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
整整忍十八年才打开?这孩子怎么忍得了?
“姐姐,你不打开它,你夜里怎么能睡着觉?”田小双游到田小丹身边,“打开嘛,打开嘛,我的好姐姐……”
老七婶劝道,“小丹,既然你妹妹这么想知道,你就打开让妹妹见见嘛。”
田老七,“别说你妹妹了,我也想知道里面是什么,打开吧,大伙一起见见。”
田小丹想了想,“那就明天再打开吧,天都快亮了,你们不得睡一会儿?”
田小双蛇身翻滚,“不要不要,这盒子不打开,我根本就睡不着,你要是留着明天打开,那我只能坐这里死等!”
说着,田小双就盘坐在椅子上,脑袋放在铁盒子旁,一副安安静静等待的模样。
“哎呦喂,这怎么行?”老七婶心疼死了,“小丹啊,你就同意现在打开吧,要不然的话,你妹妹可就不睡了,它要是不睡,你爸妈,还有我跟你爷爷都不会睡的。”
秀珍,“是啊,打开吧,妈妈也想知道,这盒子里面装的是什么。”
田好进举手,“爸也想知道。”
田老七,“还有爷爷。”
既然大家都想打开,田小丹只得同意,“那好吧,你们自己想办法打开吧。”
“我去拿工具!”田好进迫不及待的搬来工具箱。
田老七仔仔细细摸索一番铁盒子,道,“这个锁很简单,用小锤一砸就砸开了!”
田好进拿起小锤头,锤了一下,没砸开。
“用力啊!”田老七说。
田好进加大力气锤了十几下,锁还是没砸开。
“真是没用,连个锁都打不开,让我来!”田老七恨铁不成钢的说了一句,亲自拿起锤子砸。
砸了几十下也没砸开。
扔下锤子道,“这工具不好使,用起子吧,起子一撬,肯定能撬开。”
田好进连忙拿了把起子,到小铁盒子上撬锁。
使了好大劲,也没能把锁撬开。
“跟没吃饭一样,让我来!”田老七夺过起子,亲自撬锁。
撬了老半天,也没能把锁撬开。
“真是奇了怪了!咋这么难撬呢?”田老七不甘心,抹了把额头的汗,到工具箱找了个钳子。
“我就不信了,我直接给它夹断!”
这一次,田好进让得远远的,让田老七自己发挥。
田老七紧咬着牙,用钳子夹了老半天,那锁都没有一点损伤。
累得气喘吁吁,把钳子一扔,对田好进说,“爹老了,使不上劲了,你来吧!”
田好进看了看锁,一点伤痕都没有,就知道钳子对这把锁来说,根本没用。
工具箱翻了翻,找了一根钢锯条,胸有成竹的锯锁。
一下,两下,三下……
锯了足足上百下,那把锁纹丝不动。
一家人都看的着急上火了。
田老七忍不住发起脾气,“你这书呆子,脑瓜子咋那么死呢?锁锯不动,说明它肯定是特殊材料制成的,你给我锯铁盒子,铁盒子肯定能锯动!”
田好进直接把锯条递给田老七,“你来,我手酸了!”
“我来就我来。看来这姜啊,还是老的辣!”田老七撸起袖子,拿起锯条。
临要下手的时候,老七婶道,“别从中间锯,偏一点儿,免得把里面的宝贝锯坏了。”
“放心吧,我没那么蠢!”田老七拿起锯条,在铁盒子的三分之一处下手。
一下,两下,三下……
……
杏花村最西头。
素梅打着手电筒摸到吴建仁家。
不为别的,就是想问一问吴建仁,自己要是离婚了,吴建仁能不能立马娶她?
她在前面走,田好来在后面跟,始终保持着安全距离。
发现素梅要敲吴建仁家的门,田好来立马躲在一棵树后,拳头握的紧紧的,心里极为不甘。
他不明白,自己对素梅这么好,素梅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他?
想了想又觉得,或许素梅这一次不是背叛,而是要和吴建仁把话说明白。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给她这个机会。
站在吴建仁家门口的素梅,刚要敲门时,门里面忽然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
“建仁,天快亮了,我走了哈!”
吴建仁迷迷糊糊,“走了?天还没亮呢,再睡一会儿吧。”
女人,“哎呀,我不睡了,万一睡过头了,被别人看见不好,我倒没什么,反正孤家寡人一个,你不行啊,你是村干部,得注意形象。”
吴建仁呵呵笑起来,“还是你懂事,哥这么多年没白疼你。”
女人嘟哝着嘴巴,“知道我懂事,还把送我的戒指拿走?”
吴建仁坐起身,耐心哄着,“那个戒指已经旧了,你要它干嘛?回头给你买个新的,你昨晚那么卖力,我都看在眼里的。”
女人,“那你以后的工资还给我不?”
“给,现在就给。”吴建仁打开灯,从兜里掏出所有钱,“就剩这么多了,都给你!”
女人,“咋就剩十块了?你不是一个月六十吗?以往每个月都给我三十的,老实交代,这个月的钱都给哪个女人了?”
吴建仁冷下脸,“你管我给哪个女人?跟我上床的女人多呢,嫌少就别要!”
女人,“要要要,别说十块了,就算是一毛,也是你对我的情义。”
吴建仁,“这就对了嘛,我就喜欢不吵不闹的女人……”
素梅一听到这些话,就知道里面的女人是张寡妇。
当下就气的不行。
本想一脚踢开吴建仁家的门,又担心关系闹掰了之后,自己的妇女主任就当不成。
强忍着怒火,退离了吴建仁家。
田好来就躲在吴建仁家的后窗户下,自然也听到里面的声音。原本想着,要是素梅跟吴建仁闹起来,自己就帮一帮素梅,让她彻底和吴建仁分开。
没想到素梅并没有大闹,反而悄悄离开了。
看来,素梅是对吴建仁彻底死心了。
也好!
田好来舒了口气,提前撤退,一路小跑往家赶。
可素梅并没有及时回去,退离到吴建仁家屋后的小河边,就不走了。
躲在一棵大树后,静静的等待张寡妇出门。
待张寡妇路过小河边时,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狠狠一脚,把张寡妇踹到了河里。
咬牙切齿的嘀咕,“死不了算你命大,死了算你活该!”
随后,一溜烟跑回了家。
张寡妇没有任何水性,又毫无防备,被素梅这么一推,一头栽进河里,连扑腾的机会都没有,几口水一灌,沉入河底。
素梅到家后,田好来已经睡着了。
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情,素梅有些害怕,也不知道张寡妇死没死?要是死了,自己就是杀人犯了。
越想越怕,便躺到田好来身边,紧紧抱住了他,寻找一丝安全感。
装睡的田好来,以为素梅这是回心转意了,嘴角扬起欣慰的笑容。
田好进家。
天都快亮了,一家人还没睡,都聚精会神的看着田老七锯铁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