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陈世俊和他的父母商量的时候,绿柳忽然跑进来,着急地说道:“老爷,夫人,不好了,少夫人不见了!”
“什么?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陈母皱着眉问道。
陈父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口道:“走,我们赶紧过去看看。”
说着就跑出了屋子,陈母也紧随其后。
陈世俊烦躁地揉了揉眉心,呼出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陈父陈母来到刘玉瑶所住的屋子,也就是刘玉瑶和陈世俊两人的婚房,一进门就傻眼了!
屋子里像是被打劫过一般,桌椅板凳全都东倒西歪地躺在地上,大红的被褥散落一地,脏污不堪,上面还躺着几个茶杯。
而楚家陪嫁过来的嫁妆全都不见了!
傻子都看得出来,刘玉瑶这是带着嫁妆跑了!
而且,看样子,应该是昨天夜里就跑了!
陈父差点没气得喷出一口老血,陈母则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嚎起来。
“天杀的呀,我这是造了什么孽!楚家害人不浅呀……”
“好了,别哭了!还是想想现在该怎么办吧!”
陈父吼了一句,打断了陈母的哭嚎声。
绿柳赶紧将陈母从地上扶起来,贴心地说了一句:“老夫人,地上凉,当心身子。”
陈母无力地靠在绿柳的身上,冷静了一会儿,才说道:“她一定是跑回楚府去了,走,我们现在就去楚府说理去!”
陈父叹了口气,说道:“可万一她没回楚府,自己一个人跑了呢?人是在我们家没的,楚恒倒打一耙怎么办?”
陈母一怔,想想楚恒可不是什么善茬,还真有这个可能!
就算刘玉瑶再有错,陈世俊要休妻,也得把人完完整整地送回娘家去,可现在人不见了,他们再有理也说不清了!
“先让人去楚府打听一下,楚玉瑶是不是回了楚府,如果是,你们就把休书送过去;如果没有,我们就去报官,就说新娘子骗婚,三朝回门带着嫁妆潜逃了,让官府帮忙找人!”
陈世俊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站在陈父陈母的身后,冷静地说道。
陈父回过头,说道:“对,对!就按俊儿说的办!”
陈母看到自己的儿子,心疼道:“俊儿,你身上还有伤,怎么出来了?”
陈世俊说道:“事情变成了这个样子,我不出面,你们能解决吗?”
陈父陈母都有些心虚,又有些愧疚,都是因为他们想攀高枝,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陈父很快就派了人去楚家打探,结果是刘玉瑶根本就没回楚家。
陈父便按照陈世俊说的,去报了官。
无论是楚恒,还是陈世俊,都是有官职在身的人。官府也不敢耽搁,立马派出了官差出去找人。
同时,陈世俊也让人把写好的信件和休书送去了楚家,说明了情况。
楚恒在看过信后,心里基本上可以确定,陈世俊说的那些事应该是真的。毕竟,他是从监牢里把刘玉瑶带走的。
虽然当时刘夫人含糊其辞,只说刘玉瑶是遇人不淑,受了牵连才入狱的,但楚恒是什么人,他当然看得出刘玉瑶是什么品行!
只不过,他还以为认回来这个女儿,能有点用处。嫁给一个像陈世俊这样身世清白的官员,他又能多一个助力,只可惜,这个女儿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
不过,他也不傻,即使知道陈世俊所言非虚,他也是绝对不会承认这些事的!
刘玉瑶逃了正好,只要她一日不回来,陈世俊就是理亏的那一方,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而他以后就当没有这个女儿。反正把她接回来的这些日子,已经弥补了这些年的亏欠。平台他给过了,是刘玉瑶自己不争气,他这个当爹的也没有办法。
要说这刘玉瑶也不知道藏到哪里去了?官府帮忙找了几天也没有找到。
官府那边还有很多其它的案子要破,这点小事也只能暂且放下,等什么时候有线索了再说。
之前帮忙找了几日,也是看在陈世俊和他们同朝为官的面子上。人实在找不到,他们也没办法。
只是陈家人就悲催了,刘玉瑶一天找不到,陈世俊就和离不了。
陈世俊家里一团糟,沈清浅的日子却过得悠闲自在。
她每天早晨都和知青知竹两人练武,连沈清风也加入了她们。
沈清风现在学武着实是晚了些,但他天生就力气大,再学点招式什么的,身手也绝对差不了。
日子如白驹过隙,转眼间,沈清平成亲的日子就要到了。
上次沈清风娶媳妇,是在沈大宽家办的喜宴。沈清浅觉得,在村子里办宴席,还是寒酸了点儿。
这次,沈清平在自家的宅子里办喜事,沈清浅决定,要给他们风风光光地办一场!
于是,她打算和沈清平商量一下这件事情,让他把相熟一点的人都请来,也好热闹热闹。
“二哥,你看见大哥了吗?”
沈清浅在火锅店和栈找了一圈,也没见到沈清平的影子,便去问沈清风。
沈清风道:“我没看到他,应该是在他自己的宅子里吧!”
沈清浅只好又去找王可儿,可王可儿也没在。
沈秀秀正在做晚饭,闻言,说道:“可儿的嫁衣今天做好了,我听她说要拿回你大哥那里去试穿一下。”
“哦,那我过去找他们吧!”
沈清浅也没多想,便去沈清平的宅子里找人了。
已经是农历五月份,天气很热,天也到了最长的时候。
虽然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但太阳丝毫没有要落山的意思,天儿还是有些热。
沈清浅穿着一件垂感很好的薄纱裙,手拿一把团扇。一边走路一边扇着风。步履轻盈,有种仙气飘飘的美。
来到沈清平的宅子,只用了二十多分钟。
推门进了院子,有一个小厮正在庭院里浇花。
下人们都是沈清浅买来的,对她很是恭敬。
“清浅小姐来了?”
小厮放下手里的活,跑过来向她打招呼。
“嗯,我大哥呢?”
沈清浅一边往里走,一边问道。
小厮道:“在后院最东边的那间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