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过来,他将瓶口对着她受伤的肩膀,而后,那通体碧绿的蟾蜍便爬了出来。
瞧着这绿的过分的东西,顾南栖有一瞬间的迟疑,“这东西靠谱么?”
“天下剧毒之物。”他不悦的吐出一句。
于是,顾南栖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就知道这个男人不靠谱,养个癞蛤蟆也不靠谱,这剧毒之物居然拿来她肩膀上蹭。
“我不吸了。”低吼出一句,顾南栖挣扎着就要起身。
“别动。”方且月一手拽住她那只准备拉起衣服的手,因为力道过大,身子微微往前倾了几分。
一时之间,四目相对,衣衫不整,一阵诡异的尴尬缓缓升了起来,没有半点停歇的趋势。
正在这个时候,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顾大人,我们是来感谢……”
百姓们没有想到会看到这样一幕。
大殷上卿衣衫不整,脸颊绯红,被宰辅强势的按在桌上,目测是准备做些什么孩童不宜的事情。
此刻,好事被打扰,俩人面露不悦的朝着他们看了过来,眼底似乎满是责备。
短暂的震惊之后,百姓们丢下一句:“叨扰了。”而后,将门重新关上。
想不到,这顾大人和宰辅表面上看起来好像十分的不和,关系很紧张的样子,谁知道,私底下居然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年轻,果然是好。
空旷安静的室内,除了彼此的呼吸声,便再没有其他的声音,安静的令人窒息。
方且月难得脸一红。
放开顾南栖,他往后退了些许,“它可以吸尽你身上已经浸入血液的毒。”
顾南栖拉起衣衫,“这东西挺牛逼的,我现在已经感觉好多了。”
方且月:“……”
他没有再多说一个字,拿起自己的东西,转身走了出去。
出了房门,他脚步忽然顿住,回眸,神色凝重的朝着身后的屋子看了一眼。
方才,在与顾南栖对视的过程中,他仿佛听到了自己心跳声,一种全然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就仿佛……
似乎是想到什么,他似是受到惊吓那般连连摇头。
他估计是被顾南栖气到了,所以才会生出这种荒唐的想法。
不得不说,方且月的办法果然奏效,经过几天的休息,顾南栖身子大好。
这是她自中毒以来第一次走出屋子。
迎着头顶的骄阳,她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
“主子,自从来到这临南县,属下都快被饿死了,根本吃不饱。”
云木从外面走了进来,身子一软便摊到在了顾南栖脚边,有气无力的吐出一句。
顾南栖嫌弃的踢了他一脚:“饿死你算了。”
云木:“……”
“主子!”正在这个时候,良姜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有百姓说见到之前烧杀抢掠的山贼了。”
“在哪?”
“外面,已经被青阳带着衙门的人抓回来了。”
“我们去看看。”临走前,她又踢了一脚地上的云木,“走。”
后者哀嚎一声,拖着疲惫的身躯默默的跟上了她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