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大结局大红嫁衣
想着事情,不知不觉,沈洛又喝了一盏梨子水。
孙嬷嬷瞧着夫人的脸红一阵黑一阵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就劝道:“夫人,这些冰镇的少喝些,对身子不好。”
沈洛纳罕:“你以前可从来没和我说过这样的话。”
她从小就贪凉,特别是到了夏天,一日没有冰镇的东西吃是过不下去的。
孙嬷嬷想着夫人年纪还是小,啥也不懂,有些事还是要多和她说说,“夫人如今和江二爷圆了房,就需注意些子嗣的事了,切莫再像从前那样,贪食这些冰镇的,容易引发宫寒体虚之症,不易受孕。”
沈洛睁大了眼,“怀个孩子,还不能吃凉的?马上就要到夏天了,这日子怎么过呀?”
孙嬷嬷晓得这对夫人来说实在有些困难,遂安慰道:“不过,偶然吃上一两碗,也是无碍的。”
“就一两碗…...”沈洛瘪着嘴不高兴了老一阵,终是妥协了,她也想给江仲景生个孩子的,“行吧,那以后这些冰镇的吃食,就减到每日一碗吧。”
孙嬷嬷愣住了,翕了翕唇,却怎么也开不了口,只能暗恨自己嘴笨,没一次性说个清楚。
江仲景晚上回竹意堂用膳的时候,沈洛低着头自顾自地吃着,一句话也不同他说,眼皮子都不抬一下。
他以为她生气了,纠结了半天,也没想好道歉的方式,一顿饭就这么过去了。沈洛说要出去消食,江仲景不好拦着,一个人坐在屋里看了会书,却觉内心有几分焦躁,难得的静不下心,望了一眼窗外的夜幕,唤来了小竹:“夫人怎么去了这么久?你赶紧去园子里找找,让她早点回来休息了。”
大晚上的,不在屋里伺候夫君,也不知道哪溜达去了。
小竹心想夫人这不才走了一刻钟,怎么就开始催了,夫人走前可是交代过她要在外头盯着,不能让江二爷出屋呢。
“夫人晚膳吃的多了些,许是想多走两圈再回来,二爷可想先沐浴?奴婢给您准备热水。”
江仲景思来想去,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主意,他先去洗得香喷喷的,一会那丫头回来若是想往他身上凑,他就有理由数落她抛下夫君出去瞎晃了。
他放下书,说:“去准备吧。”小竹心下一喜,应道:“是。”
江仲景将自己洗得十分干净清爽,连寝衣都特意让人用檀木香熏过一遍再穿上。他知道沈洛很喜欢这个味道,甚至晚上睡觉的时候,还会趁机扒在他胸膛前嗅个不停。
他打开净室的门,正想着要是还不见那丫头的身影,他定要亲自出去逮她,而后入目之景却叫他愣住了。
他望见沈洛穿着一身精美繁复的大红嫁衣,坐在拔步床上,一张小脸白净如羊脂玉,偏头看向他的眉眼间,竟流露出了些许新婚的羞涩和喜悦。
沈洛见江仲景出来了,站起身面向他,心下莫名有些紧张。
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她穿嫁衣的样子呢。也不知道他觉得她这样子好不好看。
反正沈洛是觉得挺好看的,先前穿的时候还有些大,不过过去了半年,领口的位置竟紧了许多。
沈洛抬起双臂向他展示自己身上的嫁衣,上头的花纹十分的艳丽复杂,“我…...我下午看见你画的画了,突然就想起来,你好像还没有见过我的嫁衣呢,又怎么能画的好。所以我就想着,穿一次,给你看看。”
江仲景将她从头看到尾,最终落在了她不施粉黛的脸上,心中已是泛起千层波澜,面上却依旧平静无痕。
他沉默着不说话,沈洛也瞧不出他内心喜恶,像只花蝴蝶一样在原地转了一圈,笑着问他:“怎么样?有感觉了吗?”
她墨都让人给研好了,就放在案几上,他现在若是起了兴致,拿起画笔就能开始作画了。
别看这嫁衣好看,其实穿在身上不咋舒服的,压得肩膀沉。难得她沈洛今夜有心情,就勉强安静坐着让他画一副吧。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呦。
沈洛期待地朝木头一样的男人眨了眨眼,他终于迈步向她缓缓走了过来,双手背在身后。
“画笔在那呢,我去给你拿。”沈洛见他可算动了,以为他想作画,便要走去那案几处,刚转身踏出一步,腰上就传来一股力量把她整个人往后捞了回去。
天旋地转间,沈洛被压在了柔软的床褥上,江仲景近在咫尺的眉眼,饱含着深情,距离近得都能感觉到他温热的鼻息。
那是某种危险将要来临的信号。沈洛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比以往都要猛烈。
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好要作画的吗?
“夫君今夜若不想作画,我去把衣服换了,别这样压着人家。”怪吓人的。
沈洛的声音有几分委屈,连目光都撇到了一边去,不去直视这个眼中冒着火光的男人。“画,夫人辛辛苦苦换好的衣服,怎能不画?”江仲景的语气中带着魅惑,沈洛都迷糊了,偷眼去看他。
他飞快地亲了亲她的唇角,才道:“不过,我想在夫人身上作画。”
啥?他说啥?
还没等沈洛反应过来,他就开始解她的嫁衣了,她慌忙支着手肘想起来,双手却被他朝上用衣带控制住了,挣脱不得。
“别怕。”他安抚似地抚了抚她的脸颊,而后便继续手上的动作,不疾不徐。
明明已经不是第一次做最亲密的事了,最痛的也已经过去了,沈洛仍没来由地感到害怕。其实她也逐渐分不清,那到底是兴奋还是害怕,只觉得身子在颤抖。
很快她的眼睛也被他蒙上了,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了。她只能被迫用身体去感觉身上的人在做什么,或者说是去猜测。
有时候忽然想到什么,又不大确定,脸颊一下就滚烫了起来,呼吸也急促了。
此刻她能做的,就是像那些濒临窒息的人一样,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十指揪着身下的被褥,收起,又放开。反反复复。
沈洛渐渐明白,她并没有那么抗拒和他做这些事情,只要那个人是他,她就都愿意。
过了很久以后,江仲景终于给她解开了束缚,翻身下来在她身侧躺下。她已经累得睡过去了,把耳朵凑近一些,却还能听到她嘴边的呢喃:“夫君,停下…...”
他不喜欢听见她说这句话,任何拒绝的话语都不行,可她却不懂,因而这一个时辰,她被翻来覆去地折腾惨了。
他握过她的雪腕,看着上头格外显眼的红痕,把她抱在臂弯间,轻轻揉着。那身大红嫁衣早已随着他雪白的寝衣胡乱散落在了床底下,案几上,她为他作画准备的烛火还在轻轻跳动着,透过鹅黄色的罗帐,满帐都是暧昧的气息。
终于是将某些遗憾的缺口补上了。虽然还不是全然圆满,但往后他们还有很多日子,可以将过去错过的,都一一补回来。
正文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