嗵~啪!
一声炮竹声响在屋外。
贾张氏瞬间惊悚的站起来,忙不迭且的奔到窗户跟前朝外面瞅了一眼。
“玩什么炮仗!谁给你们的炮仗!给我放下!”
屋外头,小当捂着耳朵正蹲在地上放炮仗,槐花手里握着根燃着火星子的香。
刚才放出了声响的炮仗,就来自于她两。
“是大茂叔!”小当局促的踢开一枚炮仗,怯生生的站起来。
槐花也害怕的缩着手,但不敢把手中的香弄熄了。
“许大茂?”贾张氏怒极,愤怒的拉开窗户吼道:“给扔了,瞎喊啥叔,他是你们叔吗?全给扔了!”
自从前几天贾张氏被捣鼓炮仗被火烧了头发,还被许大茂和阎解成他们不停的浇了凉水。
被这么冰火两重天一顿整,现在她对于这炮仗的响声格外敏感。
本来就心里厌恶年关将近,大街小巷的孩子们最近老放炮仗。
现在看到小当和槐花竟然还在放着许大茂给的炮仗。
那就更气了!
刚才那一声响,差点把她吓得一激灵,险些尿了裤子。
“哦!”小当和槐花丢了炮仗和香,一溜烟的跑到一大爷家去玩了。
“赔钱货,净不干好事儿!”贾张氏咒骂了两句,一回身竟然发现傻柱醒了。
而且这小子竟然直不楞登的盯着自己看。
“嗳?你咋醒了?还不吱声?”
我盯着你看呢!
真好看!
傻柱咧咧嘴嘿嘿笑了两声,好像一瞬间整个人的病就好了。
“啥时候醒的?”贾张氏觉得傻柱的眼神怪怪的。
“就刚才!”
傻柱舔了舔嘴唇,感觉贾张氏今天格外的温柔。
就连说话这语气,都像极了纳鞋底的妻子那股子劲头。
傻柱觉得心里甜丝丝的。
“你饿了没?我下面给你吃?”贾张氏奔到锅台前瞅了瞅,只有三两碟咸菜和稀饭,就挺想下面的。
主要是自己中午也能在这儿吃,终于不用喝米汤了,就挺好。
“还行!”傻柱乐乐呵呵的,他发觉无论贾张氏做什么,都挺美好的。
而且,现在让她在这里照顾自己,似乎挺不错的。
“那我先给你热点粥!”贾张氏不太敢一上来就下面,她得摸摸傻柱的心思,不然回头秦淮茹不让自己过来照顾傻柱了,岂不是因小失大?
别因为一碗面,失去了以后的鸡汤啊!
傻柱默不作声了。
“烫不烫?”很快贾张氏把热好的粥端了过来递给了傻柱。
“还行!”傻柱觉得心里暖暖的。
“我怎么感觉你不愿意喝?烫嘴啊?”贾张氏见傻柱似乎不情不愿的喝着粥。
“那你给吹吹……”傻柱赶紧住嘴,呵呵笑了笑,“你火候把握的好,其实不烫的!”
贾张氏愣愣的瞧了一眼傻柱,她感觉刚才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不一样的话?
还很俏皮?
“你说啥?”
她其实没听清楚。
“我说粥还行!”傻柱忍着怒气吃着秦京茹早上送过来的粥。
不一会儿对秦京茹的怒气,完全被贾张氏在这的温柔取代了。
“那就行!”贾张氏站起来走到窗边看了一眼一大爷家,怕小当和槐花玩闹跑出去了。
还好看到了一大妈正在水池边洗菜,小当和槐花就在一边玩。
“我上个厕所去!”贾张氏主动跟傻柱报备自己的行踪。
“嗯!”傻柱心里暖呵呵的,他觉得贾张氏愿意跟自己分享这种私密的事情,就说明关系近了不少。
他还想更进一步……
贾张氏出了门,往四合院外的旱厕而去。
顺便还戴上了自己的帽子。
她的脑袋上被火烧了半边,最近出门就是这幅装扮了。
因为先前的模样,老是被人说是阴阳头!
这话头无论在农村还是城市,都不太吉利。
农村里老有人说鬼剃头的传说,老吓人的。
一般遭遇了这种事情,基本上活不长了。
她贾张氏还没活够呢!
她不想落人话头,于是就拿帽子裹住了头。
“哟,是贾张氏啊,你亲自来上厕所啊?”
有人还是通过贾张氏标志性的身材看出了贾张氏的身份。
“……”日你吗,你没话找话是吧?
贾张氏不打算理睬。
“张婆婆,你头发……还没长出来?”
贾张氏瞥了眼说话的小妇人,恶毒的盯着人看了一眼,“你头发按天长的?”
“……”小妇人家怯生生的提起裤子就跑了。
“张婆婆,最近喝鸡汤没?”
有人显然听说了四合院里的事情,清楚的知道了贾张氏跟秦寡妇吵架的内容。
“草,哪个嘴巴臭的说的?是不是许大茂?还是许大娘?又或者是林东那个臭小子?”
贾张氏愤怒的怼着说话的人。
结果呼啦一下子,旱厕里的人全跑光了。
贾张氏黑着脸回到院子里,把傻柱的房门摔的叮当响。
“咋了这是儿?”傻柱关心的问,他感觉贾张氏怎么上了一趟厕所,连气息都变了?
嗯,肯定是贾张氏出去被人瞧不起了!
果然,咱院子里,只有贾张氏跟我同病相怜!
哎,同是天涯沦落人哪!
傻柱心里生出惺惺相惜之感。
“玛德,咱院子里就没个好人,整天在外头嚼舌根!”贾张氏丝毫没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喜欢嚼舌根的人。
“嗯,我也这么觉得!”傻柱附和着,心里暖洋洋的。
“你是不是口渴了?”贾张氏觉得傻柱说话嗓子眼干干的。
“有点!”傻柱眼睛逐渐亮起,疯狂的点头。
他并没有感觉自己要死,相反觉得这样也挺好,至少体会了有人服侍的快感。
“我给你倒水!”贾张氏殷勤的很。
“咕叽……”傻柱端起碗喝了一口。
“你咋没劲呢?”贾张氏怔怔的看着傻柱的眼睛,“是不是还没力气?”
傻柱不作声,但却更疯狂的点头。
“哎,你看你……我喂你吧!”
那敢情好!
傻柱美滋滋的笑着。
“咕叽……”
这次是贾张氏亲自端着碗喂他。
玛德!
真甜!
傻柱甜的心里发慌。
再来点儿!
傻柱感觉不够。
“咱院子里,都特么畜生!”
贾张氏感觉只有傻柱会倾听自己的心声。
于是放下碗之后,叨逼叨的开始从前院阎埠贵骂道中院林东,又骂道后院刘海中。
从前院阎解娣,一直骂道后院聋老太太。
从十几岁的姑娘,一直骂道快百岁的老祖宗。
就没带重样的!
傻柱就这么看着。
也这么听着。
玛德,什么冉秋叶,有贾张氏这么口吐芬芳?
玛德,什么秦京茹,有贾张氏这么沉稳内敛?
玛德,什么秦淮茹,有贾张氏这么厚实精壮?
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
玛德,哪怕能够拥有贾张氏一时半刻,我傻柱这辈子都值了!
你瞧,她藏在那些皱纹里的笑容,都写满了沧桑的故事。
那是冉秋叶秦京茹娄晓娥秦淮茹都根本比不了的岁月痕迹!
时至今日,她仍然忘不了跟满院子的禽兽做斗争。
她是个跟我一样的斗士!
太迷恋人了!贾张氏实在太美了!
秦寡妇是寡妇!
贾张氏就不是寡妇了?
草,我要娶她!
傻柱内心逐渐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