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苏锦绣的话语,小霸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又在父母的示意下,向着苏锦绣再三道歉。
苏锦绣安抚好了她们以后,这才向着自己家里走去。
不是不想去医院,而是料到张翠花住院没有交钱。
苏锦绣身上的也都是零钱而已。想缴纳住院费用,一定远远不够。
这样一来,就只能率先回家取钱。
苏锦绣却没有料到,自己正好在自家门口,遇到了厉新志和厉新志兄弟俩。
“新诚,听说妈受伤了?”
看着二人一副要出门的架势,便猜到对方也是得知了这个消息。
向着厉新诚询问,对方果然点头。
厉新诚眉毛紧紧的蹙在一起,向着苏锦绣说道:“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孩子,竟然这么淘……”
苏锦绣有心解释,却碍于厉新志在这,无法立刻说出。
只能先转移话题,向着二人说道:“我们先去医院看看吧。”
二人这才点头。
三人紧赶慢赶的来到了医院,直接直奔柜台。
向着那里一个明显焦急不已的小护士询问:“你知道一位姓张的老太太现在在哪个病房吗?”
那护士则是立刻炸了起来:“你们怎么才来?你妈都要失血过多死了你知不知道!”
一句话,瞬间让三人都提心吊胆。
虽然知道了张翠花是被打破了脑袋,但是完全没有想过竟然会这样严重。
苏锦绣也不由得在心中猜想:难道自己之前真的是猜错了?
没有来得及深思,三人就被护士迅速的带到了献血处。
为了避免一个人献血,血型不符,所以厉新诚兄弟两人特意一起坐在了献血窗口前。
一人被抽走了一管血化验,随后便是等待结果。
三人在护士处门口等了许久,这才看见之前的那个护士拿着化验结果走出。
“一个a型,一个13型。怎么一个都跟患者的o型匹配不上?你们到底是不是张秀丽的亲属啊?”
一出来就向着三人训斥到。护士的话语让苏锦绣三人却都露出来愕然的神情。
“张秀丽?我妈的名字叫张翠花啊!”
厉新志率先反应过来,说出了声。
一句话弄得气氛瞬间尴尬。
那名护士也终于反应过来。之前是自己太过于焦急,这才导致后面这一趟的乌龙产生。
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这才将张翠花这个名字从今天繁杂的记忆中找了出来。
向着三人笑笑,护士指着不远处的一间病房说到:“喏,张翠花就在那个病房里。她没什么事,就是石头尖了一点,划破了点头皮,没有什么大碍。你们等她醒了以后,直接把她带回去就行。今天的事情,真的是对不起啊!”
护士不停的向着几人道歉,厉新志虽然因为自己平白少了一管血很是生气,但终究还是对张翠花没事的庆幸占了上风。
想着快速到达张翠花身边,也就没在和护士纠缠。
而等到厉新志走后,苏锦绣却是一直呆愣愣的望着护士出神。
“您……还有什么事情吗?”
不解的向着苏锦绣看来,护士的心里也很是忐忑。
毕竟是因为自己的失误,才造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
护士不是没见过得理不饶人的人。心中自然对苏锦绣此时的举动有些误解。
“那个……请问您知道张翠花是什么血型啊?”
犹豫了半晌,最终还是向着护士这样问道。
从刚才护士出门说那第一句话的时候,苏锦绣心中就有一个不好的猜想。
越来越觉得猜想属实,苏锦绣最终还是忍不住向着护士询问。
而护士闻言则是松了一口气。
想着苏锦绣是张翠花的家属,告诉她张翠花的血型也没什么。
护士在本子上翻了一番,随后便给出了苏锦绣答案。
“啊……她啊……也和那位张女士一样,是o型血呢!”
因为张翠花脑袋受伤,所以检查之前也特意化验了血型,以防万一。
没想到护士的话语,却让苏锦绣的背上满是凉意。
一时间百般思绪涌上心头。苏锦绣勉强自己冷静下来。仿佛好奇一般,继续向着护士询问。
“o型血和什么型血,可以生出13型血的孩子啊?”
护士则是笑了笑,指着本子上印着的字体说:“喏,13型血和a13型血,都是可以的。”
若是说之前护士的话语,只是给了苏锦绣一个可能。
那此时这个本子上白纸黑字印上的字体,就是完全给大家判了死刑。
之前厉新诚是听说张翠花没有大事,苏锦绣又不想走,这才也一同留了下来。
但是此刻听了苏锦绣和护士两人的对话,又怎么可能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
拳头紧紧的握紧,眼中满是压抑的怒火。
厉新诚尤不死心的向着护士询问:“和a型血不可以吗?”
护士笑着回答:“o型血唯独和a型血,是生不出13型血的孩子的。”
完全断了厉新诚那一丝丝侥幸的念头,厉新志并不是厉父的孩子已经板上钉钉。
厉父在临死前也是住过院,验过血的。
完全和厉新诚一样,是a型。
也就是说,厉新志是张翠花和她那好哥哥的儿子!
厉新诚整个人都因为生气,而浑身颤抖起来。
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和父亲受了张翠花多年的蒙骗。两人竟然养了一个别人家的儿子二十多年!
这和张翠花之前被发现和她表哥在一起的性质完全不一样!
前者看在厉新志的面子上还可以忍受,但是现在,这面子本身就是个笑话。
“张翠花……”
从喉咙处传来声音,厉新诚转头就要向病房处走去。
苏锦绣连忙将他拦下,带他走到角落。
看向他的目光里面满是心疼,苏锦绣却不得不考虑一些其他的事情。
“难道你真的就想这样直接冲进去质问她,然后闹得人尽皆知吗?她做的的确不对,但是这件事说出去咱们脸上也不好看。而且就算咱们不在意,你也不能不在意父亲的名声。父亲都已经去世这么多年了,你真的忍心让他泉下不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