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蛋!”
邵元盛又气又急。
他老来得子,而且就这么一个儿子。
虽然,是个残疾。
但那也是他这辈子唯一的希望,甚至比他的命还重要。
邵元盛身体有基因缺陷,所生的孩子,存活率很低,基本都夭折了。
邵元盛如今五十出头,也找了好多情人,希望能够延续香火,但都无一例外,没有给他留下一儿半女。
正妻给他生下的这个儿子,是如今他世上唯一的血脉。
儿子小哲如今还不满十岁,因邵元盛的基因问题,小哲从小便出现了一系列的神经和血管疾病,如今只能坐在轮椅上,勉强度日。
医生推测,以这种情况下去,孩子最多还能活五年。
可是,邵元盛这个儿子,头脑十分聪明,又十分的乖巧懂事,是邵元盛和妻子的心尖尖。
儿子的病,让邵元盛十分惭愧,也十分痛苦。
带着这种心情,邵元盛夫妻对儿子就更加地疼爱。
眼下,看着江宁拿儿子威胁自己,邵元盛双眼都喷火了。
“江宁,老子他吗的今天和你拼了!”
邵元盛纠集了手下的几名心腹,带着棍棒砍刀,急匆匆赶回别墅。
出乎邵元盛的预料,江宁并没有安排人埋伏在别墅四周。
他如往常一样走进别墅,打开房门。
“江宁,放开小哲。”
邵元盛指着厅沙发上的江宁,爆喝一声。
身后几名手下齐刷刷地上前,手持砍刀气势汹汹的就要朝江宁冲过去。
江宁却是一手拿着电话,注意力全在孩子身上,理都没理邵元盛。
雷龙轻轻抬眸,上前一步,如同一座小山般,拦在众人面前。
“老邵,住手!”妻子余芳呵斥邵元盛:“弄这些人来干什么?再吓坏了孩子!”
“江宁他......”邵元盛指着江宁。
但话还没说完,江宁却一根手指放在唇边。
“嘘!”
江宁示意邵元盛别出声,然后皱眉朝一旁沙发指了指。
妻子余芳上前来,推邵元盛到一旁沙发,“坐下,别出声。”
邵元盛和手下一时间有些发懵。
其他几名手下尴尬地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你们几个,也给我过来!”余芳脸色阴沉着挥了挥手。
因为妻子余芳,是唯一给邵元盛生下孩子的女人。
所以,她在邵元盛面前颇有地位。
这些手下也知道余芳的家庭地位高,不敢不从,纷纷灰溜溜地来到邵元盛身边,找个地方坐下。
有一个保镖找不到地方坐下,一眼看到沙发旁有个儿童小板凳,急忙抽过来坐下。
不过板凳是塑料的,他又怕全力坐上去会碎掉,只能弓着身子暗自用力,比站着还难受。
一时间,场面有些滑稽。
一群手持钢管长刀的壮汉,神色严肃且卑微地堆坐在一起,不敢出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江宁。
“嗯,好!”江宁还在和电话里说着什么,然后,手不断地在孩子的身上游走,“有结节,直接就能摸到,对,智力没有问题,恩恩......”
良久,江宁挂断了电话,对余芳说道:“芳姐,你过来一下。”
“诶诶,来了!”
余芳急忙屁颠屁颠地跑过去,甚至脸上带着讨好的微笑:“江先生,怎么说?”
江宁脸上挂着一抹欣喜,说道:“大概率是没问题的,当然,我也会尽自己所能来帮你。”
“太好了!”余芳高兴得差点跳起来。
下一秒,她眼眶发红,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作势要给江宁磕头。
“卧槽?”
邵元盛懵了!
所有人都懵了!
老婆这是什么情况?
江宁一把扶起余芳,说道:“芳姐,气了,今日也算是你有运气,这有份药方你先收下。”
“恩恩!”
余芳急忙收起江宁给的药方,视若珍宝一般捧在手里,一双手都微微有些颤抖起来。
这些年为了儿子的事,她操碎了心,两鬓已经泛白。
没想到,今日遇见活菩萨了。
她双手合十,对着江宁不断鞠躬,大滴的泪水自面颊滑落。
“芳姐,别这样,孩子看着呢!”江宁叫雷龙扶起余芳。
余芳也是反应过来,对儿子说道:“小哲,快谢谢叔叔!”
“谢谢叔叔!”
小哲脸上带着亲昵的笑容,仿佛江宁就是他的哥哥,笑容发自内心的开心,十分的自然。
看到这一幕,邵元盛更是懵逼。
你们亲如一家人。
合着,我成外人了是吧?
他心怀诧异走上前,问余芳道:“老婆,怎么回事?”
余芳一脸欣喜道:“小哲的病,有救了!”
“啊?”邵元盛先是一阵狂喜,继而,心中却怀疑起来,“小哲的病可是先天性的,去了那么多医院都治不好,怎么突然就......”
“你过来!”
江宁走上前来,坐到沙发上,淡淡地一挥手,示意邵元盛坐下。
邵元盛也是莫名其妙的就听话坐下了。
江宁道:“我先纠正你一点,小哲这不能算是病。”
“他是先天基因问题,导致的神经和血管异常。”
“对对!”余芳急忙点头迎合。
江宁继续道:“这种问题,放在西医上,是治不好的,因为西医治大病,靠的是手术!手术就如同修车的暴力拆卸重组,但神经和血管的大规模异常,遍布全身,如果手术的话,基本上孩子就没活路了,所以,没有医院敢接你的手术,任何医术再高明的西医,也无法搞定这样的手术。”
听到这里,邵元盛也不禁点了点头。
因为各大医院也都是这样说的。
想救孩子,唯一的希望就是把所有异常的血管神经重组,但是,面积太大,几乎遍布全身,手术几乎是不可能的。
这与江宁说法完全一致。
江宁继续说道,“这种病,也只有中医能治了。”
“中医我们也看过,但是......”邵元盛道。
“闭嘴,听江先生说!”余芳白了邵元盛一眼。
邵元盛挠了挠脑袋,只能乖乖地闭嘴不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