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怨毒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书房里的人,又摆手示意张嬷嬷派人将她的身份查清楚,她倒要看看到底是哪个院子里的贱婢子敢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勾引老爷。
书房大门“吱呀”一声打开,而原本坐着的小书童听到动静后当即放下手中的东西,扭过身子背对着门,无声哭泣。
“哟,这是哪个小美人让老爷我一回来便欣赏这梨花带雨的美景那。”
卿耀宗说着心疼的冲上前去,一把将人抱在怀中。
小书童也顺势扑到卿耀宗怀中,气恼的轻轻捶着他的肩膀,破涕为笑。
“老爷,你惯会取笑人家。”
那欲拒还迎的模样让卿耀宗顿时心猿意马,一头扎进她的怀里享受着青春的气息。
“小美人,老爷我今日上朝时可都在想着你昨晚‘骑马’的奔放模样。”
卿耀宗说着便开始撕扯小书童的衣服,“来吧,小美人,让老爷今日再温习一遍。”
小书童却是抬起手臂将卿耀宗隔开,假装气恼道:“老爷今日不是去大夫人房里了吗,哪里会想得起奴婢来。”
随着她故意扭捏的动作,外衣已经全部散开,菲色的肚兜带子看似无意的扯开。
无限春光卿耀宗眼光一暗,当即说道:“那个老女人,整日就会找事,看着她都烦,哪有小美人你娇俏可人。”
“老爷……”
小书童的话还未说出,书房的门便被猛的踹开。
“卿耀宗,你当初去余家求娶妾身的时候是如何说的?!这么多年妾身为你生儿育女,你竟然如此诋毁我!”
被余氏指着鼻子骂的卿耀宗面子上哪里挂得住,丝毫不示弱的吼道:“余氏,你休要猖狂,余家要你当大夫人我便依了你们,其余的事你休想多管,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对卿梦迟的。”
若不是她给卿梦迟从小下药,又怎么会让她一直想不起来《医毒药典》所在何处?!
余氏一时间有些心虚,但她依旧心存侥幸,当时下药可是背了人的,卿耀宗应该不会知晓吧。
再看那小书童一边娇声说着“老爷,好怕怕。”一边又厚着脸皮往卿耀宗怀里钻。
余氏的怒气再难压制,直冲冲的上前,一把抓住小书童的头发径直将她从卿耀宗的怀中拖出来。
“我倒要看看你是哪个院子里的贱婢子,竟然敢当着我的面勾引老爷。”
小书童疼的惊声尖叫,连忙可怜兮兮的拉着卿耀宗的衣袖,喊道。
“老爷,求求老爷,救救奴婢。”
余氏旁边的张嬷嬷眼疾手快的将小书童的手拉开,待看清楚她的脸,又立马跟余氏汇报。
“大夫人,是巧儿那个贱婢。”
“巧儿?”
余氏仔细一想,才想到巧儿是谁,怒火更盛。
“来人,给我狠狠的掌这下贱婢子的嘴。”
而此时的卿耀宗可是面色铁青,要知道他正在兴头上,这个疯婆娘突然冲进来,一改平日里的娇弱温婉,彪悍的让他的二弟都吓得缩回去了,真是该死!
巧儿吓的连忙伸手想要再拉卿耀宗的衣摆,却被张嬷嬷狠狠踩住,顾上不手上钻心的疼,连忙出声说道。
“老爷,快救救奴婢,奴婢已经怀了你的骨肉了。”
仅这一句便足以让卿耀宗瞬间暴跳,径直将刘嬷嬷踹倒在地。
“余素琴,你住手!”
这段时间日日跟巧儿在一起,卿耀宗也觉得年轻不少,再想到被余氏把控的国公府让他分外压抑,教出来的子女们更没一个省心的,一时间动了再培养几个庶子女的想法。
不想,年轻的巧儿竟然真的怀孕了。
“放屁!”
余氏本想破口大骂,但对上卿耀宗阴狠的目光,她一时间想到他之前的所做所为,吓得气势上输了大半。
但看到巧儿被卿耀宗轻轻拉起护在怀中,巧儿那满眼得意矫揉造作的模样,余氏的怒火再次到达顶峰。
“老爷,这个贱婢根本就是骗你的,她之前可是跟远儿鬼混在一起,见进远儿院子为妾无望,还苦苦纠缠骗说怀了远儿的骨肉,妾身为了远儿的前程,特意将这婢女打发到瑶儿身边,不想她竟然又趁机爬上老爷的床。”
余氏一时间有些后悔,当时就应该直接把这个巧儿给结果了,只是当时一直忙着十五宫宴的事,又想折磨巧儿让她慢慢的死去,不想卿乐瑶那个不靠谱的办事如此不力,让这贱婢登堂入室。
刘嬷嬷在发现巧儿的身份后便给身边的婢女使眼色,让她快去请大公子卿致远前来。
得知自己母亲有难,卿致远火急火燎的赶来,但在看到巧儿的时候,卿致远一时间有些想不起来,毕竟自己经手的女人太多了,这婢女年轻有几分姿色,或许自己是真碰过了。
算了,无论如何,为了自己的母亲,他自当上前帮腔。
“父亲,这婢女心机深沉,之前便勾引儿子,想要让儿子纳她为妾,还谎称怀有我卿家骨血,幸好有母亲识破她的诡计。”
巧儿看出了卿致远眼中的迷惑,知道他是记不起自己了,那残破在内心深处的最后一抹希望就此幻灭,当即心一横,哭着对卿耀宗说道。
“奴婢一直倾慕的都是老爷,接近大公子也只不过是想更快的接近老爷罢了,只是大夫人悍妒,生怕奴婢前来侍奉老爷,妾身是否清白之躯,老爷最清楚不过。”
巧儿能言善辩,既然敢如此说也做好万全的准备。
她早早暗中问过青楼的头牌,在跟卿耀宗同房的第一晚便提前准备好浸了鸽子血的棉条塞到下面,又在办事之时装出极为害怕疼痛的模样,让卿耀宗以为这就是第一次,又对她疼爱有加。
卿耀宗最不喜欢的便是被小辈们看到自己的私事,当即板着脸对卿致远说道。
“巧儿乃清白之身,难道你比我还要清楚?!”
卿致远不敢质疑自己的父亲,再加上他确实记不得跟巧儿在一起的细节,被卿耀宗的威压逼的站在门口不敢接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