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光所照之处,变化了颜色,在变色之后也多出了一个人。
田麦心中一颤,看着多出来的人,他是一个穿着校服的男孩,他在坐在桌子前拿着笔不停的写写画画。田麦试探的走过去,他没有发现她,让她来到他的身后,也清楚的看到了他在画画,画的是一个女孩子。
长长的头发,大大的眼睛,很漂亮。
男孩画的很认真,每一笔都充满了感情。
田麦收回目光看向四周,手机的手电筒再次照亮别的地方……
光照过的每个书桌前都会多出一个男孩女孩,他们穿着校服,看似都在认真的做着题。田麦认真的看了一下,29个学生,19个男生,10个女生。
他们看不到田麦一般,就算田麦走到他们身边,他们也没有发现。
田麦沉思一下后,决定试验一下,她选择一个同学,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可是……
她的手没有拍到实物,而是从那同学的肩膀穿过去了。
这些也不是人,是诡异?还是幻影?
田麦收起手,陷入了沉思之中。
“叮铃。”
下课铃声响了,这些同学马上都欢快的起身拿起书包往出走。
这是放学了?
田麦抬脚跟着同学们走出去,可是她跟着他们走出班级后,看到的是黑漆漆的走廊,而那些学生不见了。
田麦皱起眉头,试探的退回来,她看到那些同学又背着书包嘻嘻呵呵的回来了,这是上学了?
同学们依然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开始做题。
他们还是看不见她一样。
田麦想一想,依然走到第一个出现的男孩身边。他依然画着一个女孩子,这一次他在女孩子的旁边画了一朵玫瑰花。
时间过的很快,一会又放学,接着又上学了。
那个男孩从画画像,变成了写情书:我喜欢你。最后变成写小纸条:中午我们一起去喝奶茶。
这间教室的日子还是如此,一如既往的来来回回,田麦用心数着,二个月后,出现了变故。
男孩沮丧的坐在课桌上,他又在画着那个女孩,可是画上的女孩是哭着的,而他在女孩周围写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日子又不停的前进着。
男孩变的洒脱不已,他上课的时候,依然上小差。但是他不画画了,而是写纸条。
甲:哥,我喜欢我们班的王梅,老可爱了。
乙(男孩):可爱啥啊,胸太小,三班的林丽丽才好看,那屁股一看就有味……
男孩写完后嘴角扬起了邪邪的笑。
随后,他的纸条不停的变化着,上面出现着不同的女孩,直到毕业了。
男孩收拾好毕业证,准备走的时候,他突然停下来了,他停了许久,弯身将椅子翻过来,从椅子腿的缝隙之中,拿出了一个纸条。
他慢慢的打开。
纸条上面画着一个女孩,而画上女孩的周围写满: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男孩自嘲的笑了笑,将纸条卷了卷,最后来到了窗边,他停了好久,才将纸条用力的扔了出去,扔出去的那一瞬间,男孩哭了。
“对不起,再见。”
男孩背着书包,离开了这间教室。
田麦想着他都已经毕业了,她可以离开教室了,她抬脚跟了上去。
她刚走到门口的时候,感觉有人在后面拉自己。
田麦一愣,转身看去,看见刚刚的那个男孩五官出血的站在她的后面,他青紫的手抓着田麦的胳膊吗。
……
(妈啊,吓死了。)
(刚刚还走出去的人,突然出现在后面,还是这样的一副诡样子……)
……
田麦也吓了一跳,不过她早就知道这一教室的同学的都不是人,因此有心理准备,所以吓一下之后,她反而在意这男孩的用意。
想要攻击她?
如果要攻击她,恐怕等不到现在。
那是……
“外面有危险?”田麦直接问道。
男孩点点头,不过没有说话。
我的心里话谁要听,青春时候你我在,你我爱,你说我听,我们携手相伴。美丽的味道,非要多出荆棘,同样的位置,何况只有我不入轮回。你看,你听,你回忆,那是感觉最初的地方!
那女孩的歌声再次响起来。
田麦明白了,唱歌的女孩在走廊。
“你认识她?”田麦又问道。
男孩收回手没有说话,而是转身来到桌子前,坐下了,田麦发现,他的脖子和关节也是被切断后重新缝上。
“我,是困在这里……”他的声音似幻非幻。
困在这里的?
田麦有些不解,她上前想要说什么,却感觉一股子冷意袭来,一股子窒息感传来,危险……田麦不再询问任何事情,果断动用移动诡牌,离开了这间教室。
这回视频跟在她的身影,所以她离开后的场景没有播报,不过吱吱啦啦传来的惨叫声音,让人知道田麦果断的离开是对的。
很快,田麦转移到了新的地方。
这里是一处僻静的小巷。
田麦皱起眉头……
“这个怪谈……”
移动诡牌最多移动十米,十米就能从教室移动到外面的小巷了么?
“这不合理啊!”
田麦来不及深思,就再次听见歌声:
夜,月高高挂起,你在深夜来,家的门三锁打开,风雨一声一声,我只是一个女孩,一个女孩……
田麦皱起眉头,看向远处一个身影,一个仓促走来的身影,恍惚间看见她的右手提着一个头。
田麦心提到了嗓子里面,马上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跑,跑了很久,却发现自己又回到了跑的原点,而那身影越来越近。
田麦额头全是汗,她看着四周,目光落在了唯一的大门前。
现在别无选择,田麦起身跑进了这个院子。
大门很容易就打开了,田麦进入院子后,大门又自动关上了。
关闭的大门让田麦心涌起了几分恐惧,她总有种自己自投罗网的感觉。
很快,这个感觉就得到了证实。
她走到了房间之中,看见了坐在饭桌前坐着的三个人,一对中年男女和一个少年。
他们已经死亡,浑身上下都是被切断再次重新缝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