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钰超手机刚关机,林辞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想到某种可能。

    司钰超脸色瞬间从阴沉变为冰冷。

    小心察看司钰超脸色,林辞顶着巨大压力,刚想将电话挂断,看到是诚诚在学校老师电话,立即接起,表情瞬变:

    “司总,小少爷不见了!”

    司钰超噌地从座位起身,大步往外走。

    “会议暂停。”

    林辞立即跟上,马上让人去将学校和附近的监控全部调出来。

    电梯刚到楼下,从诚诚失踪开始所有监控就全部调出。

    林辞立即汇报诚诚失踪后行踪:

    “司总,小少爷在做完体操后就从学校偷偷溜走了,好在附近路段都有监控,监控最后拍到,小少爷似乎去往医院的方向,最后遇到沈小姐,被沈小姐带走了。”

    “马上定位沈星所在位置。”

    “……”

    司钰超电话始终没人接,沈星只能先带司言诚回到她现在住的酒店,但也仅限于此!

    回来路上,司言诚故意不主动和沈星说话。

    他已经道歉了,理所应当觉得沈星会像以前那样哄他。

    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她问自己,司言诚眼圈开始泛红,委屈更深。

    沈星察觉到他的情绪波动,就当作没看见,去书房继续她的事。

    司言诚小心迈步跟着沈星来到书房门口,透过门缝偷偷看沈星,想敲门进去,又不敢。

    他失落地低头,心头委屈愈发强烈。

    犹豫片刻,终于要鼓起勇气敲门,门外就传来阵急促敲门声,立即小跑着回到房间。

    听到敲门声,沈星从书房出来开门。

    司钰超站在门外,薄唇抿成一条直线,身后只带着林辞。

    “我来接诚诚回家。”

    沈星轻“嗯”一声,指了指诚诚所在的套房主卧:“诚诚就在卧室,司先生接了儿子就走吧。”

    她语气冷漠,很明显在下逐令。

    司钰超蹙了下眉,将诚诚交给林辞先带上车,大步进入套房厅坐下,目光不动声色打量周围环境。

    确认这里只有一个人的生活痕迹,紧皱的眉头终于微微舒展。

    “沈星,我们重新谈谈。”

    沈星想拒绝,想到和司钰超还没去办理离婚手续,在他对面坐下。

    “司先生想说什么?”

    察觉到沈星并不耐烦的语气,司钰超皱了下眉,压抑着情绪说道:

    “诚诚之所以从学校偷跑出来,就是想为了上次医院的事和你道歉,你出走的一年,他一直很想你,诚诚越来越大,成长路上不能没有母亲的陪伴,如果你回来,之前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我和儿子还是和以前一样对你。”

    沈星看着司钰超,七年婚姻过往犹如走马灯在脑海迅速闪过,心口一阵闷堵,好像有股气闷在心口,下不去,出不来。

    半响,她讽刺一笑:

    “如果司先生找我谈谈就是为了说这些,那不如趁着民政局还没下班,尽快把手续办了。”

    办完离婚还有三十天离婚冷静期。

    一旦有女儿线索,她随时都要离开去其他城市,没这么多时间和司钰超拖延。

    司钰超眼眸闪过抹幽深,烦躁扯了扯领带:

    “结婚到现在,我什么时候亏待过你,即便诚诚不是我的亲儿子,我依旧把他当亲儿子培养,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你到底没完没了在闹什么?”

    “尽快办理离婚,不也是司先生想要的?”

    她和司钰超,本来就是没有感情的商业联姻。

    婚姻七年,一直是她在痴心妄想。

    司钰超和司钰寒为了司家继承权争权夺利,一直在暗中较劲,司爷爷在离世前给他们二人各自留下10%股份做启动资金,要等结婚以后才能生效。

    曲红琴性格强势,想找一个家世好,性格好,好拿捏的儿媳妇,所以拆散司钰超和白薇,选中她。

    司钰超无法反抗自己的母亲,所以在婚后对她百般羞辱。

    她永远忘不了诚诚满月宴那天,司钰超在酒店对曲红琴说的那句话。

    ‘既然不能娶到想娶的人,和谁结婚都一样。’

    想到这些,沈星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看向司钰超的眼神,逐渐染上嘲讽:

    “尽快办完离婚,对你对我都好。”

    司钰超也目光犀利看向她,清冷的眸子也染上了同样的愠色:

    “迫不及待想和我离婚,就是为了尽快和你那个奸夫死婚复燃?”

    沈星不想在和司钰超争吵:

    “司先生怎样以为,就怎样是吧。”

    在司钰超眼里,往往他所认定的,就是事情的真相。

    从前他们吵架,沈星还会狡辩几句,没想到这次连解释都没有了。

    怒意与酸意交织,司钰超脸色逐渐阴寒,刚要发作,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接听,白薇急促的嗓音从话筒传来:“钰超,出事了,你能陪我去趟A市吗?”

    司钰超语气顿时放缓,大步往外走,边安抚她道:

    “你别急,我马上去接你。”

    沈星讽刺看着司钰超匆忙离开背影,就和过去七年婚姻里无数次吵架途中被白薇一通电话叫走模样重合。

    心口传来熟悉到令她感到恐惧的痛意,片刻后,又有如潮水般褪去。

    紧接着,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是院长打来的电话,声音有些急:

    “沈星,医院送来位割腕自杀的患者,患者割到动脉,失血过多现在严重休克,医院没有医生有100%把握把人救活,你能来一趟吗?”

    人命攸关,沈星立马答应:

    “我马上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