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没有权利逃脱
夜,马路边上,只剩下了两个人。
谢心娆低着头,表白的学弟已经被男人身上的气势吓得落荒而逃,谢心娆心情复杂,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突然,身体猛然一轻,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拦腰抱起,谢心娆下意识地“啊”了一声,重心不稳,急急忙忙伸手搂住男人的脖子不让自己摔下来。
“靳白琛,你疯啦,你要干嘛,你快放我下来!”
谢心娆气急败坏地拍着男人的胸口,可这点力气对男人来说几乎是不够看的,靳白琛抱起怀里轻飘飘的女孩,往车边走。谢心娆被不由分说地扔上副驾驶,靳白琛在下一秒坐上车,“砰”地一声,车门被锁上,谢心娆愤怒于男人的霸道,拳头一下一下落在男人的胸口。
“靳白琛,你到底想干什么,放我下来,我要回家。”
靳白琛看了一眼旁边张牙舞爪的女人,一把搂住女人的腰,把人自然的抱到自己的大腿上,嘴唇贴着女人细嫩敏感的脖子,故意火热一片。
“如果你再不听话,我不介意在这里来一场车震。”
怀里前一秒还张牙舞爪的小猫一瞬间安静下来,乖乖的窝在男人的怀里,僵硬着一动也不敢动。
“靳白琛,我……我告诉你,你……你不要乱来。”声音明显在颤抖。
谢心娆再也不敢张牙舞爪了,靳白琛这个人她一向捉摸不透,而从这几天的经历来看,“车震”这种事情他绝对是做的出来的。
怀里柔软的身躯第一次如此乖巧,她小小的脸贴在自己的胸口上,靳白琛不动声色地加大了力道。
“只要你乖乖地,我就不动你。”他贴在她的耳边。
谢心娆此时如惊弓之鸟,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好……好,我乖乖的不动,你……你不要乱来。”
靳白琛低头,看着她这乖巧的模样,长长的睫毛因为害怕而微微颤动着,如同一只随时翩翩起舞的蝴蝶,不施粉黛的脸颊染上一抹淡淡的红,连小巧的耳朵上也染上了一层胭脂。
而想到刚刚的那场告白,男人的眸光陡然变得寒凉,他从来知道她有多可爱,一举一动都带着浑然天成的迷人,而这迷人,却被无数人蠢蠢欲动地窥视着。“经常有人告白?”
几乎是肯定的语气。
“啊?”谢心娆没有料到靳白琛突然会问出这个问题,满脸错愕地抬头,却对上他危险而带着某种复杂意味的目光。
“还……还好吧。”谢心娆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躲闪着他审视的目光。
良久,他没有说话,车厢里面安静的听得到彼此呼吸的声音。
“搬到我那里去,跟我同居。”
突然,男人一句话如同一道惊雷,谢心娆的心猛然跳了跳,拒绝的话脱口而出,“不,我不同意。”
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谢心娆毫不闪躲,隐隐带着对抗。
突然,她意识到自己如今的处境,想到自己几次以来同他对抗的下场,压下心中的怒火和咄咄逼人。
“靳白琛,我们这场婚姻是怎么来的你再清楚不过,如果你需要逢场作戏我可以配合你,你需要一个谢家的女儿做妻子我也配合你,这场逢场作戏的婚姻本来就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意义,求求你放过我。”
她的目光中带着某种哀求。
靳白琛突然抬起谢心娆的下巴,强迫她和自己对视,嘴角扬起一抹微笑,说出来的话却残忍万分,“谢心娆,你知道的,你只能听我的。”
被压迫和控制而不甘地怒火陡然升腾而起,谢心娆挣扎着,拳头狠狠的砸在他的身上,“靳白琛,你为什么就不肯放过我,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为什么是我?你这样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玩弄我,很有趣吗?”
他突然这样霸道地闯进她的人生,占有她的身体,威逼利诱捆绑了她的婚姻,打破她对未来生活的所有期待和幻想,原本以为可以苦中作乐,可却没想到她连仅剩下的一点自由都要被剥夺。
“玩弄?”男人的眼神在听到这句话之后陡然变得寒凉,原本没有用力的手也在瞬间加大了力道,女人柔弱的下巴红肿一片,而怀里人嘲讽而冰冷的目光加大了靳白琛脑海里面的暴虐。
他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谢心娆,你很聪明。”他眸光冰冷摄人,“的确,而在我没有厌烦之前,你没有任何逃脱的权利。”
他看见她眼睛里面的脆弱和脸上泫然欲泣的表情,原来来势汹汹的怒气在一瞬间莫名的消散。
她总是这样倔强,轻而易举就能控制他每一个情绪。
“谢心娆,想想你目前的处境。”他低头看着她,“我们的婚姻已经是事实,而目前显而易见它会在长久的一段时间存在,你那个不择手段的姐姐,狼子野心的父亲,你觉得,你在谢家,还能安然无恙地呆下去吗?”
当然不能。
谢心娆痛苦地闭上眼睛,从她被强迫和他发生关系的那一刻,从被他威逼利诱拿到结婚证的那一刻,证明她今后的生活,便永无宁日,今天下午靳母和谢思思的讽刺便是最好的证明。
而在今后长久的一段时间内,她要时时刻刻提防着来自谢思思的算计和各方面的伤害。
“当然,在同居期间,我答应你,我不会过多的干预你的生活,对外,你在学校,大可以隐瞒我们结婚的消息,而在我的身边,我可以保护你尽可能少的因为我们这段婚姻受到伤害。”
他提出对她来说,最为诱人的条件,他循循善诱,如同谈判桌上胸有成竹的谈判官,牢牢地把握着全场的局势。
最后,他微笑着,“谢心娆,我说了你很聪明,你应该知道怎么选择。”威逼利诱也好,循循善诱也罢,钟此一生,他不会让她有逃离的机会。
力气陡然在一瞬间被抽干,他如同来自地狱的撒旦,故作温和地逼迫她做出选择,摆在她面前的两条路,无论哪一条,都注定了不会简单。
“你让我……让我考虑一下,你不要逼我。”
良久,她终于出声,声音脆弱而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