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他深知此事的严重性。
“太子此举,不仅可能挑起两国战火,让边境百姓陷入水深火热之中,那战火会像恶魔的利爪,撕裂和平的画卷,让鲜血和死亡弥漫在边境。更是在公然挑战陛下您的权威,妄图打破您精心维持的平衡。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如同黑暗中的火焰,再也无法隐藏。他似乎是想通过此举,一方面削弱陛下在朝中的势力,让您在朝堂上孤立无援,另一方面若能成功,他便可以在两国局势中占据主动,进而架空陛下您。”
手下说完,额头已微微出汗,那汗珠在烛光下闪烁着,如同他内心的紧张与不安。
苍澜国君缓缓站起身来,他的身影在烛光下显得高大而威严,仿若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却又透着一股无法言说的孤独,就像山顶上独自屹立的苍松。
他在殿中来回踱步,每一步都像是踏在风云变幻的棋盘上,那沉重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内殿中回响,如同命运的鼓点。
他深知太子的野心由来已久,就像一颗深埋在地下的种子,在黑暗中不断滋长,但未曾想到他竟敢如此胆大妄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等危及国家的事。
“哼,他以为一切都能瞒天过海,却不知天网恢恢。他就像一只自投罗网的飞蛾,妄图挑战光明的权威。”
苍澜国君的声音低沉而威严,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闷雷,在这寂静的内殿中回荡,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那决绝如同破晓时分的曙光,冲破黑暗的束缚。
看来是时候对太子采取行动了,不能再任由他肆意妄为,否则苍澜国将尽数落于太子之后,而他这个父皇也再无半分立锥之地。
他停下脚步,看向那名手下,眼神如电:“继续查,一有新的消息,立刻来报。不得有丝毫懈怠,此次关乎苍澜国的存亡。你们就是朕的眼睛,朕的耳朵,不能让任何细节从你们的眼皮底下溜走。”
手下领命,迅速而又恭敬地退下,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黑暗之中,只留下苍澜国君独自站在殿中,陷入深深的沉思。
他的脑海中思绪万千,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他必须想出应对之策,如同一位高明的棋手,在这复杂多变的局势中找到那制胜的一步,以挽救
这摇摇欲坠的局势,既要守护苍澜国的和平与安宁,更要确立自己的顶峰之位。
在那巍峨壮观、雕梁画栋的苍澜国宫殿深处,幽秘的气氛如浓稠的雾霭般弥漫。
沉重的宫门缓缓打开,发出一阵低沉的嘎吱声,仿佛是古老宫殿的一声叹息。
苍澜国君身着华丽龙袍,威严地端坐在那把象征着至高权力的龙椅之上,他的眼神深邃而复杂,犹如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正等待着那个从未被他真正在意过的皇孙冷夜寒。
冷夜寒的身影出现在御书房门口,他身着一袭黑色长袍,身姿挺拔却又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孤寂。
他侧边戴着一个金色的面具,那面具仿佛是用最上等的黄金精心打造而成,上面雕刻着精致而神秘的纹路,在宫殿中摇曳的烛火映照下,闪烁着璀璨而迷离的光芒。
每一道光线在面具上跳跃,都像是在诉说着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这面具宛如一道无法逾越的屏障,将他的面容与这纷繁复杂的宫廷世界彻底隔开,也将他内心的秘密深深隐藏。
在这广袤的苍澜国中,见过冷夜寒真容的人屈指可数。
那些关于他的传闻,如同宫廷阴暗角落里滋生的藤蔓,肆意蔓延。
据说,在他尚是懵懂孩童之时,一场突如其来的灾祸让他脸部遭受了重创。
那无情的伤害如同恶魔的利爪,残忍地在他稚嫩的脸庞上留下了无法磨灭的痕迹。
自那以后,他就像一只受伤后独自舔舐伤口的孤狼,将自己紧紧地封闭在一个黑暗的世界里。
他变得沉默寡言,每一个字都像是珍贵的宝石,吝于从口中吐出。
他的脾气也变得古怪至极,如同暴风雨中的海面,时而平静得让人害怕,时而又会因一点风吹草动而掀起惊涛骇浪。
然而,当此时的苍澜国君注视着他时,却从他那被面具半遮半掩的侧脸和微微抿起的嘴型中,捕捉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熟悉感。
这种熟悉感就像一阵轻柔的微风,在苍澜国君的心头拂过,泛起层层涟漪。
可任凭他如何想,都想不起来了。
或许,这是血脉中那无法割舍的某种联系在作祟吧。
毕竟,他是自己曾经最为心爱的儿子,苍澜国前太子的私生子,虽身份尴尬,但那流淌在他身体里的血液,与这苍澜宫室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即便岁月如洪流般冲刷,即便伤痛如荆棘般缠绕,那潜藏在血脉深处的关联,仍会在不经意间如幽灵般浮现。
“参见国君。”
苍澜国君微微皱眉,目光如炬般盯着冷夜寒,那目光仿佛要穿透他的面具,看穿他的灵魂。
无论他的儿子还是孙子皆对他无比讨好,更亲昵的称呼他为父皇或是皇祖父,为何这个冷夜寒却是如此格外。
要知道,无论如何,自己都是他的皇祖父。
见冷夜寒并不是以此来哗众取宠,是真的无所谓,便只能暂时作罢。
苍澜国君缓缓开口,仔细的询问冷夜寒派手下营救天佑九王爷陆今安和九王妃卿梦迟之事。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宫殿中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冷夜寒听到这个问题,那原本就冷漠如冰的眸光微微一闪,像是夜空中划过的流星,转瞬即逝。
但他藏在宽大袖袍中的手,却不自觉地微微握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如同冬日里被霜雪覆盖的枯枝。
突然接到国君的命令让他来此觐见,还以为是太子在背后捣鬼,本就做好了被责罚的准备,不想竟然只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