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一行人就要接着赶路了。
沈清浅昨夜睡得很好,出了栈的大门,感觉神清气爽。毫无形象地舒展了一下四肢,就坐上了陈世俊的马车。她的马车依旧留给俩个受了伤的侍卫坐。
英子跟在她的身后上了马车,陈世俊已经在车上了。看到她们俩上来,陈士俊微笑着说道:“离京城大约还有七十里的路程,顺利的话三个时辰就能到。”
沈清浅微笑着点头,表示知道了。英子则露出了神往的表情。
出了黄岗镇,一路上经过的除了小山丘,就是小树林。直到晌午的时候,才看到了几个炊烟袅袅的村庄。
外面的侍卫禀报道:“大人,前面没有可以歇脚的镇子了,午饭是赶回京城再吃,还是在附近村子里的农户家里吃?”
陈世俊问道:“还有多久能到?”
侍卫道:“一个时辰。”
“好,那便回去再吃吧,我们这么多人,就不要打扰村民们了。”
于是,众人吃了些干粮,就继续前行了。
一个时辰后,他们终于来到了京城的城门脚下。
京城就是京城!高高的城墙,巍峨的城楼,无不彰显着它的威武与霸气。
城门口的车水马龙,彰显着这个城市的繁华。
马车轮子碾过青石地板,一路向着城内走去。古色古香的建筑和沈清浅想象中的相差无几。
道路很宽,行人很多,时不时有马车穿行而过。
陈世俊说道:“沈姑娘,英子,我先带你们去吃饭,吃过饭后给你们找家栈住下,我就要回去复命了。明日抽空再来看你们。”
对于陈世俊的待之道,沈清浅还是比较满意的。一路同行,陈世俊都是谦逊有礼,没有摆一点架子。到了京城,也算是尽了地主之谊。这就足够了。
沈清浅是个知进退的人,别人待她一分好,她必会双倍还之。
她说道:“陈大人,你刚回京城,肯定有很多事情要忙,不必管我们。
张生对京城还算熟悉,他会安排好我和英子的。”
话落,她让张生从马车里取出一大包蔬菜,递给陈世俊的侍卫,说道:“陈大人,这些蔬菜你收下,虽然不值什么钱,但在这个季节,却是稀罕之物,你可以拿去送人,也可以拿回家自己吃,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陈世俊并没有推辞,大大方方地收下了。因为陈世俊也算了解了沈清浅的性格,知道沈清浅是个痛快人,送东西也是真心实意,他若拒绝,就显得矫情了。
不过最后,陈世俊还是和她们一起吃过饭才离开。
陈世俊带着他的侍卫们走了,沈清浅,英子和张生三人,在一家看起来还不错的栈住了下来。
陈世俊确实有很多事情要忙,一直到天黑了才回到家。他的爹娘知道他今天回来,早已经翘首以盼了。
陈世俊一进屋,他娘就拉着他左看右看,嘘寒问暖。
“俊儿,娘看着你好像瘦了,是不是在外面没吃好啊?”
陈世俊见到自己的爹娘也很高兴,给爹娘行了一个大礼,才说道:“娘,我在外面很好,事情办得也很顺利,你就放心吧。”
陈父关心的则是另一个问题,他问道:“你差事办得好,皇上准备封你做什么官呀?”
陈世俊说道:“应该是翰林院撰修,不过还没有正式册封,圣旨还得等几天吧!”
陈父喜笑颜开,说道:“那敢情好,等熬上个几年,说不定能进内阁呢!”
陈母也高兴的不行,说道:“那我们家还真是双喜临门呀!”
“双喜临门?”
陈世俊不解,问道:“娘,除了册封官职,我们家还有别的喜事吗?”
陈母笑得更开心了,拉着陈世俊的手说道:“俊儿,你还不知道吧?工部侍郎楚大人要把女儿许配给你呢!有了楚大人这个大靠山,你的仕途就更顺畅了!”
陈世俊的笑容僵在脸上,问道:“娘,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况且,我和这位楚大人素不相识,他为何会选中我做女婿呢?”
陈母嗔了他一眼,说道:“你这孩子,你可是皇上钦点的探花郎呢!你不认识别人,可别人认识你呀!
楚大人主动和我们家结亲,还不是看好你前途无量,这有什么稀奇的!”
陈世俊的心里已经有了英子,自然不想和别人结亲,他急道:“爹,娘,这门亲事我不能答应。”
陈父陈母都是一怔,不知道陈世俊为何拒绝的这么干脆!
陈父问道:“俊儿,你不愿意?这是为什么?楚大人乃是三品大员,听说在朝中也是地位稳固,这可是一门好亲事呀!”
陈世俊说道:“爹,娘,孩儿不敢欺瞒你们,这次去赈灾,来回的途中都遭到了截杀,若不是被一个姑娘所救,孩儿怕是就见不到你们了!
孩儿和那姑娘两情相悦,想娶她为妻。”
“什么?”
陈父陈母都是一脸的震惊,陈母问道:“俊儿,你说的可是真的?那你有没有事啊?让娘看看,受伤了没有?”
陈世俊说道:“爹娘请放心,孩儿没事。多亏那位姑娘救了孩儿两次。”
陈父皱眉问道:“俊儿,想杀你的是不是又是张家的人?”
陈世俊道:“孩儿一向与人为善,从未得罪过旁人,除了张家人,还能是谁?”
陈母的脸上已经从刚刚的喜色转为忧色,叹着气说道:“你说,这种事情怎么就被你遇上了呢?”
陈世俊不想让他们担心,安慰道:“爹娘也不必太过担心,我现在有功名在身,张家人也只敢在我外出的时候对我动手,回到京城,他们就不敢对我怎么样了。”
陈母又想起陈世俊亲事的事情,问道:“俊儿,你说的那个姑娘是什么人啊?”
陈世俊道:“娘,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农女,但她人很好的,长得好看又心地善良。”
陈父陈母听到“农女”二字,两个人的脸就都沉了下来。
“不行,我不同意!”
陈父想也不想就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