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都知道,她身子已经很糟糕了,如果再找不到暖和的地方,她寒气侵体太甚,便真的无力回天了。
她这般故作轻松的调笑,只是不让自己担心罢了。
这个人,看似没心没肺,其实,她比任何人都要温暖细腻。
“公主,臣背你走。”
瞧着蹲在自己跟前的鹤潇,殷宁迟疑了一下,还是趴了上去。
她觉得,自己的体温正在一点一点的流逝,周身的力气,也再慢慢消失,她冷,冷的骨头都在疼。
刚走出山洞,刺骨凌冽的寒风便呼啸而来,殷宁微微瑟缩了一下,抓紧了鹤潇的肩膀。
鹤潇抬眸看向远处,努力的背着殷宁往前走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雪地里也留下了深深的脚印。
……
大殷边境,良姜上报殷都,驭冥军倾巢而出,纷纷加入了寻找殷宁和鹤潇的队伍之中。
云飞几人也许久未曾歇息,脸上皆是疲惫之色。
谢宴安行色匆匆的走进暂住之地,头发也有些许的凌乱,眉宇间更是一派疲惫之色。
“还没有殷宁的下落吗?”
云飞摇了摇头。
云木从屋外走了进来,他看了看谢宴安,“你何故一副被榨杆了的样子?”
闻言,谢宴安衣袖底下的手紧了紧,目光锐利的瞥他一眼。
“殷宁遭遇截杀,君上震怒,彻查之后发现,这刺,并非出自大盛。”
谢宴安目光复杂的扫过几人,“许是你们大殷之中有人想要殷宁死。”
闻言,云木想了一会儿,一拍大腿,“主子虽说以前与人结怨不少,可她换回身份之后,便不曾与人结怨。”
“你确定?”谢宴安皱着眉头,脸上是明显的怀疑。
就凭殷宁那贱嘴,会不与人结怨。
“贤妃!”良姜握着圆月弯刀走了进来,“若说一定有一个人与殿下不死不休,那一定便是贤妃了。”
谢宴安叹息一声,“看来你也没有殷宁的下落。”
谢宴安大步来到桌前,像是没有听到肚子传来的咕咕叫,自顾自的倒了一杯水喝下,接着,就要出去。
在经过云木身侧之时,云木一掌拍晕了他。
云飞挑眉,“你做什么?”
“他再这样下去,只怕还没找到主子自己就撑不住了,我们是千锤百炼练过的,他就像个小白脸似的,让他多歇息下吧。”
顿了顿,云木又补了一句,“毕竟,他也是主子的前夫。”
云飞:“……”
良姜:“……”
顶着俩人似要杀人一般的目光,云木摸了摸鼻子,他将谢宴安扶到桌前,将他放着趴在桌上,“我去给他弄点吃的。”
云木嘟喃着,大步往外走去。
……
云木端着食物回来的时候,屋内便只有谢宴安的存在,他还趴在桌上,睡的很熟。
他将食物放到了桌上,只是发出一丁点轻微的声响,谢宴安便猛地坐了起来。
四目相对,他眼中的警惕慢慢的消散了。
“即便君命在身,还是吃点再去找吧。”
云木将面往他边上推了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