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
颜青燕心头一喜，她从没在一个小境界上卡这么久的时间，合体后期，距离大乘只有亿线之隔。
“墨辰，你感觉怎么样？”颜青燕颠颠的跑到凌墨辰身旁。
此地光芒万丈，随着两人的晋级，显得更加亮丽。
凌墨辰起身，身姿挺拔的站在耀眼的光芒下，目光清澈柔和。
不知是不是光线的问题，此时的他看起来比以往更加夺目，美轮美奂。
颜青燕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嘴角，真好，晋级后的墨辰更美了。
“我很好。”凌墨辰轻轻勾起嘴角，知道青燕问的是他的伤势。
其实，那点小伤一粒鸿蒙丹都能轻松搞定，青燕竟直接给他喂了一株千年九色圣花，凌墨辰心中很是感动。
“可要‘休息’一阵？”颜青燕眨了眨眼。
‘休息’两个字被她说得很重，凌墨辰秒懂她的意思，当即在四周的结界外又布置上一层。
契约空间的流火自觉封闭五感，盛天残魂悄悄溜走。
刚想夸赞你们两句……溜了溜了！
......
十年后。
一路步行的道侣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到达了升天塔登塔之地。
此地乃升天塔每一层的核心位置，不仅蕴含着极为强烈的法则威势，甚至还有个BUG。
是何BUG？
颜青燕曾从安星月口中得知，若有修士在此地晋级一个大境界，便能直接升到升天塔下一层的核心之地，并且在天道法则的庇护下，更靠近并方便炼化下一层独有的法则。
好处极大，可节省千年闭关修行！
但对颜青燕来说，最大的好处是可以省下许多步骤，也节省许多时间。
她可不想再像这一层一样，来一场说走就走的徒步旅行。
颜青燕低声道：“人很多啊。”
这里的景象有些类似兽魂遗迹，漫天星辰却都不是实体，偶尔有流光闪烁，像是调皮的星星，在星空云游。
聚集在此地的修士足足有五十一人，还有更多的修士从四面八方，迈着小碎步匆匆赶来，像一场快走竞赛。
凌墨辰环视一周，没一个认识的。
两人寻了个角落，划出一圈地盘，像其他同境界修士那样布置结界。
在这里闭关，事半功倍，但此处修士实在太多，没人能安心入定。
颜青燕就没这个顾忌了，她和墨辰是两个人，再加上迪路和阿黑两个小的，可以轮流值班。
看到有人毫不顾忌的入定，一群独狼散修暗自羡慕。
契约灵兽相当于多个助力，但豢养灵兽需要大量的灵石，若不是万兽宗那种财大气粗的大势力，谁想将自己的修炼资源分给灵兽？
养不起，可是要受到反噬的，养得起，也要额外花费心力，培养主宠间的默契。
至于道侣……境界相同的道侣可不多见。
一时间，颜青燕两人成了这里的奇葩，数道神识在四周区域扫了又扫，都分不清是谁的。
时间缓缓流逝，升天塔内开始出现异象，法则之力暴动。
颜青燕两人也无法入定了，目光谨慎的观望四周。
“这就是安星月所说的，塔内试炼？”颜青燕道。
凌墨辰点了点头，“法则之力暴动，幻化心魔万象，青燕小心，此为修为境界上的试炼，也是道心本质的试炼。”
“我晓得。”颜青燕勾起唇角，满眼自信，“本小姐道心坚定，一往无前，区区心魔，何足挂齿？”
凌墨辰：……
他更担心了。
颜青燕两人距离法则风暴中心较远，静静的看向前方。
率先被卷入的是合体期巅峰修士，风暴威势浩大，像是下一秒就能将人淹没撕成粉碎，可那修士却没有半分后退，其他修士均是如此。
“仙道求索之路，万分险恶，却半步不得后退，不得心生怯意！”
“莫怕，只要基础扎实，不是那等靠着丹药外力提升修为的半桶水，都能抗得过第一波。”
“是极是极，归根结底还是道心，要知道，圣院最初走偏，也是因为心魔……”
“……”
颜青燕听着四周的话语，深吸了一口气。
她有自信过道心考验那一关，但肉体是否淬炼的扎实，她还真没底。
她貌似……没嗑多少丹药吧？
就在颜青燕胡思乱想之时，风暴已快速接近两人。
阿木与颜青燕合体，流火与凌墨辰合体，将自身防御开到最大。
凌墨辰紧紧握住颜青燕的手，面色严肃，显然他也听到了周围修士的交谈。
空——
霎时间，两人被风暴淹没。
......
颜青燕再次睁开眼，入目的是一片白茫茫的景象。
她目光茫然，不知自己在何处，也不知自己身在何方，像是睡了一夜的好觉在清晨刚刚苏醒之时，有些分不清梦境还是真实。
只听到有一道缥缈的声音在她识海中向她问话，像是儿时睡前为你讲故事的轻柔之语。
“你是谁？”
“颜……颜青燕。”
“从何而来？”
“蓝星？青阳城，颜家？”
“到哪里去？”
“去哪？去……去当神仙，当龙傲天！”
“……”
“为何修仙？”
“想……想要自由！”
颜青燕漂浮在月白色的虚无海洋，眼睛半睁半开，像是喝醉了酒一般，喃喃自语。
她忘记了自己为何身在此处，也忘记了此地是何方。
那道声音问她，为何修仙？
废话，身在修仙界不修仙？难不成修魔？
她前世最向往的，便是拥有不受约束的灵魂，我行我素，逍遥天地。
再不让自己的人生受到威胁，再不让在意的故人受到欺负。
她是自由的！
......
“你是谁？”
“凌……凌墨辰。”
“从何而来？”
“玄乾大陆，雨江村？万疆城？”
“到哪里去？”
“去……青燕在的地方。”
“为何修仙？”
“想要变强，想要掌控自己的命运，想要守护青燕！”
“……”
凌墨辰半睁着眼，努力的想要睁开，看清四周的环境，看看他究竟身在何处。
但一切都是徒劳，他的肉身动弹不得，意识也未完全清醒。
只能听到耳边不知从何处而来的声音，问着不知有无止境的问题。
......
升天塔第七层，千年之后。
霹雳帕拉！
雷鸣轰响，电光闪烁。
颜青燕和凌墨辰一同睁开双眼，骇然的看向天际。
劫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