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卿梦迟的脑海中快速地思索着珍贵人的病情。
进入房间后,她看到珍贵人脸色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她的额头滚落下来,她痛苦地在床上挣扎着,那孱弱的身躯仿佛随时都会被病魔给吞噬掉。
卿梦迟冷静的走上前去,并未言语,迅速打开自己随身携带的针盒,从中取出几根细长的银针。
那银针在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她的双手如同灵动的蝴蝶,在珍贵人的穴位上精准地施针。她的手法娴熟而又稳健,每一针都恰到好处地落在了穴位上。
随着银针的落下,珍贵人的身体渐渐放松了下来,那痛苦的表情也开始舒缓。
她的呼吸逐渐平稳,那紧皱的眉头也慢慢地舒展开来。没过多久,珍贵人便立即好转了。
卿梦迟直起身来,看着已经脱离危险的珍贵人,她微微松了一口气。
她轻轻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这一番施针虽然看似轻松,但其实耗费了她不少的精力。
然后,她转过身,看向一旁焦急等待的卿国公。
此时的卿国公的脸上写满了担忧和期待,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珍贵人。
卿梦迟语气平静地说道:“国公大人,珍贵人已无大碍了。”
她的声音不卑不亢,在这房间中回荡着,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
接下来,卿国公在听到卿梦迟所说的话和看到珍贵人确实恢复如初之后,那布满皱纹的面庞之上,神情如同被墨汁浸染般瞬间变得阴毒无比。他那一双微微眯起的眼睛中,射出如毒蛇吐信般阴狠的目光,似是要将卿梦迟那美丽而倔强的身影整个儿地吞噬掉。
这目光仿佛带着无尽的恶意,在这不大的房间里弥漫开来,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而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氛围中,从里间那垂着厚重帷幔的地方,一个身影缓缓地踱步而出。
那便是一直隐于暗处的六皇子。
他身着一身华贵的锦袍,上面用金线绣着精致的图案,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他的脚步不紧不慢,每一步都带着一种自命不凡的傲慢。
六皇子那一双狭长的眼睛一出现便死死地盯着九王妃卿梦迟,那目光就像是饿狼看到了鲜美的猎物,贪婪的神色毫不掩饰。
他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卿梦迟,从她那如瀑布般柔顺的长发,到她那精致而带着坚毅的面庞,再到她那虽朴素却难掩优雅的衣装。
他的嘴角挂着一抹邪恶的笑容,仿佛已经将卿梦迟视为他的囊中之物。
卿梦迟冷漠的抬眸,凌厉的双眼反看向六皇子,那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上位者气场让六皇子和卿国公都为之一震。
这感觉跟九王爷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九王妃如此能耐,不如跟随本殿,干出一番大事业。”
六皇子满是诱惑地开口说道,那声音中带着一种志在必得的狂妄。
他直言不讳地宣称自己即将承大统,登上那至高无上的皇位,成为这天下之主。
接着,他的目光又落在了卿梦迟那纤细的双手上,想起方才她在珍贵人床前展现出的那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心中的招揽之心更甚。
他的语调微微上扬,满是诱惑地说道。
“若是九王妃跟着本殿,日后九王叔也一定会飞黄腾达,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在他的描绘中,仿佛一个美好的未来已经在卿梦迟的眼前展开,只等着她轻轻一伸手便能握住。
然而,卿梦迟面对六皇子的威逼利诱,只是冷冷地一笑。
那笑容宛如冬日里的寒风,没有丝毫的温度,却带着一种对他们的鄙夷与不屑。
她那如秋水般澄澈的眼眸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卿梦迟看着六皇子,毫不留情地直言,“若是本妃不呢?”
这简单的几个字,如同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激起千层浪。
六皇子和卿国公听到她这般强硬的回应,两人相视一眼。
那目光交汇之处,嘲讽之意如同潮水般汹涌而出。
六皇子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下水来,他恶狠狠地说道。
“若是九王妃不听我们的,就别想再活着走出卿国公府。”
他的声音在这房间里回荡着,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仿佛死亡的阴影已经笼罩在了卿梦迟的头顶。
此言一出,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卿梦迟身后的阿夜反应极为迅速,他那常年握剑的手如同闪电般瞬间握住剑柄,猛地一抽,那冰冷的剑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在诉说着他的决心与勇气。
那寒光在房间里划过一道道冰冷的弧线,映照出阿夜那冷峻的面庞。
他如同一座坚固的堡垒,坚定地守护在卿梦迟的身后。
卿国公见状,也毫不示弱。
“来人,困住他们!”
他那布满青筋的手猛地一挥,对着周围的侍卫大声喝道,将主仆二人团团围住。
一时间,一群侍卫手持利刃,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
那明晃晃的刀光剑影在房间里交织在一起,杀意弥漫在每一个角落。
卿梦迟看着四周那数倍于己的敌人,心中却没有丝毫的慌乱。
她的眼神依旧坚定而冷冽,仿佛在她的眼中,这些敌人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
她微微抬起头,那美丽的面庞在这一片肃杀的氛围中显得格外镇定。
卿国公以为卿梦迟不过是强弩之末,硬撑着罢了,当即给手下使眼色,让他们将卿梦迟和阿夜死死围在其中,尤其是卿梦迟,绝对不能放走。
若不能为他们所用,卿国公自然不会让他们有被别人利用的机会。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卿国公等人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他们的双手捂着肚子,仿佛有无数只虫子在腹中啃噬着他们的内脏。
腹痛难忍的他们,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下来。
紧接着,他们便径直倒地,那原本嚣张的气势如同被戳破的气球般瞬间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