现在就可以去民政局登记。”
“登记啥?”陆天明随口问道。
“婚姻登记呀。”丁晓萌愈发羞涩起来,“你不想与我登记?”
陆天明嘿嘿笑道:“不是我不愿意,我当然愿意。但是,我们老家有个规矩,未来的儿媳妇,必须先见了父母。你还没去过我家吧?”
“你家在乡下,有什么好去的?”丁晓萌不屑道:“以后我们结婚了,把你父母都接过来一起住就行了。”
陆天明苦笑道:“这可能有点难。我爹娘一辈子与土地打交道。让他们离开土地,就等于抽走了他们身上的筋骨。”
“这样啊?”丁晓萌笑笑道:“我就不相信没有一个人不愿意到城里生活。陆天明,你决定吧,我们什么时候去见你爹娘?”
“等吧。”陆天明笑笑说道:“我还没与爹娘提起过这件事呢。”
丁晓萌等了一天,也没等到陆天明的电话,叫她一起去乡下看望爹娘。
在她决定跟着陆天明回乡下之后,丁晓萌费了不少心思,置办了很多礼物。
她不但买了不少礼品,而且还特意给未来的公婆置办了几身衣服。
毛琴看着女儿忙进忙出准备礼物,心痛道:“小萌啊,你是去看望他们,何必买这么多东西?他们乡下人,这些东西都会浪费啊。”
丁晓萌认真道:“妈,我这是第一次上他们家门。我总得给人家留下一个好印象吧。我不能不懂事啊。”
毛琴摇摇头,便再没说什么。
女儿看上陆天明,丁伟和毛琴夫妇都大感意外。
丁晓萌是个真正在蜜罐里长大的姑娘。从小到大几乎没受过任何委屈。让他们欣慰的是,女儿没有养成骄奢跋扈的性格,反而知书识礼,落落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