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明指着厢房:“烧!”
管家老腿一软差点跪了。
“大少爷三思啊,大少奶奶就算是再惹您生气也罪不至死,您可千万不能……您就算是想,也不能在家动手啊!”
白霜明无语。
“想什么呢?”他指指院外面府兵刚扛过来的水缸,“只是想断了她睡侧厢房的念头。”
管家松了口气一个劲儿的擦冷汗。
“真是吓死老奴了,自从这俩姑奶奶嫁进来老奴这心就没有一天是安生在肚里待着的,总得悬在嗓子眼儿里!”
“今年工钱加倍。”
管家一惊,眼睛都大了许多,瞬间就腰不酸腿不疼。
“老奴亲自去点火!”
事实证明,白霜明的猜测是正确的。
姜颜惜命的紧,一听说走水了立刻下床就跑。
白霜明迎着火光冲进去,把慌乱的心上人一把揽入怀中。
“跟我走!”
外面的侍卫伺机而动,看准时机哐哐两缸水浇上去,搞定!
姜颜看着这突如其来又及其利落的一切,在他怀中无语。
“咱就是说……做戏的时间能不能长一点?还没开始就结束了?戏太假!”
他倒是没有半点被抓包的窘迫,反问。
“你就是这么感谢救命恩人的?”
“呵呵,救的挺好,下次别救了。”
她说着就要走,却被白霜明一把抱回怀中。
“这火是怎么起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侧厢房门都烧没了,你是住不成了。”
好好好,已经想把她往外轰了是不是。
有话直说不好吗,她又不是不讲理的人,为了给孟瑶儿腾地方竟然还放把火?
姜颜深吸一口气:“行,我明白了,今晚就去隔壁院子睡。”
“隔壁院子一会儿着火。”
姜颜:???
他打横把她抱起来,才发现她怀里还抱着盛鸭脖的盆???
白霜明:……
逃命时刻她竟然还能想着这个?
“不如我们各退一步,火也不烧了,你也不走了,怎么样?”
“这我就不懂了,咱们明说,你既然已经找到了心中所爱为什么还要和别的女人拉拉扯扯?”
她果然还在为孟瑶儿的事生气,白霜明严肃下来,轻声说。
“颜儿,我刚才是想跟你解释的,孟瑶儿来书房,我并没让她……”
“你们怎么样我都没意见,就是求你别打扰我生活行不行?你是帅了点身材好了点地位高了点,但我不喜欢跟人共享!更不喜欢成为别人py的一环!”
“什么一环?”
“你就把我当个屁放了行不行?”
白霜明叹了口气,他听明白了,姜颜很生气!
今日这事的确是自己做的不妥,不知道为什么她越是因为这件事闹脾气他就越觉得心里美滋滋的,某种奇怪的满足感充斥内心。
原来他的小颜儿这么喜欢自己。
他不由分说抱着她直奔房间。
姜颜拳打脚踢。
“你干什么!刚才我跟你说的都没听明白是吗!”
听明白了!可太明白了!
白霜明关上房门一转身把她抵在门板上,忽然笼罩过来的压迫感让姜颜心下一窒。
某些不可描述的画面直接闪现她脑海。
呸呸呸,现在不是色批的时候。
姜颜强迫自己板起小脸,全然不顾明显的两坨红晕。
他竭力克制想亲她的冲动,压着她低声说。
“原来有人为我吃醋的感觉竟然这般好,颜儿只要你不离开我不管提什么要求我都答应。”
她明白了!
他非要把自己留在身边就是为了享受孟瑶儿为他吃醋的感觉!
东西都是抢的好吃,这个狗男人!
既然这样,那她也不能白受恶心。
姜颜伸手,掌心朝上。
“佣金!既然你需要我扮演这个角色给你助力,总不能空手套白狼吧!”
白霜明一愣,这几个字连在一起他怎么有点儿听不懂?
姜颜见他装傻,瞬间火了。
“你是户部尚书掌管天下财权竟然要坑我一个小女子?工资补贴一样都不能少!还有年终奖、全勤奖、加班工资、绩效工资也都必须配齐!而且我还要享受夜班津贴、车船补贴、防暑降温补贴!福利也要跟上,养老保险、医疗保险、带薪休假等等!”
白霜明的脸色由惊转喜,有些专业的词他甚至都没听说过,但整体听下来就是他想要做的百姓保障体系!
没想到出身民间的姜颜竟然会有这样的眼光和远见!
不愧是能秒解鲁班锁的人!
是当之无愧的才女!
“你能否详细解释下何为绩效工资,何为养老保险?”
“给钱!课时费!”
白霜明失笑,不得不说姜颜这副闹小脾气的样子还真是可爱至极,看得他心里痒。
但片刻后他就笑不出来了。
他是努力加天赋的代表,全国上下无能出其右者,今晚却被姜颜的言论惊艳了!
她看着他的样子,心里得意一笑。
她说的这些知识可是祖国麻麻不断摸索出来的宝贵经验,还不分分钟惊呆他们古代人?
但没想到,白霜明吸收知识的能力这么强。
当即发问:“有了医疗保险的确能大幅度保障民生,但城乡之间的医疗资源分配不平衡,若是缴纳统一的金额是否对乡村百姓不公平?或许我们还能再改进!”
也对,姜颜所生的世代交通发达,就算是跨城市也不是问题。
但古代车马慢,要是农村的人想去城里看病怕是要走上月余。
她也来了精神,竟然和白霜明酣畅淋漓的聊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大早他神清气爽的换衣上朝。
姜颜却困得摇摇晃晃,把自己扔床上就睡了。
白霜明失笑,宠溺的将她抱到舒服的位置,怕外衣厚重又帮她换了温暖馨香的里衣。
他都不敢想世上竟然会有这么完美的女人。
又聪明又漂亮,又柔魅又正义,还智商超群心怀天下。
他弯腰在她额头上落下个吻。
“娶妻当娶颜儿,你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吾自当用命珍惜。”
白霜明刚走到大门口要上马车,就看见白君诚像一阵风似的,呼啦从自己身边跑走了。
阿昌拉着缰绳摇头:“二少爷这是被二少奶奶折磨成什么样了,迫不及待的往外冲,连马车都不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