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莉得了命,扭着腰肢就兴冲冲的走了。
阎家人一手一个棒子面馒头猫在窗户后头瞧着,全都眼巴巴的。
“爸,你这啥意思?怎么让于莉过去送馒头去了?要送也是我去送啊!”
阎解成自然不服气,他是阎家老大,这出风头拉关系的活自然要落在自己头上。
而且刚刚他跟林东都已经说了,那几副药的事情还没有着落呢!
可不得一个劲的往人跟前凑嘛!
“你爸看的明白,你怎么就看不明白呢!”三大妈趁着人都站在窗前,赶紧多夹了几筷子咸菜,占到便宜就乐乐呵呵的。
“你妈说的对!你懂个屁!”阎埠贵推了推眼镜,小眼睛里冒出精光。
他回身指着一干老小,阎解成阎解放阎解旷阎解娣这几个孩子顿时脖子一缩。
“咱一大家子,你兄弟几个过去跟林东瓜葛不少吧?哦,你过去见人绕道走,现在人眼看就要发达了你们往人跟前凑?解娣现在还小又是姑娘家,见人不会说话,自然也不可能让她去送!”
“人林东这么多年孤苦伶仃,我跟你妈虽说没落井下石,但也没帮到什么忙!”
“只有你媳妇于莉是个外人,在院里没瓜葛,由她去送东西,自然最合适!”
“老大啊,以后咱们家能不能跟林东走近些,还真得靠你这个媳妇儿!”
阎解成眼睛一亮,“嘿,爸,你这算计……”
“嗯?”阎埠贵眼睛一瞪。
阎解成当即讪讪笑了笑,“我掌嘴我掌嘴,不是算计,是谋划!您谋划的可真细!”
阎埠贵洋洋得意的坐回桌旁,胸有成竹道:“你看吧!咱们家,必然是这院里第一个能跟林东处好关系的!”
“回头街道那边有啥事,咱也能说得上话!”
“以后你弟弟妹妹找工作有麻烦,还得人林东跟街道那边言语一声!”
众人立即惊了,当即佩服起来。
“还是爸你看的明白!”
“爸,你可真高明!”
“我看你比一大爷还要精明!啊哈哈!”
阎家老小顿时其乐融融,屋内外顿时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
林东家。
何雨水在自己屋里烧了开水,拎到中院水池边给鸡拔毛。
活儿做的细致,她手脚本就利索,很快毛拔完了。
又开始抛膛刮肚,祛除鸡内脏。
回到屋里,林东的面已经揉好了,用刀切成细细的面条,在旁边准备着。
她则拿了菜刀,三下五除二的给鸡剁成拇指大的碎块儿。
再取了铁锅放水给鸡块煸水,放了葱姜和料酒祛除腥味。
人看着不大,但做起事来踏实麻利。
看的一边林东不住的点头。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
林东知晓何雨水的身世,自然对她也颇有几分同情。
“放着我来就是,吃你的鸡,还要你做,这不好!”
“东哥,说的哪儿的话!我这手能动,全托你的福!你歇会儿,我干活慢,你别嫌弃就行!”
何雨水弓着腰凑在锅前翻弄着鸡块,额头上很快冒出了不少汗珠。
“看不出来你手脚还挺麻利的!”
得到林东的夸奖,何雨水心里跟吃了蜜似的,笑嘻嘻的晃了晃脑袋,“东哥,其实我厨艺不错的!回头你多吃我做的几道菜就知道了!”
得!
现在做了一顿鸡不够,还想着经常给我做了?
干嘛?要照顾我饮食起居啊?
林东笑笑没说话。
眼神却落在她白皙的脖颈上。
何雨水其实长相是不俗的,肤白柔嫩的。
好好调教的话,长成秦寡妇那样的身段,也不过是时日问题。
就是这脑袋里的水啊,得帮着除一些才行。
鸡块煸了水,何雨水将其都捞出来,又重新烧水,将鸡块全部下进去。
林东拿来一些葱姜和提鲜的草药扔进锅里。
片刻之后,鸡汤混合着草药香就逐渐随着烟火气晕开,很快随着蒸腾的热气铺满了整片屋子。
“香!真香!东哥,你这放的是啥草药啊?怎么味道这么好,跟以前我们做鸡汤的时候一点不一样?”何雨水满脸的佩服。
“紫苏、草寇,都是一些农村常见的草药,用来去腥去膻最适合了!”林东笑笑。
“东哥,你懂的可真多!”何雨水眼睛里的敬仰都快藏不住了。
她说着,闭上眼睛嗅着空气里的鸡肉香,一脸的满足。
很快鸡汤入了味儿,她又拿盐巴拨了小块入锅,撒了几粒味精。
锅盖都抵不住香气,一个劲的往外飘。
“行了,盛汤吧!”
见差不多了,林东便吩咐一声。
何雨水点头哈腰的应着,想握住锅耳却被烫的直呼噜。
林东笑了笑将她的手握住放到自己耳垂底下,“别烫坏了!”
何雨水立马惊的跟头小鹿似的,羞赧的缩着头,可又不舍将手抽出。
刚要享受一番,可手上一空,林东已经开始下面了。
就着鸡汤,将早已准备好的面条下进热气腾腾的锅里。
酥软白嫩的面条很快便飘在汤面上,饱满晶莹,让人口舌生津。
林东没让何雨水动手,将她按在桌边,亲自再乘上一碗鸡汤面条,里面搁了好几块鸡肉。
随后他又给自己盛了一碗,这才坐下。
“真香!东哥,我真有福气!”
一碗鸡汤,一碗香喷喷的鸡汤面,何雨水吸着鼻子,都快感动哭了。
这丫头果然容易满足,就这么一顿鸡汤面就感动的不行,哎!
“东哥,以后我能不能经常……”
正吃着面的林东吸溜着面条没听清何雨水的话,正想问来着,就看到门外停了一个人。
“于莉姐,你怎么来了?还没吃饭吧?”
“要不,我下面给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