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独苏惊叫一声,上前一把夺下崇曦手里的菜,整个人都在崩溃的边缘。
“你能不多管闲事么?你知不知道这菜过几日便会长大,殿下能不能离独苏远一点……”
独苏未说完的话,在看到顾南栖手里拎着的菜苗时,默默的熄灭了。
崇曦看了看她,再看了看刚刚拔起菜苗的顾南栖。
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院子里萦绕着一股叫人窒息的尴尬。
片刻之后,独苏娇羞的看了一眼顾南栖,道:“公子,你力气真大,独苏都拔不起来呢。”
崇曦:“……”
顾南栖:“呵呵。”
崇曦扫了顾南栖一眼,转身走出了院子。
瞧着崇曦那看杀父仇人一般的眼神,顾南栖冷哼,“瞧他那小心眼的模样,自己没本事还怪我长得太好看。”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崇曦脚步微微一顿,而后,走的更快了。
他觉得,殷宁就是因为受伤忘记了一些事,所以脑子也出现了问题,才会亲近顾南栖。
……
此刻,凤藻宫内,尽是一天哭天喊地。
胡伦生母跪在地上,哭的几乎昏厥,“求娘娘做主,胡伦如今躺在床上,形容废人,他顾南栖欺人太甚,这是绝了我胡家的后啊,求娘娘做主!”
上官羽西命浮欢将人扶了起来,有些头疼的扶额:“此事,是胡伦调戏那顾南栖远房亲戚在前,处置之法也是按照大殷律法,本宫也是卑鄙无奈。”
“娘娘!”上官琴目光突然坚定了起来,“娘娘,您是这大殷皇后,大殷最尊贵的女人,而胡伦是你的侄子,如今被一个臣子如此欺辱,我上官家无颜啊!”
“娘娘以为顾南栖欺负的是胡家么?不,欺负的是上官家,是打娘娘和表兄的脸啊!”
上官羽西眼底划过一抹厉光。
“行了,此事我自有主张,你先回去照顾胡伦吧。”
肖凤芹还想说什么,可终究没敢在一国之母面前放肆,不甘的行了一礼,便退出了凤藻宫。
一时间,偌大的寝宫便安静了下来。
上官羽西狠狠的盯着前方,片刻之后突然低笑一声。
“她顾南栖不是占着皇上的宠信嚣张跋扈么?那么,本宫便让他更嚣张一点。”
“娘娘想怎么做?”
“你去告诉肖凤芹夫妇,从明日开始,日日到上卿府门口跪着,求顾南栖原谅。”
闻言,浮欢眼睛一亮,“娘娘睿智,奴婢这便去安排。”
……
春日的清晨,带着一种不与世争的清凉,那些沐浴过细雨微风的花木,格外的秀丽。
顾南栖慵懒的坐在马车上,闭眼假寐。
不知何时,车子突然停了下来,还不等云木说话,肖凤芹的哭声便传入了耳膜。
“是民妇不知好歹,教子无方,才惹怒了顾大人,还望顾大人放民妇满门一条生路,求顾大人了!”
听着那像是死了娘一般的声音,顾南栖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大清早的,谁在我这里哭丧,怪触霉头的。”
“回主子,胡伦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