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光眨了眨眼睛,“哪里好?”
闻言,鹤潇蹙眉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扶光:“……”
……
那边,殷宁在屋子里转了一圈,这才看向跪在门口的文刚,“昨夜,你可听到什么声音?”
文刚摇了摇头,“昨夜静悄悄的,什么声音也没有,我今早来唤公子起床,便发现他没在屋子里。”
云木思考了一会儿,一拍大腿,一脸笃定,“大盛君上一定是回去夺位了!”
殷宁看着云木,她抿了抿唇瓣,“他孤身一人回去夺位,还将贴身侍卫青阳留下来了?”
闻言,云木默默的看了一眼站在身侧,双臂抱着长剑的青阳,他道:“大盛君上抛弃青阳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毕竟,他武艺不精,被嫌弃也是情理之中的。”
青阳面色沉了沉,目光不善的看向云木。
后者默默的后退一步,离得青阳一段距离,这才道:“我也是分析分析,你不必这样瞪着我。”
殷宁叹息一声,“派人出去找找吧,姜璟昀的宴席快要开始了,我得过去。”
“是。”
云木应了一声,将青阳硬拽了出去。
看着屋内明显被人移动过的摆件,殷宁眯了眯眼睛,想来,崇曦是被人劫走了。
不是姜璟昀便是盛崇衍!
……
云姜王府,宴席初开,风烟袅袅,碧翠红绯,珠帘绣幕,掩映着
笙歌燕舞,舞姬婀娜多姿,婉转悠扬。
香炉烟袅,青灯黄卷,映照着盈盈红妆。
佳肴美酒,芳香四溢,珍馐美馔,琥珀杯中,琥珀色酒光,摇晃着宴席的欢愉,明亮而诱惑。
鹤潇坐在殷宁身畔,一袭白衫,见殷宁拿起了酒杯,他连忙伸手夺过,轻轻的放于桌面。
“公主的身体,不宜饮酒。”
殷宁扭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瞧着宴席上所有人都姜璟昀的奉承,瞧着宴席上的华贵,鹤潇讥讽的哼出一个音节。
“有些人,一朝得势,便极尽奢靡,殊不知山河破碎,繁华凋零,不过是早晚的事儿。”
闻言,殷宁下意识的看向鹤潇,眼底带着丝丝缕缕的不悦,“你说谁呢?”
对上她隐隐薄怒的样子,鹤潇微楞,“臣说姜璟昀。”
“……”殷宁收回目光,脸色好了起来,她轻咳一声,“鹤相,你骂人的时候能不能指名道姓得骂啊?”
鹤潇不解,“为何?”
“我坏事做得太多,听什么都像在骂我。”
鹤潇:“……”
“臣倒是觉得,公主从不曾做过什么坏事。”
瞧着他这说违心话都不曾脸红的样子,殷宁难得的老脸一红,“许久未见,鹤相都变得这般盲目了。”
闻言,鹤潇也不急着辩解,只是将殷宁深深的看了一眼,这才道:“杀皇帝一人易,毁一个皇朝难,毁一个皇朝易,护天下百姓难,公主做的,偏偏都是那做难的。”
“鹤相,你对我……”
“绝无此意!”
不等殷宁把话说完,鹤潇忽然激动的吐出一句。
殷宁怔了怔,有些茫然的看他一眼,“可我觉得,你分明对我有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