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超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仿佛被一层乌云笼罩。
刘红菊?那个女人竟然是母亲的远房表姐!
平时两家之间几乎没有任何往来,如同陌生人一般。
自己卧病在床已经长达半年之久,她却连一次探望都未曾有过。
如今竟然还有脸霸占自家的诊所!
这简直是无法无天、欺人太甚!
怒火在李超心中燃烧。
他猛地转身,
脚步如雷般迅速,大步流星地朝着村口诊所的方向疾驰而去。
雨欣在他身后焦急万分,跺着脚大喊道:
quot小超,你千万不要冲动啊!”
“一定要冷静下来,有话好好说啊!quot
当抵达村口时,一座宽敞的小院赫然映入眼帘。
尽管它并非富丽堂皇的豪宅,但在这个村庄中也算是颇具规模,显得颇为气派。
这里便是李超家的诊所,凝聚了父母多年来的心血与梦想。
为了将医术传承下去,他们甚至对自家的房屋都疏于修缮,却不惜花费大量金钱精心打造了这个诊所。
如今,诊所的大门敞开着,里面不时传来阵阵嘈杂的人声。
仿佛菜市场一般热闹非凡。
李超静静地站在门口,目光凝视着屋内。
隐约间听到里面传来两个女人的对话声。
“妈,我今天早上听村里人说,李超的病好了,你说他会不会来要房子啊?”
一个年轻女孩的声音中透露出几分不满和怨恨。
“烦死了!”
“县里的医生不是说他一辈子都下不了床嘛!”
“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好了?”
另一个声音则显得蛮横霸道,毫无道理可言。
李超不用猜测也知道,这肯定是刘红菊和她那被宠坏的女儿肖雅丽。
刘红菊这个女人,
平日里游手好闲,好吃懒做,丈夫又早早离世。
家里的房子早已破旧不堪,无法居住。
后来听闻李超病重。
她便心生邪念,带着女儿强行搬进了诊所,俨然将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
如今她们住在这里正舒适惬意,又怎会甘心轻易搬离呢?
李超心中不禁冷笑一声,心头如同被烈火焚烧。
那火焰瞬间冲破了胸腔的束缚,他猛地推开门。
脚步如同铁锤般砸在地上,大步流星地踏进了那原本属于自己的院落。
院落之中,
阳光斑驳,洒在两个正吃早饭的身影上。
一个是短发中年妇女,
脸上刻着岁月的痕迹,却难掩那股算计的精明。
一个是十七八岁的少女,
面庞稚嫩,但眼中却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这两人,正是刘红菊和肖雅丽。
她们在李超不在的日子里,擅自侵占了这处地方。
李超的目光在院落中巡视,最终定格在那被丢弃在角落的医疗设备上。
那些曾经被他视作宝贝的仪器,此刻却如同被遗弃的孤儿
破烂不堪,灰尘满布,无人问津。
他的心,如同被针扎一般,疼痛无比。
刘红菊和肖雅丽见到李超,皆是一愣。
刘红菊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随即又被她巧妙地掩饰过去。
她放下饭碗,站起身来,笑盈盈地递给李超一个板凳。
口中还不忘寒暄:
“小超,来,来,快坐下。”
李超却并未理会她的热情。
他站在那里,目光如炬,直勾勾地盯着刘红菊:
“二姨,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的声音虽低,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力量。
刘红菊被他问得有些措手不及,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
她撇了撇嘴,不以为意地说道: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
“咱们都是亲戚,什么你的我的,都是大家的。”
肖雅丽也在一旁附和道:
“就是嘛,几间破房子而已,那么小气干嘛。”
“再说了,你又不是没地方住,我们住段时间咋了?”
“等几十年后还给你就是。”
李超闻言,冷笑一声:
“现在想起来亲戚了?”
“我病了一年,也没见你们看过我一眼。”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嘲讽和愤怒,
“我也懒得绕弯子,现在搬走,以后见面还能叫你声姨。”
“要是不搬,别怪我不气!”
刘红菊听到这里,面色顿时阴沉下来。
她双手叉腰,伸着脖子嚷嚷道:
“呵呵!翅膀硬了?”
“一个小辈也敢对我这么说话?”
她的声音尖锐刺耳,如同破锣一般难听。
李超看着刘红菊那嚣张跋扈的样子,心中的怒火更加旺盛。
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冲动,必须想办法让这对母女搬走。
他转身离开了院落,但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我就不搬!你能咋滴?”
刘红菊叫嚣着,唾沫星子四溅,一副泼妇骂街的姿态。
李超冷眼旁观,心中却是波涛汹涌。
他明白,对付这样的泼妇,直接动手并非明智之举。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内心的怒火,决定采取另一种方式。
他走到墙角,轻描淡写地拿起一根手臂粗细的木棍。
这动作在刘红菊和肖雅丽眼中却如同重锤砸在心头。
刘红菊心头一颤,仿佛看到了自己即将面临的悲惨命运。
肖雅丽更是吓得后退了几步,脸色苍白。
李超在她们面前,将木棍立在地上,然后猛地一拳砸去。
咔嚓一声,木棍断成两截,清脆的声音在院落中回荡。
他冷声开口:
“先礼后兵,下午我再来。”
“要是还没搬走,这拳可就要砸在人身上了!”
话音刚落,他转身离开,只留下那根断开的木棍和脸色惨白的母女俩。
刘红菊和肖雅丽面面相觑,心中的恐惧如同洪水猛兽般汹涌而来。
那根断开的木棍在她们眼中仿佛变成了李超那铁拳的预兆,让人不寒而栗。
“妈,现在……现在咋办啊?”
肖雅丽颤抖着声音问道。
刘红菊此时也没了主意,她怂了,怕了。
她知道,李超并不是说说而已,他真的会动手。
她咽了口口水,强装镇定道:
“要不,咱们先搬回去?”
“我可不是怕他!”
刘红菊补充道,但声音却带着明显的颤抖,
“主要是……是这边的床不舒服,这几天睡得浑身疼!”
说完,她急忙收拾起东西,生怕李超再次回来。
肖雅丽见状,也急忙跟上,母女俩狼狈地离开了这个原本属于李超的院落。
李超站在远处,目送着她们离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知道,这次的震慑起到了作用。
他并不是真正的暴力狂,但有时候,适当的震慑比任何言语都要有效。
他回到了自己的诊所,看着那些被遗弃的医疗设备,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悲哀。
随即,他又振作起来,开始着手修复这些设备,准备重新开张。
他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他必须坚强地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