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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四章高人登场

    起初,莉晴的天真烂漫是高寒摆脱烦愁的针剂,他那被上官茗茗压得无法呼吸的紧迫心情只有和莉晴在一起才能得到最原始的释放,这种感觉险些让他相信离事实越远心就会真的越宁静。但现在看来可不是那么回事了,弄不好自己又给自己挖了一个灌满蜜汁的坑,一面让他真恨不得甜蜜地淹死在坑里,一面让他没命地想逃离这个坑。他真的迷茫了,太理智的爱情有时真该遭到诅咒……

    当高寒踏进房间,上官茗茗马上坐在床上张开双臂,要离开两个小时的爱人抱抱。但是刚抱紧,她又使劲把高寒推开。过一会又哄高寒不要生气,说自己不是故意的。高寒无奈地笑笑,他已经习惯了这种虚幻的甜蜜。之后,他叫餐到房间,两人边吃边对望,这样的日子温馨而冷酷。

    日子温馨或冷酷都在其次,现实还是要面对的。但高寒绝对不能再从上官茗茗这里拿钱了,他是长了颗人心的。

    深夜了,上官茗茗安然熟睡,高寒再次溜走。他必须出去弄钱,因为家里那个腐烂的大窟窿必须用大把大把的消炎药来维持。

    沐浴着夜色,他刚把甘蔗汁放石凳上,不远处的一束灯光箭一样射来。莉晴又是一身紧身衣,高寒喜欢这身装束,它把女性的曲线勾勒得凹凸有致。尤其穿在莉晴身上,长腿、细腰、翘挺紧致的臀*部,哪一点都可以下酒。

    莉晴停下车就抱住高寒,脸上的汗珠蹭到了高寒下巴上,胸*脯仿佛也在几个小时里突然长高了一样灵动起来。高寒已经做到了理智的极限,但仍情不自禁地搂紧莉晴的小蛮腰,拍着她的后背爱怜地说:“我走了,你别去海边儿了,听话。”

    “好的啦!有你我就不用再去的啦!”

    一直到大砍的出租车停在二人身边,莉晴才松开高寒的脖子。

    高寒上车之后,大砍才缩回探出窗外的脖子,阴阳怪气地说:“兄弟,过分了,你这也太不像话啦!还让不让人活了?连这个顶花带刺儿的黄瓜扭儿都不放过啊!”

    高寒不无炫耀地卖乖:“谁知道了?最近一直走桃花运。唉!有些事情真是没办法呀!”说完还点了点下巴。

    “你这哪是走桃花运啊!纯粹是走麻花运!这家伙,老中青三代美女你是横扫不过呀!”大砍一脸的羡慕嫉妒恨。

    “呵呵,老的我可没划拉啊!都给你留着呢!”

    “唉!下次见着小丫头,你问问她爷爷死没死,她爷爷要是死了,我好去接管她奶奶!”大砍说完自己嘿嘿乐了。

    这时,开车的老司机被两个东北汉子的玩笑逗出了兴趣,从倒车镜里边观察高寒边笑呵呵地插话:“这位老板的气质很符合大部分女人的想象嘛!泡到M国总统的女儿也不奇怪嘛!”

    大砍一听,伸手拍了一下司机的肩,“那我呢?我能泡到谁?”

    老司机盯了大砍一眼,逗笑道:“您泡到R国首相安老三的老婆也是没问题的啦!哈哈……”

    大砍往坐位上一靠,说道:“靠!我这熊样别说泡老安三嫂了,就是泡她养的那条狗也行啊!哈哈……”

    老司机哈哈大笑,“老板,您太搞笑了啦!哈哈……”

    高寒止住笑对老司机说:“师傅,看见没有,我们东北汉子的口味就是这么重!”

    大砍接着说:“对!将来要是发大财了,我必须好好报复一下这帮又漂亮又有钱的娘们儿!让她们从来不拿正眼看我,到时候我把她们都关到一个孤岛上,全岛就我一个公的,一辈子都不干她们,让她们排着队来求我,你俩说咋样?哈哈……”

    狭窄的车子里,三个男人放声爆笑……

    大砍的一句戏言说出了大多数处于社会底层之人的心里话,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凡事以身定价而不是以心定价,如果身在底层,就算再有一颗上层的心也一样是底层人,权力、金钱、美女,跟他都不搭界。这些稀有资源永远都掌握在那一少部分有钱有势者手里。身在底层的人要想出人头地,那就得像高寒这样,永不妥协地与命运抗争。

    车子停下,两人到美高梅娱乐场大厅里侧转了半圈,发现叼金姐一伙正围着一个很富态的老头在赌钱。看那阵势,她还是在暗地里吃人家的台底。也不知道她请没请盅师咒人家?反正老头没少赢,面前有两千多万的筹码。

    一见高寒过来,叼金姐推了一把旁边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就站起来把椅子让给了高寒,大砍跟着一群人站在座位后面。

    叼金姐冲老头努了一下嘴,对高寒说:“山西的大老板,郑哥!今天就出一千万,现在赢一千五百万了!”

    高寒礼貌地冲老头点了一下头,谦恭地说:“郑哥好!”

    老头没抬头,抿着嘴专心致志地抠着牌……

    这把牌赢了六百万,台上一百万,台下五百万。对方付完筹码,老头面无表情地拿起一个十万的现金泥码扔给高寒。筹码滚过高寒面前十多厘米才停住,但他没动,看了叼金姐一眼。

    “郑哥是跟运的人,你一坐下他就赢了,这是给你喝茶的,拿着吧。”叼金姐沉稳得像一尊佛。

    高寒收起筹码,说道:“谢谢郑哥,押红!”

    叼金姐转过脸眯着高寒,逗弄道:“哎呀老弟,才看出来,小脸粉嘟嘟的,最近犯桃花呀!哈哈……,对了,今天叫你来有个事儿,明天呢,来个人,是我以前的老。输折了,欠我不少,我不愿意扯他。你替我接待他一下,能跟他学点本事,这小子有两下子。”

    高寒点了下头,向叼金姐要了那人的电话号码就和大砍撤退了。胖老头始终没看高寒一眼,也没说一句话。高寒心里有数,用不了多久这老头就会成为下一个敖日朗筝。

    十万块,高寒和大砍一人五万。分完钱大砍去玩二十一点,高寒回了濠景。

    他悄悄进了房间,上官茗茗没醒,高寒在她脸上轻吻了一下,轻轻脱衣上床。钻进被窝后,他慢慢把手探过去,用指尖浅浅触摸着她,这种“蜻蜓点水”对眼下的高寒来说已经相当奢侈了,他的手指尖轻轻浅浅,一直到进入梦乡。

    朦胧中,高寒浑身燥热,感觉正在和一个看不清面目的女子过招。哪知一睁开眼睛,上官茗茗正热情地看着他的脸,好像在欣赏什么。

    见高寒睁开眼睛,上官茗茗逃也似的翻过身去,同时也抽回了手。

    高寒正箭在弦上,哪能叫停?他搂过上官茗茗让她继续,可上官茗茗一下跳下床,躲开了。

    高寒差点没气死,蹙眉叹气地指了指上官茗茗,手又放下了。

    上官茗茗羞得满脸通红,低下目光慌忙解释说:“你睡着时……那样,肯定是那个女人没做过的。你醒了的一切她都可能做过。对不起!我……我不行,等段时间好吗?”说完像犯错误的孩子似的低头绞玩着手指,真丝睡裤直直地垂着。

    高寒重重叹了口气,无奈地靠在床头,唉!又能怎样呢?都是自己把她成这样。唉!

    惆怅了一会儿,高寒让上官茗茗点餐送到房间吃。吃饭时高寒不时抬头盯一会妩媚妖娆的上官茗茗,她现在是吃不到嘴的美餐,却又天天摆在嘴边,真是作孽啊!口中的饭菜味同嚼腊。

    下午一点,叼金姐让高寒接待那个人到了,高寒和他约定在永利皇宫大酒店见面,今天永利皇宫送的房间就留给这个人住。

    临出门,上官茗茗在门口用力抓了两把高寒屁股,她一直说高寒穿西裤线条笔直质感,特别有劲道。所以,这个动作是她求*欢的信号。但是都出门了,她的一摸只能让高寒爱恨交加。高寒回头,她妩媚地倚在门旁,眼里秋波荡漾,温柔地说:“早点回来。”

    高寒气得照墙上就是一拳,把走廊里打扫卫生的服务员吓了一跳。上官茗茗现在的状态简直可气得有些可爱,活像小孩子在给你东西时你伸手一接他却突然收回去的逗笑,任何男人都会被他弄得心律不齐的。

    一见面,这个人的长相实在让高寒不敢恭维。瘦小枯干,一米六的个头,大一点的猴子都比他重。如果仅是人小点也不要紧,关键他的穿戴还挺怪诞,一身牛仔服,裤子把小细腿勒得跟鸡肠子似的。头发染得焦黄,只在左耳垂上坠着个白金耳环,比鸡蛋都大,右耳光秃。细瞅他还纹了眼线,薄嘴唇也红得可疑。脖子上挂着一个大牌子,可能是玉做的,有扑克牌大小。他手腕上没戴表,倒扣着两只像护腕一样的金箍。这副尊容让高寒猜不准他的年纪,从二十五到四十五都有可能。

    这位尊神一说话倒是男声,高寒介绍完自己,他斜着眼直抒胸臆:“你是没看起我啊!告诉你,我也是输过几千万的人,一会儿我给你亮亮买卖,你就知道哥是不是神话了!”

    高寒赶紧说:“朋友你多心了,哥们儿我就是对你这身打扮有点好奇而已,没别的意思。”

    这家伙“哼”了一声,算是不计较了。

    高寒又是一笑,内容挺丰富。

    刚把这家伙安顿好,大砍就到了。三个人出了永利皇宫,过街去了对面的“凯旋门”。这家伙从花花绿绿的背包里拿出四十万港币,摇头晃脑地冲高寒和大砍说:“看见没,就这四十万,一周之后,哥拿一千万回东北!”

    原来这家伙是东北滨海人,姓汾,四十二岁,开发廊起的家,钱没少挣,输得更多,现在是负债累累。

    高寒看了大砍一眼,撇了撇嘴,不言而喻,如果他是个有料的人,叼金姐能让自己“开发”吗?

    “凯旋门”是澳门人开的娱乐场,筹码类似于硬塑质地,十万的筹码比扑克牌略小,形状差不多,颜色发白。

    这家伙让高寒叫他汾哥,他把四十万港币换了四个十万的筹码,看了高寒和大砍几眼,相当有底气地发号施令:“小高一会儿配合我,大砍和我押对门。”说完给了大砍一个十万的筹码,

    高寒和大砍对视了一眼,不知道这家伙是啥买卖,但所谓人不可貌相,只能暂且听他吩咐。

    汾哥带着高寒开始在娱乐场二楼的大厅里转悠。乍一看,高寒就是汾哥的跟班。可想而知,威风凛凛、霸气十足的高寒竟然是跟班的,那么,汾哥这位猴头鼠脸的老板立马就引来争议了,这副尊容要么狗屁不是,要么就是世外高人。无形当中,汾哥就被神秘感包围了。大砍装做普通赌,绕在不远处。

    汾哥手里拿着三个十万的筹码,寻摸了一圈,最后站到了一张有三个人玩的赌台边。别人都在细心观察显示屏上的路单,他却只观察人。这三人两男一女,两个是男的一看就是南方人,手里只有不到十万的筹码。另一个是微胖的中年女人,面前摆了一百多万筹码,看样子五十岁上下。女人挺热情,叽叽喳喳一直在那里讲牌道,一听就是四川口音,跟安晨晨有得一拼。显然,她和那两个男人不是一起的。

    汾哥坐下了,挨着中年妇女。高寒笔直地站在他身后,从姿势上就能看出这个马仔对老板不是一般的恭敬。

    中年妇女扭头看了一眼汾哥,可能没把他这副尊容看在眼里,刚要露出鄙夷的神色,突然瞟见了汾哥身后的高寒。她眼睛一亮,随即又瞟了一眼汾哥,然后又看了一眼高寒,这才面带犹疑地冲汾哥礼貌地微笑了一下,嘴唇上的汗毛稍浓了一些,像十几岁男孩的绒须。

    汾哥傲气十足地把鸡爪子一样的枯手伸向肩头,勾了下手指。

    高寒立马会意,从兜里掏出“九五至尊”,不但拿出一根放在汾哥的两指中间,而且还在汾哥抽手时毕恭毕敬地按着纯金火机帮他点上,退立原位。

    汾哥抽了一口烟,刚把烟雾吐出,忽然似有所悟地对身旁的中年妇女礼貌地说:“哎呦,您看看,我又自私了。对不起,对不起!”

    说完,汾哥在荷官递过来的烟缸里把只抽了一口的九五至尊轻轻捻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