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澜还想再说什么,一直没作声的沈清风却突然开口了,“大姐,我觉得清浅说的有道理,既然有想法,就应该去做,没尝试过,怎么知道行不行呢?”
沈清浅觉得自己的这个二哥,简直是太好了!脑子活不说,接受能力也强,简直就是神助攻!
沈清澜见弟弟都同意了,她也不好再劝,叹了一口气,说道:“那好吧,需要我做什么,你告诉我。”
沈清浅道:“还真有事情和你说,我今天签合约,写的是你的名字,以后要是村里人知道了,你就说铺子是你开的。
我和二哥还得在家里过活,若是铺子放在我们的名下,那不就成了许桂花的了吗?”
“好,我知道了。”沈清澜应道。
沈清风则掏出了一两银子,递给沈清钱,道:“小妹,这个你拿着,开铺子不是件简单的事情,需要买的东西很多。”
沈清浅呆住了,“二哥,你哪来的这么多钱?你每个月的工钱不是都交给许桂花了吗?”
沈清浅知道,沈清风一个月的工钱才三百文,大部分都交给了许桂花,每个月只留二十文的零花钱,偶尔还给亮子和原主买点东西,如何能攒下一两银子的!
沈清风笑笑,说道:“平时主家赏的,有时侯也干点私活,攒下来的。”
沈清浅有些感动,赶紧道:“二哥,我这里的钱管够,用不着了,你自己收着。”
她的钱是管够,兜里还有好几十两呢!可是,她不能说出来呀!
“说什么呢?开铺子这么大的事儿,二哥怎么能不出点力呢?快收着!”
沈清风说道,语气不容拒绝。
沈清浅只好接过那一两银子,银子还带着沈清风身上的余温,暖透了她的心窝。
不管日子是穷是富,能有这样的哥哥姐姐,沈清浅都觉得自己好幸福。
她又一次在心中发誓,一定要让哥哥姐姐都过上好日子。
夜晚,暗卫黑虎回到了周鸿谦的府邸。
赵逸晨和赵逸峰两兄弟,是和周鸿谦一起从京城来到平安镇的,他们也都是暂住在周鸿谦家里的。
来到赵逸晨的面前,黑虎亶报道:“主子,今日那位姑娘的确叫沈清浅,家住在距离镇子二十里以外的沈家村。家中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和两个妹妹……”
接着黑虎将沈清浅家中所有人的信息都说了一遍。
赵逸晨听得皱起了眉,问道:“你确定,她就是在沈家村出生的?而且一直都生活在那里,从未离开过?”
黑虎十分肯定地说道:“是的,主子。还有,属下打听过,这位沈姑娘从未读过书,也未曾学过武功。”
赵逸晨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深邃的眼眸充满了疑惑。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一个没读过书的女子是如何会作诗的?
还有,他那日看得很清楚,她拔剑时的样子,分明就是练过的!
黑虎又道:“主子,还有一件事,就是前几日沈清浅因为被退婚,跳过一次河。”
“退婚?跳河?”
这倒是让赵逸晨有些意外!这是那个女人能干出来的事吗?他是越来越琢磨不透沈清浅了。
赵逸晨揉了揉眉心,不行,他要亲自去查,一定要找出答案!
第二日一早,沈清风和沈清澜便打算跟着沈清浅一起去镇上,看看那铺子。
因为还带着亮子,所以他们打算今日坐牛车去。
三人来到村口,牛车已经停在那儿了,等到人坐满了就可以走。
这会,牛车上已经坐了三个人,其中一个还是沈清浅不想看见的人,正是高修文。
沈清浅想起来,高修文在镇子上的学堂读书,每天都是早晨坐牛车去,晚上坐牛车回来的,遇到了也不奇怪。
高文修今日穿着一件白色长衫,虽然有些旧了,但却一个补丁都没有。
在沈家村,除了刘地主家,高家算是顶富裕的人家了!也怪不得沈娇会费尽心机抢这门婚事了。
“亮了,来坐小姨腿上。”
遇到高修文,沈清浅也只当作没看见,笑着把亮子抱了过来。
沈清风和沈清澜见沈清浅神情自若,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都在心里松了口气。
他们还怕沈清浅见到高修文会伤心呢,毕竟小妹前几日才因为这个人跳过河!
高修文被沈清浅当成了空气,心里自然不舒服。要知道在以前,沈清浅见到他,眼里的爱意是藏都藏不住的。
男人大多数都是如此,即使自己不爱,也很享受被爱的感觉。
高修文就不相信,这么短短几日,沈清浅就能完全放下他!一定是沈清浅在欲擒故纵,想用另一种方式引起他的注意。
“咳!咳!”
高修文半握着拳头,放至唇边干咳了两声,试图引起沈清浅的注意。
“亮子,冷不冷呀?”
秋深露重,这几日早晚已经有些冷了。沈清浅将亮子搂在怀里,关心地问道。
“不冷,在小姨的怀里暖暖的。”亮子乖巧地说道。
沈清浅刮了刮他的小鼻子,说道:“小姨给你念首儿歌吧!”
“好呀,好呀!”亮子兴奋地拍手。
高修文心中不屑,大字不识一个,还会念儿歌?沈清浅这个女人,为了引起他的注意,还真是不自量力!
“小花猫,喵喵叫,
不洗脸,把镜照。
埋怨镜子脏,气得小嘴翘!”
“咯咯咯,咯咯咯!这只小花猫好有意思呀!”亮子一边笑,一边说道。
旁边的沈清风和沈清澜看着他开心的样子,也笑了。
兄妹几人其乐融融的样子,让高修文有些不快。没想到沈清浅还真的会念儿歌,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
沈清浅离开他,不是应该悲伤欲绝吗?现在却像没事人一样,如此地无视他!
高修文终于绷不住了,开口道:“清浅,你跟我下去,我有话对你说。”
沈清浅白了他一眼,不屑道:“可是,我不想听你说!”
“沈清浅!我在给你机会!”
高修文气得握紧了拳头,声音很纸,语气却很重。
沈清浅眼皮都没抬一下,讥讽道:“怎么,你的机会很值钱吗?”
高修文咬牙,“好,沈清浅,既然你不肯下车,我就在这里说也无妨。娇娇之前跟你说的话,你考虑得怎么样了?”