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太后在长公主府安排了太多眼线,里里外外都是宫里的人,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唐镜染和顾承景索性就躺一张床上睡。
两人虽然也不是第一个在一个被窝里睡觉了,但总感觉怪怪的。
唐镜染努力地闭上眼睛,她想睡觉,可脑子却不让,一闭眼就要开始胡思乱想,想的那个尺度十分大胆,要不是屋子里没点灯,就顾承景这样的距离也能够轻易地看到她脸颊绯红。
她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脑子里的顾承景腹肌强而有力,十分吸引人呢。
身旁躺着的本尊,疑惑的很。
他翻了个身,声音带着蛊惑:“你晚上没吃饱,怎么在咽口水?”
“哈哈哈哈——”
范无咎乐的哈哈大笑,这是进金陵城来他最欢乐的一次了。
“染染,他可真逗,你说要是他知道你在意淫他,会不会直接把你放倒。”
唐镜染猛地睁开眼睛,眼底一片阴狠,吓得范无咎就要逃,可她一伸手就抓住了范无咎的脖子。
“该死的。”
“谁允许你肆意偷窥本座心事了!”
唐镜染气势汹汹地下了床,拉开房门,一脚踹开范无咎:“滚一边儿去,再偷摸进本座的房间,本座将你扒皮抽筋!”
她声音极其阴狠,吓得原本在屋子外面窥视的眼线都噤若寒蝉。
直到房间门被“嘭”一声关上,那些个躲在花坛里面的下人才爬出来。
“刚刚我们是被发现了吗?”
“不知道呀。”
“一定是被发现了,我就说嘛,大晚上的让我们来偷窥长公主和驸马睡觉,简直是不人道。”
“也不知道是哪个大聪明想出来的。”
“走走走,再不走,一会儿长公主就不会指桑骂槐,要动真格了。”
……
屋子外一片叽叽喳喳,屋子里却有些诡异。
唐镜染气势汹汹地躺下,真是服了范无咎了,就那么喜欢窥视别人心里所想么。
幸好顾承景看不见范无咎,也听不见范无咎的声音,否则她可真的是无地自容了。
她心虚地扭头看向身旁躺着的顾承景,却发现,顾承景正侧躺着,一手撑着自己的脑袋,目光蛊惑人心。
“你这么盯着我做什么?”
唐镜染脑子里忽然就闪过刚刚她臆想的八块腹肌,那触感可真实呢。
她目光下移,有点想上手是怎么回事。
她才这样一想,顾承景已经拉住了她的手,直接往衣服地塞:“想摸就摸,反正都是你的。”
“嗯?”
虽说吧,是顾承景强制她摸他结实的胸肌的,可有一说一,这触感是顶顶的好呢。
顾承景觉得好笑:“刚刚我虽然听的不真切,可大概还是听懂了,你脑子里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嗯?”
“那团黑漆漆的东西说,你意……唔!”
唐镜染本能地捂住他的嘴巴,天啊!
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为什么会听到范无咎的声音?”
顾承景似笑非笑,握住她的手腕,温凉的唇瓣轻轻地啄着她的指尖:“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是要讨论下我们应该讨论的事。”
“什么?”
“萧太后看了是成心要将你嫁给南疆呀。”
南楚的种种行径都在警告他不能掉以轻心。
唐镜染感觉自己的指尖在顾承景的亲吻下变得滚烫,一点点一处处,越烧越烈,直至她的脸颊和耳根子都在发烫。
可顾承景却没有要停下的意思,他的吻清浅地落在她的额上、眉骨上、眼睛上,一点点一寸寸,都带着浓浓的情欲。
“可是怎么办呢,染染,就算是要做戏,我也不想让你和司昭走的太近。”
唐镜染第一反应就是表忠心:“我哪有和他走太近,我回来就和他见过一面。”
“这是第二次见面了。”
唐镜染:“……”这家伙脑子太清醒了些吧。
她被轻吻的迷迷糊糊的,甚至在唇瓣被触碰时,都没有想过要躲避。
顾承景就像试探成功那般,笑了笑,声音在黑暗之中带着异常的蛊惑:“同床共枕,我们是不是应该做些夫妻之间应该做的事?”
“嗯?”
唐镜染不知道的怎么了,撞入他柔情似水的双眸之中,尚未回过神,他已经俯身吻下。
和刚刚温柔的轻吻完全不一样,这一次他的亲吻带着攻城略地的猛烈,甚至他身上的檀香味都带着侵略性,侵占着她的大脑,让她无法思考。
男人的皮肤好似火烧着一般,她掌心之下,是一片滚烫。
顾承景的吻带着炙热,所到之处便是一片兵荒马乱,烫的她溃不成军。
充满蛊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染染,可以吗?”
唐镜染已经彻底丧失了思考能力,她不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应的,只是知道此后便是一室旖旎。
冬窗发白,唐镜染都懵了。
一觉醒来,身旁哪儿还有顾承景的踪影,若不是自己浑身都疼,她都要怀疑昨夜不过是梦一场了。
该死的顾承景,体力这么好。
她昨晚到底干了什么呀!
她活了百岁的人居然把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给……
呀呀呀呀!
这要是传到冥界去,肯定要笑掉鬼的大牙。
唐镜染按住疼痛的眉心,她就不该答应和顾承景共处一室的,明明他身上带着她难以抗拒的七煞阵。
她以前都克制的很好的,可昨夜就像得了失心疯,在他的循循善诱之下,她就破了戒。
这下惨了。
食髓知味,唐镜染甚至她就是个没有定力的家伙。
睡了顾承景一晚,肯定还会想的。
她裹紧了自己的小被子,想要把昨晚的荒唐事给抛出脑外,可越发是这样,脑子里的记忆就越是清楚,他蛊惑的声音犹在耳边,刺激的她耳根子滚烫。
烦死了!
门外响起敲门声,是燕婉。
“王妃,你起来了吗?”
唐镜染探出个脑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无奈地爬起来穿衣服,然后拉开房门:“怎么了?”
燕婉才刚刚要开口,忽然瞥见唐镜染脖子上暧昧不已的痕迹,她游荡在人间十年,偶尔会没有方向感钻进人家夫妻的寝卧,也是见识过大世面的鬼。
“你这……”
唐镜染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怎么了?”
她纳闷不已,赶紧转身去找铜镜,在看到自己脖子上那些欢爱后的痕迹,她的脸一下子红透了,耳朵都红的快要滴出血来。
“顾承景!我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