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芷忧看清楚那悄悄摸进她房间里面做贼的无赖后,眼底闪过一丝冷色,困意瞬间消散。
“你做什么!”
她一头青丝散落,给她增添了一丝柔美,素颜,却明艳动人。
陆景城困住她,低声道:“别动。”
时芷忧皱眉,她双手抗拒地去推他。
她觉得这个男人就是有病,白天还一副对她抗拒不想接近的样子,晚上却又狗皮膏药似的粘着她!
“你有病吗?”时芷忧咬牙。
“嗯,有病,第一天知道?”
被陆景城这一句话给气到,时芷忧胸口剧烈起伏。
看来陆景城对自己的认知很清晰,他就是知道自己有病,而且还病得不轻。
时芷忧的手还撑在他胸口,她抽回手,没想到他竟然又抓着她的手放回那位置上。
时芷忧翻了个白眼,在心底暗骂一声神经病。
他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道:“想要闹得所有人都过来?”
时芷忧瞬间就不出声了,成功地被他给威胁到。
“真听话。”他勾唇一笑。
时芷忧白了他一眼,男人脸上是一丝饶有兴味的笑。
他看着时芷忧,冷笑道:“你说他要是知道你被我给碰了会如何?”
这个他指的是自己的另外一个人格。
时芷忧脸色微红,道:“你们共用一副身体,没有必要针锋相对。”
她听说有双重人格的人,会产生消灭对方从而取代对方,完全占据主导权的情绪。
看来现在陆景城已经有了这个危险的念头,只是要留下谁她觉得还需要商量一下。
“你担心他?”陆景城轻飘飘问道。
对于时芷忧而言,两个人都是同一个人,她实在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陆景城与他记忆共通,但是情绪却不无法共情,所以他们经常交换,并不影响平时的处事。
甚至是有时候对方做了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另一个会报复性的去做对方不喜欢的事。
比如江菡当年的事情,就涉及到两人的互相牵制。
陆景城看着时芷忧,忽然间就升起了一股逆反较劲心理,他低声道:“从今天开始,忘记他,记住我。”
时芷忧感觉她已经无法和陆景城沟通,他们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
“你要睡这里也可以,松开我,我们好好躺着。”
“不行。”
他觉得怀中有个软软的女人很舒服,完全不想放手。
陆景城伸手压上她的眼睛,命令道:“睡觉。”
他说完后闭上眼睛。
时芷忧眼睛被他的手给遮住,漆黑一片,完全看不清眼前的情况。
只是能够感觉到男人的气息,若有似无地包裹着她,还有他的温热的体温。
许久之后,安静的空气中只有浅浅的呼吸,男人睡着了。
他覆盖在她眼前的手松开,时芷忧视线终于重见光明。
虽然光线昏暗,但是她已经适应了这亮度,很清晰地就看到他脸的线条。
最后她还是没有趁着他睡觉就离开,只是怎么都睡不着,睁着眼睛盯着床顶出神。
……
次日,门内的弟子已经开始练武。
在这样的声音中,陆景城睁开眼睛,怀中早已经没有了时芷忧的身影。
他又舒服的睡了一觉。
果然在她身边,可以令他安然入睡。
他坐起身走出房间,打算回自己的房间洗漱。
这时候有两个小弟子经过门口,看到他之后立刻质问道:“你……你怎么会从芷忧门主的房间里面出来?”
陆景城懒懒一笑,“有问题?”
两人脸色一变,当然有问题!
这男人该不会是见色起意,想要对他们门主不利吧?
看着两人愤恨的眼神,陆景城勾唇。
没想到时芷忧的人还挺护主。
两人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怒气冲冲的转身离开。
他们直接就去权老那里告状!
当权老得知时芷忧竟然让臭小子占便宜的时候,气得胡子都歪了,捂着胸口哀声连连。
他好好的大白菜啊!竟然被猪给拱了,还是当着他的面拱的,心好痛……
“去把小忧喊过来!”
门内弟子立刻去叫时芷忧过来,她正在整理药材,放下手中的活,然后去往权老那里。
“师父,你找我?”
权老冷哼了一声,“我问你,你跟那小子是怎么回事?”
“您是问陆景城吗?他有些问题,我正在想办法替他治疗。”
“想办法!”权老不悦地继续哼道:“你的办法就是在床上治疗?”
时芷忧表情一僵,脸色瞬间就红了,从脸颊红到耳根朝着脖子延伸。
“我……”
看到时芷忧我了半天说不出话来,权老吹胡子瞪眼,“哼,他想要娶我徒弟,就得过我这一关!”
“师父,我们不是……”
“不是什么,还想要骗我,都睡一起了,别不好意思,你放心,师父一定会好好的帮你考验他的。”
时芷忧一脸无奈,虽然睡一起,但是好像也没有那个意思。
“行了,你去忙吧,我去会会那个家伙。”
权老说完,也不等时芷忧回应,直接转身急匆匆的离开。
时芷忧看着他的背影,更是无语了。
她叹了一口气,算了,就让权老为难一下陆景城吧,说不定他会收敛一点。
今天是她去司家会诊的日子,她现在得出门了。
时芷忧收拾好自己的药箱等东西,乘坐出租车出门。
……
陆景城已经开始了他一天的工作……切药材。
权老阴沉着一张脸走进来,他背着手走过去盯着陆景城一会儿之后,他开始出声道:“你这做得不对!”
陆景城停下,抬头看他,“哪里不对?”
“哼,切割药材都不会,连我这里的小弟子都比不上,还想要娶我芷忧徒弟!”
权老没好气的冷哼。
陆景城也没有生气,他淡淡的开口道:“请权老赐教。”
权老也就是故意为难他,药材的粗厚其实影响并不大,他随便指了一个药童过来。
“你教一教他,把药材切得一样厚度,要是做不好,以后就别想靠近小忧。”
“是,师父。”
陆景城一脸无所谓,甚至脸上还能够勾上一丝笑容。
权老见状,才冷哼一声离开。
门口处,尤里和华靖看着陆景城的惨状,叹息了一声,他怎么就招惹上权老了呢。
看这情况,若是不好好的听话,就要被赶出去,偏偏两人也没有办法上手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