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伶再度解决一位持枪者,反手夺枪,对着几个握刀冲来的大汉接连扣动扳机。

    砰砰砰——!

    几朵血花在腿部绽放,他们当即惨叫一声,接连摔倒在地。

    哀嚎声,叫骂声,枪鸣声,桌椅坠地声此起彼伏,从陈伶进屋不过三十秒,整个酒馆就陷入狼藉,原本在酒馆的十四人,硬生生被干翻了十三个!

    陈伶随手将弹匣打尽的手枪丢在一旁,踩过一位被踢断四根肋骨的大汉身体,随着大汉发出惨叫,他不紧不慢的走到屋内唯一一张完好的椅子上坐下。

    “老板,一杯威士忌。”陈伶又踹了一脚大汉,惨叫再度响起,“记他头上。”

    全程站在柜台后的独眼老板,这才回过神来,看向陈伶的眼眸中满是恐惧。

    能够在冰泉街开酒馆,而且成为大部分居民的活动地点,这位独眼老板自然不是一般人,他行走七大区,见过很多人,但像陈伶这样,出手如此果决狠辣的年轻人,他还是第一次见。

    这特么是预备席?!

    你要说这家伙是个执法官他都信!

    独眼老板识相的把偷偷攥在手里的左轮手枪收起,低头掏出一只酒杯,开始准备威士忌。

    “姓名。”陈伶翘起二郎腿,将表格放在腿面,淡淡道。

    沉寂的酒馆内,无人回答。

    “问你呢!”

    他一脚踹在大汉断裂的肋骨上。

    “啊啊啊啊……李莽!李莽!”大汉当即服软。

    “灾厄入侵当晚,你在哪?”

    “我,我就在这家酒馆里。”

    “看到那只灾厄的样貌了吗?”

    “好像看到了……我当时正好出来解手,看到它在街上一晃而过……它应该是个人形。”大汉哆哆嗦嗦的将实话说出。

    陈伶没有再说话,起身从柜台上接过威士忌,轻晃两下,剔透的冰块敲击杯壁发出叮当声响。

    然后,他提起酒杯,对着大汉鲜血淋漓的伤口,一点点倾倒而下……

    “啊啊啊啊啊啊!!!!”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彻街道,

    “我说的是真的!!都是真的!!!”

    “你知道吗?在没有确切证据的情况,光凭‘好像’和‘应该’这种词汇,向执法者汇报情况……都算是造谣。”陈伶的双眸微微眯起,

    “我再问你一遍……你看到它了吗?”

    “我,我……我真的……”

    陈伶手中的酒杯逐渐倾斜,越来越多的酒水浇灌在伤口,疼的大汉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没!!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

    听到这句话,陈伶终于将酒杯放回地上,在表格的一栏写上一行字:

    “无目击。”

    紧接着,他又要了一杯新的威士忌,走到下一位冰泉街居民的身边。

    “姓名。”

    “……”

    “姓名!”

    “孙老六。”

    “你看到灾厄了吗?”

    “我……我……”孙老六看到刚才那大汉的遭遇,咽了口唾沫,“没看到。”

    陈伶点点头,继续走到下一个人面前。

    看着陈伶一人打趴所有人,然后淡定的问话,孙老六等人脑海中一个想法同时涌现出来……

    姓马的坑我?!

    不是说派过来的都是预备席的雏鸟吗?

    看他刚才那鬼魅般的闪避能力,跟执法官也相差不远了吧,还是说……他本来就是执法官?

    难道是冰泉街的事情败露,姓马的打算趁这个机会把他们全解决了,然后自己洗白上岸?

    众人越是捉摸,脸色就越难看,他们齐刷刷的盯着陈伶,生怕这家伙问完话之后,就掏出枪一个个把他们都毙了。

    陈伶不紧不慢的将所有人的口供记录完毕,按手印画押,那些个已经被打晕的,他也直接写了个“无目击”,然后强行按了个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