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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八章狭路相逢

    莉晴不忍看他如此痛苦,把灯光调得亮亮的,让自己的白裙更美一些。她刚凑到高寒跟前,高寒突然转身把她拉在怀里,抱得紧紧的,柔软紧致的娇躯在高寒宽阔的怀抱里慢慢溶化。

    他俩拥了许久,彼此脸上的泪痕仍在,他们都被上官茗茗留下的伤悲感染着,相互抚慰着。当然,他们每个人都是这悲伤的缔造者。

    打电话确认上官茗茗和阿露已经到了珠海的房子之后,高寒才关掉手机,与他的小美人儿飘向天堂。

    一个男人如果爱一个女人,他就会总觉得这个女人笨,每天重复八百遍的事都让他担心。如果他不爱这个女人,那么他就会觉得这个女人很聪明伶俐,不劳任何人操心。所以,上官茗茗出关这样的小事都让高寒无比的牵肠挂肚。

    澳门的故事就是这么精彩,每天都在花样翻新,因为来这里的都不是能守得住平凡岁月的普通人。每天无数个不普通的人来到这座欲*望都市,就会演绎出无数个不普通的精彩故事。

    在上官茗茗离开的四天里,莉晴找到了天堂,足以让她追忆一生的天堂。每天早上八点她回家转一圈,中午又跑来,下午再回家转一圈,晚上八九点钟肯定出现在濠景的房里。用她的话来说就是:“哪里还有时间去练车耶?连呼吸的时间都想省下来和高寒哥哥在一起……”

    女人对爱人怀抱的贪恋是无所畏惧的,有爱,女人可以舍弃全世界!但如果失去爱,她们也能毁灭全世界!

    一盒套子两天不到就用光了,莉晴后来在网上查到了有种药可以免去相关措施,这下她更肆无忌惮了,在高寒和上官茗茗通话时,这位天真的少女还把这一好消息幸福地告诉了她的“八姐”。

    缘分就是这样不可预知,也同样不可强求。也不知莉晴和高寒曾经几生几世的擦肩而过,才换来了这短短几天的相聚。高寒是愿意死在她的温柔乡里的,小妮子的幸福指数也只有她自己能说清楚了。青春的活力如果集中在一件事上,那么,也是有些恐怖的。

    第四天晚上,莉晴用上官茗茗留下的订餐卡给她深爱的高寒哥哥点了和四天前一样的烛光晚餐。这一夜的激情仿佛是生离死别的葬礼,小姑娘好像要用她那刚刚绽放的身体把这个即将离别的男人全部带走一样,用尽了刚刚娴熟起来的本领,在高寒动力强悍的身体上掠夺、霸占……

    第五天是莉晴离开的日子,说好的没有送别,莉晴只是让高寒在她那条白金项链上深深一吻,就转身离去。

    她是中午十一点的飞机,也许深恋让人心有灵犀,尽管高寒一直隐蔽着自己,但到底还是让在安检口翘首以盼的少女捕捉到了他戴着墨镜的身影。

    少女两条修长的美腿又一次发挥了它的特性,在父母和七大姑八大姨们吃惊的目光下,少女几步就跨到了想躲藏的高寒身边。仿佛巨大的磁场相吸,少女“吭”的一声撞进高寒怀里。

    两个人都知道这个拥抱可能是生离死别了,高寒腾不出手去擦拭已经滚落得墨镜都无法遮住的泪水,双臂紧紧用着力。

    少女哭得险些昏厥,泣不成声地说:“高寒哥哥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来的耶!这就够了!真的够了啦……”

    莉晴的整个亲友团里的二十多个男女老少都围了过来,他们不明就里地看着这一切。

    高寒拍着少女的后背坚定地说:“宝贝儿,听我命令,向后转,齐步走!否则我不想你……”然后,他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掰开少女死死搂着自己脖颈的手,猛地把她推开。众目睽睽之下,高寒摘下墨镜,边擦眼泪边扭转身躯……

    莉晴执行了他的命令,捂着脸快步向安检口跑去,藏蓝色的学生服舞动着无法言说的痴恋。

    世间的离别都一样,谁也不愿在这种悲情上多逗留。高寒想快点远离这块伤心地,可是,他刚走出机场门口几步远,突然,一股芳香袭来,猛地搂住他的脖颈……

    说时迟、那时快,他本能地一个侧摔,把一个绿色身影“嗷”地一声摔出两米开外。

    当看清楚是谁的时候,他吓坏了,赶紧把人抱了起来,这时才传来浓重的川味儿辣骂:“哎呦哟!你个龟儿子,刚被老娘抓到你祸害青苗,你就要杀妻灭口哟!看老娘不踢烂你的鸟蛋,哎呦……”

    泼辣的安晨晨站定后,想抬起脚踢高寒,怎奈刚刚的一跤把胯骨摔得生疼。

    “你咋来了呢?”高寒揉着眼睛笑问道。

    “我咋个不来?我再个不来,你都得糟蹋到幼儿园去!哎呦!摔死我喽!罚你一直抱着老娘!赶快如实交待,你个龟儿子是怎么拐骗少女的?快说!”

    安晨晨给摔得直叫唤,双手使劲儿掐着高寒的胳膊,惹得四周几个旁观者都忍俊不禁。

    原来安晨晨要跟父亲、叔叔去北京办事,她撒了个谎才匆匆飞到澳门来会高寒。正巧在机场大厅撞见那个让人驻足的离别场面。更巧的是,那个极像高寒的墨镜男还特别特别巧的就是高寒。她气坏了!想从后面把高寒勒死算了,顺便搂一下,亲一下。没想到差点被高寒摔散架,翠绿的休闲装也摔脏了,小绿帽也摔掉了,她这个气呀!

    “你咋穿得跟片树叶似的?”在出租车上高寒不解地问仍咬牙切齿掐着自己的安晨晨。

    “你个龟儿子,老娘能不穿绿的嘛?你给老娘戴了多少顶绿*帽子?你不知道吗?等会儿给你看看,老娘的裤*衩子都是绿色的!这他妈都弄轻了,下个月来事儿连卫*生巾老娘都垫绿的,这都代表不了老娘绿色的心情!你个挨千刀的龟儿子……”

    臭骂的同时,安晨晨双手一下不停地在高寒身上掐着,司机都快笑岔气儿了。

    到了濠景酒店,这只美丽迷人的绿色妖精把高寒摁床上就扒衣服,嘴里还骂个不休:“你个龟儿子,这是你和上官妲己的淫*窝吧?老娘今天把屋里所有东西都换上绿色的!对了,快他妈老实交待,那个没断奶的是啥子个事情?”

    安晨晨性*感的小嘴儿开合之间可爱至极,高寒笑得合不拢嘴,在她小嘴上亲了两口说:“小骚*货,着啥急?你忙死啊?”

    安晨晨表情夸张地说:“龟儿子,老娘都快枯死喽!只有九个小时的时间就得飞北京,你给老娘快点操练起来吧!”

    她的快乐把高寒所有的烦恼都赶跑了,刹时,两个人在床上笑闹一团。

    当安晨晨把高寒扒*光了时,这个欢快的美女竟然跳动着只剩绿色三点*式的娇躯,绕着大床用可爱的小脚转圈踢高寒,嘴里还嚷:“龟儿子!老娘冥思苦想地想了好几天,再逮到你的时候,非要把你这个龟儿子踩在脚下,让上官妲己永远在老娘的脚丫子下面乱爬,哈哈……”

    高寒抓住小脚把她拉倒在怀里,温柔地说:“小骚*货,你先消停一会儿,我问你,你也不打个电话,万一我不在澳门呢?“

    “你个龟儿子,老娘每天都数着日子,你哪天通关、哪天飞第三国,我他妈比你都清楚,你知道个啥子!没事情就知道给老娘戴绿*帽子,呜……呜……”

    说着说着安晨晨竟然委屈地哭了起来……

    高寒把她紧紧搂在怀里,心里酸酸的,她的喜怒哀乐切换得就是如此之快。

    “我也想你呀!”高寒说得很动情,安晨晨哭得很大声,梨花带雨。

    与上官茗茗在一起是沉静中蕴含着水的热烈,与莉晴在一起是那种怜惜又醉心的采摘,与安晨晨在一起却是那种不想活了的癫狂燃烧。高寒暗自窃喜,自己真是艳*福不浅呐!但同时,这三个女人个个都能要他半条命。

    高寒在安晨晨对他实施一阵报复性的“惩罚”之后,又对这个分了自己一块心的尤物进行了绵长的报答。

    安晨晨美得泪流满面,把高寒本来就大汗淋漓的胸口用泪水冲刷了一遍,咧着小嘴儿抽噎着说:“今天你就把我戳死在这儿吧!我不走喽,一走想得太苦喽!你个龟儿子!呜……呜……”

    高寒心里何尝不是恋恋不舍啊,怎奈人生就是这样的不遂人意,他带着歉意又一次拥紧安晨晨的身体,喘*息着说:“来吧美人儿,老子让你再死一次!”

    差四十分钟飞机就要起飞了,两具镶嵌的肉*体才彻底分开。

    安晨晨通红的膝盖和白皙的美腿形成了鲜明的色差,就像膝盖上扣着两个红色的护膝。她气若游丝地说:“龟儿子,给你打一百分,幸亏老娘今天没穿裙子,否则都出不了门喽!不过,这次的滋润够老娘熬个俩仨月嘞……”

    缠绵悱恻的男女总是忽略时间匆匆的脚步,为了赶时间,高寒是让牤蛋打车来酒店接两人去机场的。

    在出租车的后排位上,安晨晨扣着小绿帽儿,无视前排的司机和牤蛋,一直动手动脚的虐待高寒,嘴里还叨咕:“嗯,男人都是花心大萝卜!可是,老娘为什么就喜欢你这根大萝卜呢?不行,老娘得把大萝卜切下来装包里带走!嘿嘿……”说完用手掌比做刀形在高寒大腿根处切弄,邪媚地狞笑。

    直到机场广播喊安晨晨的名字了,她才扭着小屁*股恋恋不舍地进了安检。最后一步,她回头挤眉弄眼地冲着高寒做着开枪的手势,意思是你早晚要死在老娘手上,哼!

    最终安晨晨也没问出高寒跟那个刚断奶的到底是咋回事。

    这天注定是个离别的日子,在澳门机场的安检口,高寒十个小时之内连续送别了两个牵扯自己一部分神经的女子,这个被愁苦和快乐相互撕咬的男人,最后只剩下了忧伤……

    回酒店的车上,牤蛋羡慕地问:“老大,刚送走的这个是老几呀?”

    “老七。”高寒做了一个“七”的手势。

    牤蛋自顾自叨咕:“川妹儿是老七,那么她肯定是排在老八和老九之前啊?”

    叨咕到这儿,他回头问:“老大,澳门这地方超级美女这么多吗?”

    “这几天你还没看明白吗?美是美得有些离谱,但她们都是特殊人群,都不是普通人能养出来的。她们更不是正常人,时间长了你就懂了。能在这儿见到的,肯定是跟赌有关系的人,背后都有不寻常的故事。”

    “哼!说得跟书上写的似的。”牤蛋茫然地点着头……

    “好像你看过书似的。”高寒怼了他一句。

    牤蛋瞪着大眼珠子回嘴:“还损我?好像你看过书似的!除了长得像个人,比谁强多少啊?有病!”

    “呵呵,再有病也能领导你。呵呵。”

    “那倒也是,谁让我病得比你还严重来着。嘿嘿……”

    回到濠景酒店,高寒和牤蛋开始收拾东西,他俩把上官茗茗的用品全部封进两只大纸箱,存放在酒店前台。刚忙完,大砍从东北打来电话,他告诉高寒,他老妈得了肝癌,得陪老妈治病,估计半年之内来不了澳门了,让高寒自己多保重吧。

    高寒急忙问他用不用钱,好给他汇一些过去。他说不用,暂时还够花,真有为难的那一天他会开口的。

    就这样,这位好哥们儿暂且淡出了高寒的生活。

    退完房两人打车去了澳门监狱。要离开澳门了,高寒打算再看望一下蓝耙子。但非常不巧,蓝耙子所在的监房下周才允许探视。高寒留了封简单的书信,又给他存了一万港币的零花钱,然后带着牤蛋直奔关闸。

    至此,这座欲壑纵横的赌城已经没有了让高寒特别留恋的人,剩下的都是越陷越深的欲*望和不愿企及的哀伤。

    上官茗茗给高寒家里汇回去的那笔钱也让他打电话合理地分配了,压力暂时缓解了一丢丢。

    掐指一算,还有一个多月就到巴黎奥运会开幕的日子了,高寒得抓紧时间处理手头上的事,他不能不把朴东旭这个特殊朋友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